钰玄祁:“”
钰玄祁:“???”
不是,亦故离这是什么逻辑?
按照人间的传统,在经历了这种事情以后,正常人不都是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寻死觅活的要人负责,然后被狠心的薄情郎一脚踹开,最后含恨而终,化作厉鬼的吗?
亦故离这反应是要闹哪样?
酒后出了这种事情,他还能那么淡定?
难不成是还没醒酒?
还是说,是因为他来之前专门找人给他收罗的,讲述人世间痴男怨女的坎坷人生,用来了解人族感情的册子,都是别人瞎编来的?
想到这里,为了确认亦故离究竟是不是还未醒酒,钰玄祁抬手伸出了个一,问道:“师尊,这是几?”
亦故离并未说话,只是像看白痴似的看着钰玄祁。
钰玄祁钰玄祁悻悻的收回了手。
嗯亦故离现在很清醒。
已经准备好当薄情郎的钰玄祁整个的僵坐在床上,不知为何,当他再对上亦故离那双眼眸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中了亦故离的圈套,但是他又没什么证据。
毕竟,这件事倘若真的深究起来,好像算是他钰玄祁趁人之危,趁着亦故离醉酒,先对他下的手
嗯
所以,好像还是哪里不太对劲。
不知所措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的发生,促进了二人的发展,又或许是因为亦故离已经坦露了心迹的原因,总之在未来的几日里,亦故离和钰玄祁之间的关系火速升温,就连先前二人认识那么多年积累的感情,也不如那几日升温快。
而钰玄祁的计划,也因为二人的感情,被他又一次搁置。
他想着,毕竟他在长阙山都已经那么多年了,也不差再陪亦故离多玩两年了。
再后来的日子,因为二人中间的窗户纸被捅破,亦故离住的地方又很偏,平日里少有人来的原因,二人之间的相处,越来越像一对道侣。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该有的不该有的也都有了,唯独缺的,便只剩下一个名分了。
只是他们二人都不知道这段感情能够持续多久,最后又会落得一个怎样的结果,只知道那一段时光里,他们过的很开心。
亦故离清楚的知道他二人的关系在外人面前不能暴露,也知道他二人的感情肯定不可能被世俗所接受,对外便一直没公开。
但是对于亦故离对外人的性子,怕是即便真的有一天,他二人能被接受,亦故离也未必会将这件事宣传开来。
而对于钰玄祁,他也不知道自己对亦故离究竟是真的动了心还是单纯的将亦故离看作一个闲来消遣的玩意,和他单纯的逢场作戏罢了。
毕竟他当年拜入亦故离门下时,他图的便不是真正的要当他徒弟而是想要靠着亲近亦故离的机会,获得他的信任,得到长阙山护山大阵的阵法图册,并且破开这个阵法罢了。
日子日复一日,直到半年后,钰玄祁收到了魔族的传讯,要他回去。
传讯的内容,大概是他那个缠绵病榻许久的父君在怪罪他在一个小小的门派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要他放弃潜入这个门派,转而去攻打别的门派。
或者,他三日后就会从魔族派魔族的将士来,和钰玄祁里应外合,强行攻破长阙山。
话语之间,字句凌厉,全然不给钰玄祁辩驳的机会。
彼时亦故离正在院子里侍弄前不久他们一起种下的一株昙花,全然不知道钰玄祁在担忧什么。
一回头,见钰玄祁正站在走廊下看着他,一直都不说话,直接同他招了招手,“玄祁!”
钰玄祁不动声色的将魔族传来的的传讯放到身后,紧跟着手掌猛一用力,生生用灵力将其完全震碎,让它消散在空中,而后强扯出了一个笑容,抬脚走向了亦故离:“来了。”
亦故离如今侍弄的昙花不知道是他在哪里搞到的。
钰玄祁只知道亦故离说,当它开花的时候,那个花是月白色,好看的很。
当日亦故离将那株小苗带回来时,便急切的和他分享,并且说要和他一起等昙花开的那天。
只不过最后他二人谁都没能看到昙花开放的那一天。
钰玄祁本来打算最后陪亦故离三天,然后以假死来摆脱这副凡人的躯壳,神魂回归魔族的本体。
但好巧不巧的,在第二日,当他和亦故离在院子里亲近的时候,一个弟子突然推开门闯了进来,嘴里还嚷嚷着什么魔族攻打了长阙山临近的一个门派,还说要商讨对策之类的话。
那日也是恰巧,亦故离和钰玄祁想着平日里这里也不会来人,那天没有在院落周围设结界。
或许是因此,他的住处突然闯入了长阙山的一位弟子。
他风风火火的闯入了亦故离的住处,本来想着事情紧急,他要快点通知七长老亦故离。
却没想到,自己刚刚推开门,便看见院内的一棵花树下,人影交叠,霎那间整个人呆住,站在门口,看着二人,不知所措。
他看见了,就该死
他本因魔族偷袭了长阙山临近的一个门派,受掌门之命,来请七长老一起去商量对策,来时他还在和别人用通信玉珏聊着其他几位长老如今身在何处,却没想到在推开门的一瞬间,阴差阳错的撞见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