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着阮遂再这么下去,他就要扑到阮遂怀中求抱抱、求爱|抚了。
就在陆行陷入两难的时候,阮遂终于满足地松开了手,准备叫醒陆行。他刚一抬头,就和正在纠结的陆行对上了视线。
阮遂:“”
陆行:“”
一股尴尬、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
良久后,阮遂率先开口:“什么时候醒的?感觉怎么样,我刚刚帮你梳理了一下精神体能量。”
陆行沉默了一下,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有些羞愧。
阮遂在帮他梳理精神体能量,他居然想要阮遂抱他、爱|抚他,到现在那股舒服的酥麻感还留在他身体里。
只不过,他有些疑惑,梳理精神体能量会出现这种感觉吗?那他以前怎么没有过。
阮遂见陆行沉默,也有些羞愧。他刚刚实在是没忍住陆行精神体对他的诱惑,狠狠地过了一回撸毛绒绒的瘾。
他十分清楚陆行的精神体是他感知外界的一个渠道,自己施加在精神体上的一切,陆行都能清晰感知到。
通俗地说,他刚刚的行为等同于把陆行从头到脚摸了个遍,还是来回摸,把人摸醒了那种。
就是他阮遂再一次对陆行耍了流氓。
阮遂现在庆幸的是,陆行看不见精神体,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他还能以帮忙梳理精神体能量忽悠过去。
否则,他真是要无地自容了。作为教官性|骚|扰自己的学生,简直天理难容。
阮遂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不显。陆行不回答,他也不再追问,拿过放在茶几上的医药箱笑着说:“衣服脱了。”
陆行刚压下身上的那股酥麻,就听见阮遂叫他脱衣服,耳根一下子就红了,还有向脸上蔓延的趋势。
他努力深呼吸,想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然而,陆行不知道的是,他这边努力克制,贴着阮遂趴在沙发上的哈士奇,却发出了撒娇的哼唧声。
它还用两只前爪抱住自己的脑袋,代表心情的尾巴和耳朵更是灵活地转个不停,不断地往阮遂身边蹭,那样子可爱极了。
一看就知道它处在一种很兴奋,但又不住地压抑自己的情绪里。
这一幕被阮遂看了个正着,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眼中笑意不断加深。
不过,阮遂也知道不能太放肆,陆行已经被他弄得脸红了,他要是笑出声就太欺负这个清纯的小家伙了。
完全蒙在鼓里的陆行调整了一会,觉得自己调整好了,抬头就看见阮遂眸中的笑意逐渐加深,到最后双肩都颤抖了起来。
陆行不自信了,以为自己脸上露出破绽,不确定地问:“教、教官,你笑什么?”
“没什么,坐过来一点,我帮你把淤青揉开。”
阮遂忍住笑意,伸手过去的时候,趁机拨弄了一下哈士奇的耳朵,满意地听见哈士奇的哼唧声、看见陆行瞳孔放大露出懵了的表情。
阮遂觉得,逗弄这个与众不同的小家伙简直太好玩了。
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么下去,阮遂轻咳了两声,正色道:“快点,淤青留在身体上太久不好,明天你就要去严远那里接受训练了。”
陆行乖乖脱下上衣,露出健壮却不夸张的肌肉线条。阮遂把药油倒在手心,双手搓热覆在陆行有着腹肌的腹部。
陆行虽然一直喜欢阮遂,但实际上除了受伤严重,他两辈子都没有和阮遂这么亲近。阮遂的手刚刚落在他身上,他就绷紧了肌肉。
阮遂感受到手下硬|邦|邦的肌肉,以为陆行是怕疼,手下更加轻了许多,言语间温柔安抚:“别怕,我轻点,淤青揉开就不疼了。”
温热的气息随着阮遂说话、呼吸间落在陆行的皮肤上,引起陆行微小的战栗。好在阮遂的注意力全都在陆行的伤处,没有发现陆行的异常。
“这种伤,明天开始并不会少,你得试着习惯。只有这时候摔打多了,以后才能更大限度的保证你的性命。”
“嗯,我知道,就是,”陆行看着帮他疗伤的阮遂,眼底风云皱起,克制的声音微微暗哑,带着一丝迟疑,“就是——”
“嗯?”阮遂抬头,“怎么了,想说什么?”
陆行低头,认真地看着阮遂的眼睛,“就是,如果我再受伤,教官可以帮我揉开吗?”
“当然可以,好了。”阮遂温热的手离开陆行腹部,“去洗个澡,休息一会,晚饭一会就好。”
“对了,你去二楼右手边的房间就行,里面什么东西你都能用,去吧。”
阮遂说完,收起医药箱放在茶几下的小台子上,抬步朝厨房走去。
陆行连忙起身跟上,担忧道:“教官,还是你去休息我做饭吧,你脸色不好。”
阮遂笑着回头:“你会吗?你会我就交给你,等着吃大餐。”
“呃”陆行噎住了,他确实不会做饭。
小时候在孤儿院吃大锅饭、长大吃食堂和怀妈妈做的饭、进入军队后除了阮遂偶尔下厨叫他,他也是食堂解决。
再加上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出任务,吃的都是单兵作战速食,连锻炼厨艺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成为联邦军统帅,不用频繁出任务了,那个值得他练习厨艺的人也早就离开他许久了。
阮遂见陆行噎住,笑着把他推出了厨房:“快去洗澡,一身药油味儿。我没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