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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俗人

 

么说。”

崔慕华蹙眉,道:“你不会……”

唐伦翻了翻白眼,打断他的话,道:“我是这种人吗?”

他用得着用赝品骗人吗?这么说,岂不是对他的羞辱?唐伦不高兴地道:“不过两三年不见,表兄为人越发迂腐了。”

崔慕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好在外面候着的丫鬟们道:“夫人来了。”

室内的凝窒才消散。

姜氏见三人好端端地说话,大书案上摊着一张画,心才放到肚子里,笑对行礼直起身来的三人道:“有什么要紧话不能等会再说?”

张三太太是张老夫人的娘家人,按辈份,崔可茵得称呼她表婶。

唐伦一向眼高于顶,等闲入不了他的眼,眼睛就没瞟过她,对姜氏道:“我们在说青藤的画呢,哪儿有空?”

姜氏也上过学,自然知道说的是最有名的文学家、书画家徐渭徐文长,笑对张三太太道:“孩子们也就这点可取,一心向学。”

张三太太一见唐伦,一双眼睛就再也移不开,见姜氏和她说话,只是不停点头。

崔可茵请两人到宴息室坐了,道:“三表婶请在这儿用膳了再回去。”

张三太太道:“家里还有你表姐呢,你们姐妹还没见过。”然后吩咐随身丫鬟:“去,让六小姐过来一趟。”

姜氏和崔可茵解释:“你三表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已出嫁,现在只有小女儿在家,族中排行。他曾说发现崔振靖尸体的是当地几个渔民,

十二年来,什么也查不到。

当年暂时停放崔振靖尸体的亭子,就在不远处,油漆斑驳,看着像随时会倒塌。

绿莹过来禀道:“锥帐已搭好,请小姐过去。”

崔可茵步入锥帐,唐伦笑着迎上来,道:“我们钓鱼去。”

“你可是说要画画写生的。”崔慕华板着脸提醒道。

崔可茵道:“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啦,待吃过饭再做画也不迟。”

接过唐伦递来的鱼竿,走向河边。

紫兰像影子一样不声不响地跟随。

崔慕华无奈,只好跟他们一起,三人各自在坐在锦杌子上,放了鱼铒,把钓竿抛向河中。

绿莹在一旁煮水烹茶,取出点心,道:“小姐、大爷、表大爷,您们先垫垫肚。”

唐伦随手取出一块玫瑰糕放进糕放进嘴里,三两下嚼了,赞道:“不错,不错。”

崔可茵也取一块吃。

绿莹笑道:“那是自然,我家小姐最喜欢吃玫瑰糕了,红豆的玫瑰糕做得特别好,比皇宫大内做的还好吃呢。”

这本是带着说笑自夸,没想到唐伦认真点头,道:“确实比皇宫里的好吃,回去我捎两匣子回家,让我娘也尝尝。”

“好啊,”绿莹笑道:“小姐爱吃的点心,府里常备的。”

唐伦便对崔可茵道:“你的丫鬟不错啊。”

崔可茵“嗯”了一声,道:“那是自然。”

不一会儿,钓了四五尾鱼,小的几两,大的一斤多重,让人去鳃去肚,串在银叉子上用篝火烤了,香气四溢。

带的吃食用具太多,几辆车都没怎么搬动。稍微收拾了,唐伦开始画画。

崔可茵先还在旁边看着,评论两句,慢慢走出锥帐,来到亭子里。

两个局促不安的老渔民低着头行礼道:“见过小姐。”

崔可茵强忍着,声音还是低沉了,道:“你们就是壬辰年救起一位书生的人么?”

这些年,好几拨人来问这件事,两个老渔民也答得顺溜了,齐声道:“正是。当时河面还结着冰,小人家里没米下锅,相约凿了冰捞几条鱼卖钱买米,没想到凿开冰面,发现一束头发,还有半个人头。可把小人吓死了,叫了乡亲帮忙,把冰面凿开,才把那位爷的尸体捞上来。”

崔可茵想像当时的情景,泪水再也忍不住,涌了出来。

个子高些的老渔民道:“后来里正说是进京赶考的举子。真是可怜哟,年轻轻的就没了……”

崔可茵泪流满面别过脸去。

绿莹忙拿了几块碎银子递了过去,打断他的话道:“多谢你们了。这位公子为何会出现在河边,你们可知道?”

两人接过银子齐齐摇头。

正月里是最冷的时节,谁会去河边溜达?在他们看来,读书人总是有些与别人不一样的举止,要不然为何屋里不呆,偏要跑到河边?

崔可茵擦了泪,道:“可曾有人看见谁与这位公子在一起,长什么样子?若是有人瞧见,我重重有赏。”

两人很是眼热,可想了想,依然摇了摇头。

崔可茵只好道声多谢,让绿莹遣人把两人送走。

绿莹道:“小姐,我去打水让您洗脸。”

这一哭,眼眶都红了,让大爷和表大爷看见可怎么好?

崔可茵道:“不用了,回去吧。”

回到锥帐,唐伦在题题跋,头也没抬,道:“你去哪里了?”

崔慕华看她像是哭过,可今天这事,他是知道的,也就当没瞧见。

崔可茵强笑道:“去那边走走,看有没有更好的风景可以画画。”

唐伦搁下笔,上下打量自己的画作,道:“如何?”

“还是这边风景好。”崔可茵说着,也端详起他的画来。

唐伦突然看了她两眼,道:“你怎么了?”

“没有啊。”崔可茵给他来个睁眼说瞎话,坦然和他对视,道:“怎么了?”

唐伦正要说她眼眶红红的,外面却响起喧哗声,有人大声道:“可是崔家公子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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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慕华蹙眉。

一人大笑而入,道:“子由好大的排场啊。”

三人望向来人。崔可茵面露讶异,道:“你跟他很熟吗?”

来人身穿青莲色淞江细布道袍,面如冠玉,长身玉立,神色温暄,却不是周恒又是谁?

崔慕华面色已恢复如常,轻轻摇头,朝周恒拱了拱手。

细布道袍没有什么稀奇,可青莲色的细布道袍,就让人刮目相看了,何况是淞江细布道袍?要说此人没有来历,崔慕华断然不信。

周恒笑吟吟拱手回礼,道:“在下周持之,路过这儿,看你们好大的排场。好奇之下一问,原来是旧相识。呵呵,于是不请自来,还请勿怪。”

“恒”可不就是“持之”的意思?

他自然不会说路过这里,瞥见停在锥帐边的黑漆平顶马车,看着眼熟,才闯进来的。

周持之?周氏?崔慕华在脑中转了转,道:“兄台可是汝南周氏子弟?”

周恒是皇子,十岁封晋王,没有字,也没人敢称呼他的字。他在封地外出时常以持之为名自称,封地一带的上流社会大多都知周持之便是晋王。京城中却没人知晓,崔慕华到京不过几天,更是听都没听说过,还以为他出身汝南望族周氏。

“不是不是,”周恒头摇得像拨浪鼓,道:“汝南周氏乃是士林翘楚,在下连考场都没进过,可不敢胡乱攀附。”

“那是?”崔慕华目露疑惑。

崔可茵微微一笑,道:“大哥,人家可能不方便说。”

不方便说的原因可就多了。

“嗯?”崔慕华不解,心想,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谁在外行走,不自报家门?

周恒却赞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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