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杜半明想到他随随便便拿出一颗极品灵石的派头,顿了顿:“倒也是。”
不过,盛星河看着周围盯着他的人越来越多,心底发虚,他现在还没搞清楚大部分的法宝用法,可是现在劲敌在前,也来不及了。
他低下头,在杜半明手心快速写了几个字,又给他一个视线,便起身,状似无意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周围盯着他的人见状,纷纷涌了上去。
也有些许人狐疑地看着落下的小胖子,但一对上视线,就见小胖子立马热情道:“哎呀这位师兄好,我叫杜半明,天璇峰的,来来来,交个朋友嘛。”
这些人立马嫌弃地走开,跟上那小白脸去了。
天璇峰大殿前是一片宽阔广场,殿后是十里桃花,左右是拱卫的侧殿,盛星河不过沿着曲折长廊走了一会,路过一间角门时,便有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猛地拽了进去。
“砰——”
有人把他丢在一处草丛上。
“咳咳”,盛星河狼狈咳嗽两声,快速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一间侧殿的后院,一面高墙拦住了去路,而身前,站着十几位青衣白纱的弟子,最前方那人身材高大,左臂以金线绣着一个古体的“璇”字,正是天璇峰峰主之子方庭盛。
“哼,就是这个废物,竟然能得到盛酽师弟的垂青?”人群中有人不忿道。
方庭盛听了,更是怒目圆睁,瞪着盛星河:“你起来,拿起你的剑,跟我好好比试一番。如果输了,以后就离盛酽远一些!”
盛星河看了看他健壮的身形,心想那我岂不是输定了,傻子才跟你比。
他爬起来,扫了扫身上沾着的落叶,然后仰头看着比他高出一个头的高大少年,坚定道:“不!”
方庭盛大怒,攥紧重剑的手青筋暴起:“好啊,你是死都不要离开盛酽嘛!”
?他哪有这么说?
盛星河对这迷弟的理解能力服了,眼看这人就要暴起,他忙道:“不是,我是说我绝不会和你比试的!”
方庭盛动作一顿,他视线从上往下,打量眼前这鸡崽一般的少年,顿时得意道:“是不是不敢?呵,就你这小白脸,哪里能跟我能跟我一样保护盛酽师弟,我劝你还是趁早死心,离他远点。”
“非也”,盛星河摇了摇头,一派痛心疾首的表情,“我们乃同门师兄弟,怎么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宗门是什么地方?是让我们一起快乐成长、共同进步的地方!同门师兄弟应该互帮互助、和谐有爱,怎么能这般凶残?”
盛星河表情越发真诚,一副想用爱感化对方的模样。
其他师兄弟都懵了,交头接耳道:
“这人,脑子没问题吧?”
“盛酽师弟不可能喜欢有病的吧?”
“也许、不一定呢?”
方庭盛也有点没反应过来,盛星河的境界是他一时无法领会的,想不通便只能接着道:“我不管,拿出你的剑,跟我打!”
盛星河摇头,继续忽悠:“我不会跟你打的,不过如果方师兄实在看星河不顺眼,你便出手吧,我就站着让你打,绝不会还手的!”
方庭盛急了:“你跟我比试啊!”
盛星河:“不,你打吧,只要师兄能消气,我就算被打到只剩一口气,也不会有怨言的!”
方庭盛一时不知怎么办,这打也不是,不打的话,好不容易才把人拐来,他还没好好教训对方呢!
“方庭盛你个傻子,别被他骗了!这小子诡计多端,在水镜害我被丧尸抓伤,他现在就是看跟你比也打不过你,所以故意这么说,好让你下不去手!”
贺钰不知什么时候跟来,在人群后恶意喊道。
我去,这个搅屎棍。
盛星河变了脸色。
方庭盛也反应过来,没来得及计较贺钰骂他傻子,先被盛星河给激怒了。
“好啊,你敢耍我!”
重剑带着千钧威势朝他砍来。
!!!
盛星河立马抱头,就地一滚。
“锵——”
巨大的灵力波动荡开,一道影子划过半空重重摔倒在地。
是方庭盛。
盛星河猛地抬头,看见一人缓缓从半空落下,挡在他身前,接着他爹含着怒火的声音响起:“方庭盛,你好大的胆子,敢动我的人!”
呜呜呜,他爹终于来了!
不远处,小胖子躲在墙角,给了他一个胜利的眼神。
盛星河回以肯定,没看错你兄弟!
“师兄,他欺负我灵力低微,非要跟我比试!”盛星河趁机告状。
倒在地上的方庭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说好的互帮互助、和谐有爱呢?
然而盛星河现在只想让他见识一下成年人的世界。
“我还受伤了,好痛咳咳”,这身体从没让他失望过,成功咳出一帕子血。
盛酽见状,面色瞬间格外吓人。
方庭盛挣扎着爬起来,企图揭穿这小白脸的真实面目:“师弟你听我说、啊——”
他又被一剑击飞。
砰地进墙中,竟然一时掉不下来。
其他弟子看得腿肚子发颤,其中一人想要溜掉,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直直挡在他身前。
“其他人,给我滚回去抄宗规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出来见人。”
“师兄,还有那个贺钰,是他率先怂恿方庭盛打我的”。
盛星河立马道。
贺钰大惊:“你个小人……”
他话音戛然而止,因为身前飞剑离他的喉咙只有一指距离。
贺钰顿时像被贴了定身符,动也不敢动,硕大汗珠从额头滚落。
“辱骂同门、挑衅生事,贺钰罚抄三百遍宗规!”
被剑指着,贺钰还敢说什么?只能从齿缝中蹦出一个“是”字。
看得盛星河大爽。
他叫上杜半明,狐假虎威跟在他爹身后走出侧殿,将一干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丢在身后。
出了侧殿,杜半明就告辞,表示要去天璇峰报道。
盛酽爱屋及乌,夸赞了他几句,让杜半明颇为受宠若惊,傻笑着离开了。
盛酽这才转过身,看向小孩,担忧问:“你没事吧。”
他也有些懊恼,方才如果好好看着人,不至于会让方庭盛之流把人给拐走。
盛星河看出他爹眉眼间的心疼,也不装了,利落将手帕收进储物戒,伸胳膊伸腿表示自己没事,“师兄放心,我只是天生有疾,吐血吐习惯了。”
盛酽想到水镜中的一幕,皱眉:“这病、没有根治之法嘛?”
盛星河顿了顿,看着他爹这张担忧的脸,似乎与二十年后重合,他恍神了一瞬。
不忍心告诉他爹真相,盛星河故作轻松:“当然是有的,不过需要慢慢调理身体,急不得。”
盛酽蹙紧的眉头一松:“那就好。”
“走吧,带你去你的住处。”
两人又重新回到了大殿前,盛星河见云若竹、江平野,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少年在等着他们。
盛酽道:“我跟师兄因事耽搁了点时间,本来打算带着你们三人去住处,但发现你不见了,没想到……幸好没什么事。”
其实这等小事自然事自然不用麻烦他们,但盛酽抢着要做,云若竹只好陪着他。
当下,云若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