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仇途……”
被他喊到的人动作突然停住,撤身离开了他的唇,唇边还残留着对方的齿痕与温度。
仇途难得的听话让虞景莫名感到心里一空,但还没等他胡思乱想,耳边的声音就顿时将他拉回现实:“学长,你刚才叫我什么?”
“仇——”
虞景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脱口而出,直到发出声音才猛地顿住。
他们现在明明是在排练,可他刚才却喊了仇途的名字。
虽然他不是专业的演员,也说不好刚才那到底是太出戏还是太入戏,但却知道,他刚才这么叫……
简直要尴尬死了!
虞景的耳朵根几乎是“噌”地一下就红了,过分的羞耻令他的腿脚都僵在原地没法动弹,没想起要赶紧撤离舞台,因此也就没有躲过仇途接下来的攻势。
呼吸间,原本已经向后撤身的仇途再一次贴上来,声线已经完全恢复了他的本音:“学长,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再叫一声,好不好。”
对于虞景来说那道几乎可以说是犯规的声音,一路从耳畔烫到脖颈,虞景的呼吸骤然一紧。
那道声音中透着一股明目张胆的引诱,似乎是在邀请自己与他共同沉沦。
虞景的喉结轻轻滚了滚,眼神中似是有些不确定地看向仇途,心里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是v里的学弟,而是他现实中认识的那个仇途。
想到这里,他突然回想起排练之前他搜仇途演技时看到过的一个采访视频——
主持人:“听说仇途演戏的时候向来公私分明,心无旁骛,不会受到其他演员的影响,这件事是真的吗?”
仇途:“没有主持人说的这么夸张,这其实是我们这届表演系学生拍小组作业拍出来的一种习惯。”
“我们专业课老师为了锻炼我们拍戏时不失误和不笑场的能力,所以布置作业的时候经常会要求我们用胶片摄影机来拍摄。”
“但老师给我们的胶片数量是有限的,如果胶片用完还没有拍出作品,那么作业就会给不及格,次数多了,期末的时候还会挂科,所以我们这届同学都被锻炼出来了,演戏过程中注意力基本都会放在表演上面。”
“只要导演不喊卡,遇到一般突发事件的时候,我们都会继续演下去,毕竟,导演才是那个纵观全局的人,我们资历尚浅,当然要相信导演的判断。”
主持人:“原来还有这么有趣的内幕,不过有件事我很好奇,你们这种习惯,难道不会被任何人打破吗?”
“就比如说,如果跟你搭戏的是你喜欢的人或者你的爱人,那么对方在表演过程中出现了什么状况,你会受到影响吗,或者说,会变得公私不分吗?”
仇途:“这个假设很有趣,毕竟我还没有这种经历,但我想,如果对方真的跟我有工作上的往来,那么为了避嫌,我们更应该认真对待工作,所以我想,我还是会以工作为主。”
主持人:“哈哈,看来仇途的公私分明是无差别‘攻击的’,不分人,只看事。”
他记得这个是视频是仇途在澄清有人诬陷他片场耍大牌的事,称当时有人在正式拍戏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仇途非但没有搀扶,反而还跟没看见似的继续演。
虽然事后剧组澄清跟仇途搭戏的演员那场戏就是要不小心摔倒,但仍然还是有不少黑粉在带节奏,所以仇途才在节目里澄清。
或许是因为他在排练之前刚看过这个采访,所以在泛起那个念头的时候,虞景瞬间就联想到了这个视频。
所以,他刚才感觉站在自己身前的是仇途,其实是错觉吗?
想到这里,虞景的眸子不禁轻颤,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下一秒,原本咬紧的牙关倏然松动:“仇、仇途……”
伴随着他声音的消失,耳边也轻轻地传来一声低笑:“学长,我在。”
话音刚落,仇途就印过来一个吻。
毫不生涩的吻不禁跟之前那个吻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刚才那个生涩的吻虽然不够熟练,却也还在亲吻的范畴之中,但现在的吻,似乎已经不能称之为是吻,而是啃。
虞景也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一件事,先前的那个吻,他之所以感到奇怪,就是因为那个吻是学弟给学长的,而这个吻,是仇途给他的。
在仇途迅猛的攻势下,他不消片刻就丢盔卸甲,只不过在彻底闭上双眼之前,他的唇角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
骗子。
明明会被影响。
明明会公私不分。
钢琴迷音
至此, 参与排练的两人已经彻底忘了约定好的剧情,忘我的亲吻、啃咬着。
直到虞景快要喘不动气,仇途才终于结束了这个吻。
仇途低头看过去,虞景的喘息声和胸前的起伏还有些明显。
仇途忍不住调侃:“戏里好像没有这段。”
虞景也不甘示弱:“是没有, 但你排练的时候也没这段, 你要不要回忆一下到底是谁先加的戏?”
加戏的罪魁祸首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试图找借口:“原来的剧情太无聊了。”
“你之前演的不是挺好的吗,那会儿怎么不觉得无聊?”奈何虞景根本不上他的套, 抱着臂笑意盈盈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