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欢 第89节
一转眼就换身衣服,一天天的都换多少件衣服了,花蝴蝶都没他换的勤!
清妩唇角边还沾着残酒,酒精作祟下,白皙的皮肤深处透着自然的红粉,在微弱的光线下更显细嫩。
侍卫挑开两边的滑帘,裴慕辞脚步一顿,“退下吧。”
他把清妩往矮塌上搁,谁料她死活不?肯松手,跟枝枝绕绕的藤蔓一样缠在他身上。
“喝点水。”
清妩摇头,紧闭着唇,醉后的眼角微微泛红。
裴慕辞没奈何地让她趴在怀里,两人的袍角垂落在地,绞在一起,像是永远也?不?会分离。
他伸手去解氅衣,想?把她包裹得严实一些?。
自从毒素被杜矜用针强行逼回体内,他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像是被冰窖冻住了,很难感知到外面的温度,只?是凭感觉认为清妩酒后吹凉风,可能会冷。
他的手指修直而雅致,骨节分明?,解系带这样简单的事?情?也?被他做得赏心悦目。
清妩抓住他的两根手指,慢慢摩擦着他手背上凸起的骨节,露出一脸满足的憨相。
裴慕辞拍着她的背,笑:“做什么?”
怎么用这般痴迷的眼神看着他?
清妩不?说话?,手指顺着他腹上的肌理?往上滑,轻轻拨了一下他的锁骨。
裴慕辞瞧她醉醺醺的样,喂她喝了几口水。
谁知她明?明?昏昏沉沉的样子,但被打断之后还能记起刚刚要做什么。
于是接着摸上他的侧颊,来回描摹。
正当裴慕辞都开始疑惑她的行为时?,清妩闷闷的笑了几声,心情?似乎很好。
“还是你好看些?。”
虽然祁域跟你容貌相同,但是还是你要好看一些?。
若是清妩尚且清醒,她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可坏就坏在她喝醉后麻的像是在做梦,全?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表达欲,把心中所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裴慕辞定定地盯着她,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的时?候,眼眸中忽的闪过?愉悦的笑意。
他双臂使了力,惹得她在迷蒙中惊呼。
简单的衣衫很快就在他指尖松落,逐渐变重的呼吸都带着一股甜甜的酒香。
裴慕辞把她放在床榻边,亲自去打温水。
清妩不?让他走,夹住他的腰腹,一下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殿下喝醉了。”裴慕辞道。
清妩摇头,“我没醉!”
在后脑勺晕得发疼的情?况下,她依旧看清了他逐渐露在空气中的姣好线条,还有?每一寸让人血脉膨胀的伤疤。
裴慕辞轻碰了一下她的嘴角,给她解馋,“你确定?”
“嗯!”清妩宛若困极了,但是强烈的兴奋感把她的脸蛋冲的气色很好。
裴慕辞解开堆砌衣衫的腰带,在她的右手上绕了两圈。
而清妩一反常态,双手撑在她胸前,怎么都不?肯配合,甚至用了力气抵住他的锁骨。
裴慕辞仰首含住她的唇,顺着她的力道躺下去,让她如愿的坐在上面。
他长眉一挑,泰然从容。
“殿下要自己来?”
暖橘色的烛光燃在四角, 轻纱漫漫,模糊了人的视线。
清妩神志混沌,眼下更加缺氧, 只知道跟前的人是裴慕辞,而他的瞳孔里, 倒映着她红晕一片的脸颊。
最软含住最深, 引起?背脊阵阵战栗, 两人心中的空白都开始被这带有温度的胀痛填满。
“嗯。”
裴慕辞胸腔里溢出闷闷的低吟。
这声音好像鼓舞了清妩, 让她鼓起?勇气撑起?双臂,由跪改蹲。
两厢相量, 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着测量深度。
清妩觉得喉腔里干涸异常, 但是无论怎么吞咽都无济于事。
酒精一寸寸烧尽眼前的画面,她甚至分不清现在是在哪里,只觉得飘在耳边的那些淳淳男声让她很有安全感。
但是她没有力气再?动了。
裴慕辞被她弄的快要忍不住, 可?又犟不过她每次压住他的腰, 不许他动。
晦涩的眼神被推挤压的更加深邃。
“呼——”清妩吐出一口长气,跪在他身上歇气,“好累。”
许是真的妄为惯了, 她竟想在此时抽身离去。
温柔陡然消失, 裴慕辞抓住她小腿最纤细的地方。
“我喝口水去。”清妩似困似清醒,让人摸不清楚她的状态。
裴慕辞修长的手指摩擦着她踝上的金镯,将挂在上面的铃铛拨的轻响。
“快些回来。”
他又觉不妥, 竟亲自走到案几前,倒了水非要喂她。
清妩抿了两口润润嗓子, 果?然如他所料地开始闹别扭了。
她捧着凉茶, 既不再?喝,也不递还给他, 呼出的热气比他高?无数倍。
“不想动了。”她歪着脑袋看他,眼眶中蒙了一层湿气,显得楚楚可?怜。
裴慕辞深觉折磨,轻啄她的唇角,尝到她口中浓烈的酒香,把她放到腿上,拍拍她的背。
“我来。”
“不要。”清妩拒绝得果?断,倒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裴慕辞眼眸微眯,嘴角抑制不住地勾起?,无奈的低头笑?出声。
他轻匀杏蕊,清妩就如同冰遇火那样,在他的掌心里化成了一摊水。
“好热。”她呢喃道。
明明他手掌是凉的。
裴慕辞听见?此话?后一顿,视线竟望向了镇在凉茶的下冰块。
清妩头胀的厉害,隐隐看见?裴慕辞面不改色的含住冰块。
“你!”
他埋头,竟用舌尖帮她降温。
冰块逐渐融化,水声潺潺。
“还有哪里热?”
即便她不说,他也知道,冰与火的碰撞,也让他的动作渐渐开始发?狠。
不知何时,跪在床间的双腿也被绑起?来一只,腰带在腿侧绑成漂亮的花结,像是精心打扮待赏的礼物?。
细捻银丝。
清妩想说不要,但裴慕辞已?经从后面摁了进去。
耳畔的哄诱温柔极了,清妩慢慢放弃了抵抗,沉浸在他逐渐升高?的体温里。
凉毯无数次滑落在地,最后被大掌捡起?,随意的扔在角落里。
娇啭不绝。
清妩靠在软垫上,汗珠凝在下巴上久久未滴,像是雨后清晨娇嫩的莲花上滚落下的露珠,晶莹剔透。
裴慕辞披上件阔氅,出门?就看见?坝子里的火堆还亮着,顾寒江坐在中间和他们打打闹闹,还带着那个杜矜。
就是这群人,灌她喝了这么多酒。
虽然酒后的她尝起?来是别样的风味,但是宿醉到底伤身,从前便警告过他们一次,谁料这次有顾寒江给他们撑腰,竟又失了分寸。
方才融于温柔乡的宁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比夜幕还深的清冷。
那一身冻人的气势仿佛自带磁场,顾寒江脖子一缩,刚刚还嘻嘻哈哈的士兵们瞬间就醒了酒,连气都不敢喘重?了。
正当大家都以为顾军师要遭难了时,裴慕辞淡淡点?了一人。
“安乞。”
分明是最正常不过的矜贵嗓音,安乞却觉得手脚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