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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命运方程

 

譬如路西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定心发现他和席慕莲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

除了在床上以外,他想得到的温柔关怀,在席慕莲身上却怎么也得不到。

她会毫不留情地毒舌,为了追求刺激不折手段。

江定心原本想要从她身上寻找稳定的依靠,可意外的是,席慕莲却带来了冰火两重天的跌宕起伏。

他不解,很疑惑,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当他们的关系进入稳定期后,游走在道德边缘的场面时常上演。

马上就要进行排演了,江定心独自在个人休息室里整理衣服,席慕莲会不打招呼突然闯进来,径直把门反锁。

拉上窗帘,让房间陷入一片黑暗,除了化妆灯还开着。

江定心凭直觉知道她要干什么,因为私人休息室里没有监控摄像头。

“嘘,还有半个小时。”她微笑着把他的身体抵到化妆桌前,用食指抵住他的唇。

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外面有人!”他原以为席慕莲会很害怕在剧院被抓到跟他有不正常关系的蛛丝马迹,他原以为她会很在乎自己的职业生涯和一姐地位。

特别是在胡如烟用照片威胁过她的事件发生后,他原以为席慕莲会想办法和他划清界限。

害得他担心忐忑了许久。

可她不但没有,反而更加明目张胆。

其实,江定心对此是高兴的,因为席慕莲赌上职业生涯和地位也要他,证明了他在席慕莲的心里还是重要的。

这无疑是对他悬着的心一记有力的定心丸。

光是这份被需要被肯定的感觉,就算再疯狂的事,他也愿陪她赴汤蹈火,甘之如饴。

好在席慕莲把休息室的房间门上了锁,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进来。

对视之间,眼波莞尔流转,反而正是这种见不得光的黑暗,更滋生出爱而难得的执念。

执念滋生出占有,占有点燃了欲望的烛芯。

情欲的火苗烧灼着席慕莲的神经,让那常年死寂般的情感禁区有了点儿死灰复燃的萌动,让那被捂得腐烂的伤口有了点愈合的动力。

江定心好像是她的消毒药膏,希冀把毒传给他,然后让自己愈合。

殊不知只是扬汤止沸,掩耳盗铃。

她内心有空洞,希望用别人来填满,他们叫做吸血鬼。

他内心有空洞,希望自己把别人填满,他们叫做血包。

黑色,封闭,无声,压抑。

于是,抱着他的唇啃得更加用力。

于是,握在她腰际上的手不自觉地圈紧。

门外的脚步声和嘈杂成了助兴的背景音,拼命抑制的喘息成了刺激耳膜的鼓点。

一边啃咬着他的唇,一边将衬衫的纽扣粗鲁的解开,白皙温热的胸膛敞亮在冰凉的空气中,迎来狂风暴雨般的爱抚。

“啊啊……”微弱的颤音,瑟缩着肩膀,倒吸一口凉气。

她把那嫣红的乳头含进口中,灵活的舌尖如小蛇般舞动,又吸又舔,主导着他的身体每一寸快感,操控着丝线下每一处肢节。

掌控别人的喜怒哀乐令她快乐,又感受到了那快乐之下被傀儡牵扯的隐忧。

可惜挣扎过后还是最终选择陶醉在这该死的虚荣里,顾不得许多。

江定心的皮带被扯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她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地命令道:“坐到桌上去。”

光天化日的工作时间,马上就要排演的紧迫感下,被勒令坐到自己的化妆桌上让她肏弄,这疯狂的事却意外地让他唯命是从。

在这背德的行为中,反而让他有一种摆脱压抑的放松。

他从来都是好学生,好儿子,优秀的演员,不曾敢越雷池一步,不曾让谁失望。

是按照父亲的标准成长的模具坯子。

席慕莲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禁锢,她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把他驮到无人的荒野自由肆意地放纵。

化妆镜前坐,向着席慕莲张开双腿,后背的镜前灯勾勒出身影的形状,有些单薄。

阴影打在脸颊侧面,拔高了五官的轮廓,模糊了具象的表情。

她仍穿戴完好,一件褐色的马裤和高筒靴,白色衬衫掀开顶上的两颗纽扣随意敞开,乳沟隐现。

纵欲又禁欲,脆弱又疯狂。

他赤裸着下身,和正襟的上衣形成鲜明对比。

好似他的内心,一半是烈火,一半是海洋。

究竟是什么,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努力寻找一个具象的形状把自我概括,却发现每时每刻都不一样。

如果不遇到席慕莲,江定心一定还是那个把自己装在套子里的人。

监牢和狱卒,锁和钥匙好像都是同时出现的。

席慕莲用领带蒙上他的眼睛,就像他自愿走进盲目的牢笼,甘之如饴的抱住她的身体,一个具象的不容置喙的规则制定者,左右着他的肢体动作,攻略占据了他的灵魂。

“啊哈……”

被填满身体的一霎,他感受到了酣畅淋漓的圆满,可阳具抽出去的一霎又感受到了难耐的空虚。

活塞运动在这圆满与空虚中交替,就像他和席慕莲的爱情,和他不断追求奖章的人生。

席慕莲揽着他的腰际,一边吻着一边进入江定心的身体,在这用来化妆的桌子上跟他做这种事情,外面有着无数随时可能发现的耳朵,就算排演开始的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也要按着他来一回。

与男人的生理快感不同,她更多是追求一种心理上的释放。

有一种上帝待我不公,我要率天使反叛上帝的报复感。

她讨厌既定的规则,她讨厌对她不公平的规则,她要使出浑身解数打破规则,做新规则的制定者!

谁说女人是被操的?

她偏要操男人!

谁说女人都是梨花带雨哭哭啼啼的?

她偏要让男人梨花带雨哭哭啼啼。

她要告诉上帝,你给我制定的规则,我不遵守!我要逆天改命!

剧院规定同事不能谈恋爱?她偏要谈。胡如烟用照片威胁她让她辞职,她偏不辞职还在宴会桌子底下公然拉江定心的手,还要公然在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工作时间跟他做爱。

那种玉石俱焚的报复感,成了她黑暗生命力的来源。

连她也才刚刚察觉,原来她一直在向上帝发起挑战。

与此同时,江定心被蒙着眼睛在黑暗中感受她那富有生命力地入侵。

“额啊……哈啊……”

一下一下撞击在他身体最柔弱的地方,研磨着敏感点。

她抱着他,一下一下顶弄,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一边占有一边保护,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能欺负他,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被允许。

“手,放我肩膀上。”她在他耳畔轻声道。

江定心依言照做,然后席慕莲欺身更甚,把他压倒在化妆桌后的镜子上。

他背后忽然感受到一片冰凉坚硬的触感,而面前却是她温热柔软的身体。

冰火两重天使得欲望更加勃发,马眼里流出爱液,像露珠一样往外涌。

就好像哪怕全世界都对他漠不关心,还有席慕莲会火热温暖地对待他,哪怕这火热夹杂着暴力。

想要留住这火热,忍不住索取无度:“唔啊……更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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