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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阿季

 

子突然被揪住,霖扬毫无防备往后倒,脚下踉跄,但下秒又被摁着肩膀稳稳固住,被好闻的男香包围起来。

他偏头看季鸣,但对方并不和他对视,视线向前。季鸣收回手,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镇定问他:

“你吃饭了吗?”

“吃了。”

季鸣点点头,

“所以饭后消消食,别走那么快。”

“……”

霖扬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出自己其实是在两小时前吃的晚饭。

柏油路上的人影从一前一后变成了并肩而行,但偶尔仍旧会出现一抹略快,一抹稍慢的情况。不过始终相差不大,总有人放缓,也总有人加快,肩膀虚虚晃晃地交叠在一起。

一段五分钟路,俩人愣是走了十五分钟。

看着缓缓上升的电梯数字,霖扬想到什么,表情忽然变得不安复杂起来。

站在距离他半米的季鸣注意到,脸色冷了下:“不想让我去?”

抛出半句后,也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又说:“不让我去也没用,已经去过很多次了。”

这是两人重逢以来,算得上季鸣第一次主动提起那段事,霖扬试图解开对方误会的同时,胸口也好像被电流酥了下,不疼,连着掌心带起痒意。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及时得到解释的季鸣脸色好了一些。

电梯里的灯光比方才明亮不少,他视线飘着飘着,就落到了前面人后颈,那块凸起的骨头上。

那里很神奇,像是一个开关,细叫、颤抖、蜷缩是它埋藏的秘密。

只有季鸣一个人知道这个开关被摁下会发生什么。

“还没到你住的楼层吗?”

随着数字每上升一格,霖扬的心虚就加重一分,一时间也没听出季鸣声音里的明显不对劲。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

但没有人走出来。

白地砖上的人影混乱波动。

电梯门开始往回走,快要合上时,一只骨节清晰的手兀然伸出,卡在门边。

楼道的感应灯被唤醒,蓝绿的表带在昏黄的白炽灯下发着弱光,手背上裸露的青筋时显时隐。

“唔。”

吻发生的太突然,眼前明暗交替,等霖扬反应过来时,颤颤巍巍的舌尖已经被对方含住了。

吮吸,拨弄,唇瓣厮磨。

这个吻突如其来,而又色欲十足,霖扬被刺激得后腰眼发软。

全靠季鸣揽在他腰间的手撑着。

“我硬了。”

季鸣放开他,一起一伏的两道呼吸混乱交缠,看着霖扬打颤的眼睛,他偏头咬了口对方的耳骨。

“还没到了吗?”

小腹被不容忽视的硬度顶着,霖扬羞赧,磕磕绊绊地吐道。

“到,到了。”

季鸣又在他脖颈埋了会儿,少顷才直起身。手重新插回兜里,呼吸很快恢复平稳,脸上神情也克制平淡。

就算现在有人路过,也大概率看不出这两人刚在电梯里就接了个火热的法式深吻。

“开门。”

霖扬跟在季鸣后面走出电梯,掏钥匙的时候指尖在打着哆嗦。季鸣垂眸,捕捉到,喉结又滚了下。

但如果那位路人注意到其中高出一头的男人的鼓囊囊的裆下,估计就要另当别论了。

头脑持续晕沉在刚才的那个吻里,舌尖残留着酒精和漱口水的味道,霖扬做过不下数百次的开门动作,忽然青涩笨拙。

已经快硬到爆炸的季鸣直接上手握着他的拧开了门。

“等——”

来不及阻止,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已经从半开的门里钻出。

“你养狗了?”看着腿边的大黄狗,季鸣愣。

“……那个,先进来再说。”

霖扬进门后,和往常相比略显敷衍地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脑袋,然后跟躲债似的转去冰箱,整颗脑袋埋进去,问季鸣有没有要喝的。

……

没有得到回应,他回头。

客厅的暖灯下,季鸣蹲在沙发旁,笔直的西裤上粘了些狗毛,但季鸣似乎不在意,依旧专心逗着那坨体型庞大的肥坨坨。

看着相处得十分融洽的一人一狗,霖扬心里的不安愈发加重。

得想个办法让他俩分开一些。

“你不怕狗吗?”

对方用十分娴熟的撸狗姿势回答了他的问题。

“它很久没洗澡了,会有味道。”

一颗在灯光下巨蓬松晃动着的脑袋也轻而易举地击破了他的方案b。

没办法了。

霖扬沉了口气,然后:“……嘬嘬嘬。”

唤完。

他:“……”

季鸣:“…………”

还有突然停下的尾巴:“……汪?”

季鸣站起身,看了看脚边的狗,又瞅了瞅冰箱旁涨红脸的他,若有所思想了会儿,但没想明白,于是问:

“你在家也这么喊你的狗?”

不等霖扬想好如何回答这句话,季鸣抛出的下个问题更让他乱无对策。

“它有名字吧,叫什么?”

随他话落,整间房子陷入诡异的寂静,只能听到节奏均匀的犬吠声,和冰箱制冷的嗡嗡音。

“?霖扬。”

喊了声仍没有反应,季鸣拧眉,以为对方在想和留文力的通话内容,语气立马不悦道。

“发什么呆呢——”

“鸣鸣。”

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无声地炸开,破碎一地,十个拼图大师也凑不起来的那种。

“……什么?”

季鸣脸上浮现出少见的茫然。

霖扬不敢看了,垂下头,将自己完完全全藏在阴影下,眼睫乱眨,耳尖似血的红。

持续的震惊中,季鸣听到了他几不可闻的声音。

“它,那只狗,叫……鸣鸣。”

“……”

少顷,地板上的人影才有了动作。

季鸣扶额,抬头望向天花板,眼底有鲜少出现,且持续之久的呆滞和惊愕。

他妈的。

不会还是口字旁的那个鸣吧。

还真是口字旁的那个鸣。

但季鸣没再追问,霖扬自然也不可能主动去答,两人各在一角沉默着,整个屋子安静得只有“鸣鸣”的犬吠声。

“你,吃晚饭了吗?”霖扬试图打破沉默。

他想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话题,刚才季鸣只问他,他却还不知道季鸣吃了没有。

“吃不下。”季鸣从沙发站起,看着霖扬那张脸上少有的丰富表情,心情更复杂了。

“是因为喝酒吗?我买的有解酒茶包,我去给你——”

季鸣则在他动作前先一步喊停,摆了摆手:“不是喝酒。”

又顿了下,才说:“太震撼了。”

太震撼了。

四个字顿时劈得霖扬一个字也接不上。

好在屋内还有一条“外向”的狗,肥坨坨察觉到气氛不对,顶着一身的茸毛蹭蹭霖扬,又摇着尾巴叼起弹力球,蹭了蹭季鸣的掌心。

季鸣之前养过狗,心领神会接过来,将球抛得又高又稳,鸣鸣也十分灵巧的稳稳接住。

季鸣蹲下身撸它手感很不错的头毛,刚要脱口而出的连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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