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好不要再作了,实在令人很不舒服。”安抚住自己惊魂甫定的心,丁蕊朝落脚的地方走去。
又来了!怎么又作了同样的噩梦!
丁蕊望着弥漫在眼前诡谲的淡红烟雾,由于上一次已经有经验,此时再置身这妖异的迷雾中时,她已不再那么惊骇。
反正这只是一场噩梦,等梦醒了,自然就没事了,有什么好怕的?这么安抚自己之后,丁蕊前后的巡梭着围绕在周遭的淡红烟雾。
“怎么?你似乎已经不害怕了?”突然,上次噩梦中略带童音的声音再次出现。
“又是你?”丁蕊疑惑的眯起眼,想探测声音到底由何处发出。这声音似乎和昨日噩梦中的一样,怎么她作的噩梦还会连贯呢!
“怎么?再见到我你很惊讶?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凭昨日那麻药就能摆脱我了吧?”那童稚的声音幽幽渺渺的回荡在妖异的烟雾中。
“麻药?”丁蕊下意识的摸了摸手指上的环戒,疑惑在心底扩大,逐渐转为疑惧。昨日噩梦中发生的事,似乎延续到今天这个恶梦中了!她从来不曾作过这连续的梦呀!一定是最近为了操心妖月国的事,才会作这样奇怪的梦。
丁蕊轻叹一口气,闭起了眼,希望能快点从这诡异的噩梦中苏醒。
“怎么?你心知不可能抗拒得了我,所以打算任我宰割吗?”那幽幽的声音,隐含嘲弄的在丁蕊耳畔响起。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只是一场噩梦,等我醒来,你就不存在了。”丁蕊懒懒的道。这几天为了担心妖月国的事,她都没睡好,精神有点不济,难怪会作莫名其妙的噩梦了。
一声尖锐的笑声,刺耳的迥荡在迷雾中。
“噩梦?你以为这只是一场梦?”
丁蕊突地挣扎了一下,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唇又被两片湿热的东东”攫住,那“东东”粗暴的吮啮着她的唇。接着,有一样滑腻的“东东”倏地滑进她的口中,与她的粉舌纠缠着。
丁蕊震惊得想挣扎开,她拚命想推开贴在她脸上的“东东”
人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给箝制住,将她的手给固定到了身后。
在她快喘不过气时,那攫住她唇的“东东”突然移开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惊惧愤怒的质问出声。“你到底想怎么样?”
邪魅轻狂的笑声拂在她脸上“我昨天不是已经说过了,怎么?你该不会真当它是一场梦,把我的话给忘了吧?”
在他说话间,丁蕊倏地感觉到胸前一阵骚动,一个温温热热的触感钻进她的衣裳,在她胸脯间游走。
她倒抽一口气想挣扎,可双手却被定在身后,令她动弹不得。
她低呼出声“你住手——喔——你不可以——”胸脯一凉,猛地感觉一阵啮咬。
那童稚的声音自她胸脯响起。“我再清楚的告诉你,这绝不是在梦中,此刻是真真实实的。还有,我可是早已经成年了。”
丁蕊忍不住惊叫出声。她清楚的感觉到,她挺耸的胸脯被人一阵狂乱的吻啮。
“不!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我不会被你骗过的,这一定只是一场噩梦,只要等我清醒,一切就会恢复正常。”她高声的道,企图安抚自己慌乱骇然的心。
“你不敢面对现实,只想自欺欺人!也没关系,反正等我办完事后,你就会知道是真是假。”
感觉自己被人腾空抱起,丁蕊惊叫一声“不要,你放开我!”她的恐惧愈来愈深,全身吓得不停的打颤。
难道这真的不是梦?而是真的!噢——
不到片刻,她发觉自己被平放下来,她努力的想看清自己到底置身何处,但眼前除了那妖异的淡红烟雾外,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她突然感觉又有个“东东”隔着衣裤在她的大腿处来回的抚弄着。
她强忍着想要尖叫的冲动,微微颤抖的道:“这太不公平了,你能看到我,我却看不到你,你至少也要让我知道,你到底长得是什么样,我总不能连自己失身于何人都不知道!喔——”猛地,那双在她大腿处来回抚弄的手滑进了她的里裤
她努力的让自己惊恐的心稍稍平静下来,轻轻的探手摸到束在发上的银质发束,她悄悄的取下拉直,倏地朝压在她身上的人猛力扎下去。
“嗯!”在听到猛然一声闷哼后,她身上的重量陡然消失了。
是梦!一定是梦!
丁蕊震骇得流了一身的汗,她瞠大眼梭巡屋内,什么人都没有,连那妖异的淡红烟雾都没有,一定是梦,一定是她又作了一场噩梦!
但身体的某个部位传来的疼痛让她低垂下头,她惊恐的瞪大了眼——她的娇躯居然一丝不挂!
她震惊的想尖叫出声,但极度的惊恐却使她的声音梗在喉中。怎么会——难道不是梦?是真的!
床上濡染了一小摊的血渍,灼烫了她的眼,是真的!是真的!
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啊——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丁蕊不愿意相信眼前所见的——切竟是真的,蓦地紧掩眼帘!
当她再睁开眼睛,一切还是依旧,丁蕊口中低吟,她捂住脸,猛然发现自己手上正拿着原本束在发上的银发束,发束上的钩刺还沾着一些鲜红的血渍。
她伤了人?!
丁蕊不敢置信的痴盯住发束,半响,她脸色发白的喃喃惨呼:“这下他一定更不肯放过我了!新仇加旧恨,他一定会以更严厉的手段来向我报复!噢——”发束上的血渍,让她更加证实了这不是梦,是真的——噩梦成真!
“该怎么办!”羞怒加惊恐扰乱了她的心,丁蕊不知所措的瞪着发束上的血渍及床上的那摊令她老羞成怒的血迹。
这十年来,她从没有像此时这么惊慌、震怒;从来没有这么憎恨过一个人——恨得想要亲手杀了他。心里被急怒的恨意与慌乱填满,她双手紧紧的握拳,蓦地,手掌心中传来一阵疼痛,她摊开掌心,手掌心被她的指甲掐出了一道血痕,正隐隐的渗出了鲜红的液体。
丁蕊倏地恢复了理智,驱散了刚才紧缠心头的狂怒与羞辱。
不,她怎能光在这里害怕惊怒呢?该死的家伙欺凌、侮辱了她呀!她岂能教人这么欺侮了就算了?这个失身之仇她一定要报。
只要他敢再来侵犯她,她发誓一定要和他周旋到底。哪怕他是妖月国人,她也绝对要他为他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她不信自己会斗不过他。
下定决心,丁蕊坚定的起身将衣裳穿妥,走出屋外,打算回驿馆调集密探全力追查妖月国人的事。不管妖月国再怎么诡秘,她仍相信一定有迹可循,除非他们不涉足天心国,否则,她不相信追查不到有关妖月国的事。
离开了暂时落脚的地方,丁蕊往驿馆的方向而去。
“才走不到几步,突地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黑点。她心怀警戒的走近,发现是一个身穿清蓝色袍子的男子倒在地上,他一头乌亮的长发披散着,盖住了他大半边的脸。
本来她本无心再多管闲事,但瞥见那人似乎紧纠着眉心,好像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他痛苦的神色教她的心微微的一动,蹲下身她轻唤:“喂,你怎么了?”
他微微的一动,眼睫翕动了一下。
“喂,你要紧吗?要不要我扶你起来?”丁蕊再问道。
半响,他似乎极为困难的睁开了眼。
丁蕊为他拨开垂盖住脸孔的长发。“你没事了吧?”她发现他有一张极为精致的俊脸,那脸彷佛经过精雕般的细致。
他半睁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