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升职
阿黑看到婷婷给它买了猪肝更加的兴奋,我们看了一会电视就上床睡觉,婷婷帮我把玉蝉取下来放到床头柜上,她是知道的我睡觉最不喜欢脖子上挂什么东西。我怕她想的太多,所以前几天告诉她这玉蝉是祖上传下来的护身符,我妈头次过来交给了我让我时刻戴上。
婷婷把我搂得很紧,说这几天天天和她妈吵架,她妈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答应我们的婚事,非说现在我们事业什么的都才刚起步,过两年再说。她爸夹在中间也很难做,求婷婷先不要谈这个事情,说她妈前几天去医院检查身体血压又高了……批斗完她妈后又说我一点都不理解她,不但不明白她的心思还说什么“骑驴找马”的混账话。
我还能说什么,再窝囊的男人也有自尊,我安慰着婷婷,说对不起,劝她不要担心,我会努力的,一定让她妈轻看不了。等婷婷在我怀里睡着了的时候我还在想着问题,到后来我竟然有了恨意,怪我那丈母娘不近人情。
可真是可恶,我那么样子的巴结她还是不能感动她!我想她上辈子是不是崔老夫或者是卓王孙,要不怎么能这样的顽固呢?我以前在杂志上看到有人分析,说崔老夫人卓王孙这些人,之所以要阻碍后辈的婚事是因为老伴死的早,人性扭曲了见不得别人男欢女爱过得美满。
但婷婷的爸爸还好好的,她妈也这般变态,这就让人想不通了!我想我再没本事现在也是能养活自己和老婆,平日里简直是把她当祖宗先人在看待她怎么就看不起我了。哎……“非为织所迟,君家妇难为!”
早上下楼的时候,婷婷在楼梯间里来回的看。我问她看什么,她说看看楼梯间里有没有什么杂物,知道我走路不长眼睛,清理一下,免得晚上把我拌倒了。我笑她是傻瓜,然后凑上去亲了一口,哪知道刚把嘴巴贴上去旁边的三楼人家就突然的开了门,一个老大爷看了一下马上把门拉了回去,我偷偷的乐了起来,婷婷红着脸,使劲的拧我的腰。
这两天公司接了一个特大单子,三环路周边一个接近二百亩的房产项目要我们做全程的广告推广和营销代理,公司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半上午的时候行政部突然下通知开会,等我们鱼贯的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看到我们部门的郑经理还有其他部门的几个经理已经前台就坐,而秃头朱总坐在主席台上面正走神一般的在想着问题,他的旁边坐了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头。
那个女人打扮得很时尚,着浓妆,两片鲜红的嘴唇如同才喝了鸡血,尽管我喜欢素面朝天的,但是她给人,于是追问起来。他先是支支吾吾的不说,后来被我问急我问急了,又见我有些怒气,于是说有天下午在市中心的电影院门口,看到婷婷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进去了……
我听后脑袋如同挨了一闷棍,但过了一会我又想婷婷是不是和哪个亲戚,或要好的朋友一起去看也说不定的。我们交往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很信任她的。但我还是仔细的盘查那个男人的模样,希望找出一点端倪来。
程思泯说大概一米七左右,比较胖,戴了一副金边眼镜,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这个人是谁!看来多半是我不认识的。程思泯见我低头不语,于是连忙辩解,说或许就是他看错了,又或许是婷婷的亲戚什么的也不奇怪,可千万不要冤枉了好人。我了解他的性格,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不会乱说话的,他一定是追上去看了个明白才告诉我的。
我父母忙着张罗晚饭,程思泯也没有走的意思,饭桌上我母亲不停的给他夹菜。我开玩笑的说我都有些不平衡了,起码我还是个病人,需要多补充点营养的!大家听后都开怀的笑,这样响朗的笑声,在这个家庭里,好久没有过了。只是我这笑,却未免有些做作,我的心里,并没有想笑的意思,我那脑海里不停的在想程思泯刚才的话。
吃过晚饭后,父亲送程思泯下楼去,母亲在收拾碗筷,我眼睛瞪着电视,心里却想着其他的。我一直在想我和婷婷的事情,从我们的认识想到现在,我们之间经历的风雨坎坷,所有的甜蜜往事……不是我不相信婷婷,但我不相信她的母亲,在我的眼里,这人早已被魔鬼附身,为了让我们分手,她老人家矢志不渝,每天都要向上苍祈祷。
爱之深,牵挂才会特别的厉害。我们的人生,之所以活得很累,因为我们的身上,挂满了太多的东西,觉得珍贵,这些东西舍不得抛弃,于是让我们沉甸甸的。它压抑着我们的心脏,终日无法呼吸。
晚上我忍不住给婷婷打电话,她问了我的病情后就开始沉默。突然里,我也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往日的亲密无间荡然无存,婷婷的冷淡让我心如刀绞,我故做镇定的说了声“晚安”就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婷婷心里在想什么,“难道是她听了她妈的话,醒悟了?”是啊!如今的我,病魔缠身,工作也没有了,还在靠父母伺候过日子,我有什么资格去爱婷婷,婷婷凭什么再来喜欢我!
夜不能寐,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无意碰到头上的伤口,钻心的疼,但这疼,远不及心口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入眠的,我梦到我和婷婷一起逛商场,陪她买衣服。走着走着的时候,婷婷突然不见了,我四处的找,楼上楼下的跑。正心急如焚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婷婷,但我在这边的下楼电梯上,婷婷却在对面上楼的电梯上,我喊她,大声的呼叫,却见她头也不回的上去了……
醒来的时候,明知道是梦,我却也是很懊恼。如同一件很珍贵的东西失落,又感觉内脏被掏空了,人生从此再没有意义!行路难,不在山,不在水,只在人情反复间!
早上起来头很沉,嗓子有些痒,看来是感冒了,我知道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刚吃过早饭,头又开始疼起来,到后来竟然忍不住把被子扯了一个大窟窿。父亲过来想按住我,被我一把推倒摔在地上去了,母亲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天喊地。
这疼痛的周期现在是越来越短了,从开始的半个多月一次变成现在的两三天一次,每次疼痛难忍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还不如马上死去的好!上午父母陪我去医院换纱布,医生说伤口恢复得很好,我心不在焉的听他问东问西的,父亲不停的问起医生我头疼的事情,问了半天,医生却是结结巴巴的扯不清楚。
“不过是些庸医罢了!”我心里冷笑道。
我和母亲出了医院门,父亲还在里面帮我拿药,我突然的毛躁起来,感觉坐立不安。我对母亲说我想出去走走,母亲坚决不答应,说我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需要好好的休息。我对她发起脾气来,说我就出去走走,一会就回去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正和母亲争吵的时候,父亲拿着两袋药出来,他不但不劝阻反而对母亲说让我出去走走也好,老闷在家里对身体不好,我分明看到母亲用不解的眼神瞪着父亲。
看着父母往家走去,我在医院门口拨通婷婷的电话,说晚上想见她,一起吃饭。哪知婷婷却说不行,说她晚上要加班,又喊我在家里面好好的休息。我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我一个人坐上了公交车。
因为头部受伤的缘故,我行走起来有些失衡,如同瘸子一样的步伐很是扯人家的眼球,“看就看吧!反正已经这样了。”我暗暗想到。小时候总是嘲笑瘸子行走得可笑,还给人家取绰号什么“路不平”,现在是报应到自己身上来了。
来到了婷婷上班的地方,我躲在马路的这边望着对面的一切,高大的法国梧桐一直延伸得很远,密密麻麻的遮盖着四周。我在树下,心事重重。
我知道还差半个小时就到婷婷下班的时候,我想等她,把话说明白,问她为什么要对我冷淡,如果她真的是嫌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