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白便宜
的木桩踢去----“咔嚓”一声,木桩应声而断,四处爆裂。一句话,动作快的恐怖,力道大得吓人!
陈锐不露声色地笑了一下,“重新洗牌了,自己拿着一手的王炸,只需坐上牌桌就能躺赢。不过,想要坐上那张桌子首先得有筹码。只要手上有了筹码,就往国内外自己熟悉的地方投资,像烂苹果公司、企鹅公司、梦里寻他千百度公司……有机会就投,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投!背靠大树好乘凉嘛,那可是自己家人一辈子的财富保障啊。当然,我也是个爱国爱家的人,理应投身华夏的实体经济,为我们的民族复兴添砖加瓦。”他闷骚地想着,“要做个低调的人,闷声发财就好,至于那什么榜,还是算了吧。”
“陈锐来了”于凤看到侄子走来叫了一声,她拿着小板凳正好出门,准备去王正勇家看电视。
九四年,农村还没什么娱乐活动,尤其是西南地区,有的村甚至还没通电。
清水村要强很多,不但通电了,村里这两年还买了两台黑白电视,一台是长顺家的飞鸽,另一台是王正勇家的卢笛。一到晚上,他们两家大门口都坐满了人。特别是王正勇家,因为开了一个小卖部,家里院子也大,通常连院墙上都挤满了人。
“嗯,给爷爷拿点菜过来。”
陈锐对小婶娘没有多少感情,这是一个刻薄的农村女人,和小叔结婚不到一年就单独开伙了,把两个老人赶到旁边的茅草屋做饭。
“哎~呦,还是你妈妈厉害,这么多----哟,全是肉,啧啧,你们娘几个过得好生活啊。”
“是啊,以后会更好的。”陈锐笑着接话。
于凤看到老大家吃好的心里酸,习惯性地阴阳怪气,以往这种时候,胆小的侄儿都会脸红着躲避的,那样她就觉得心里舒坦。本想着熟悉的一幕出现,自己接着指桑骂槐一番,都准备好台词了,结果----剧情完全没按自己想的来,她怎么也没想到陈锐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回了过来,还一脸笑容,把自己说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
“咳咳”她噎得满脸通红。
“婶娘怎么了?感冒了?感冒了就要多在家休息,不要到处乱跑。”陈锐一脸关心,“要不然----等我给爷爷奶奶送过去后陪婶娘去廖医生那里去看看。”他嘴里的廖医生是村里的赤脚医生,会看个头痛感冒什么的,比医院便宜。
“老娘没病。”于凤有点恼羞成怒。
“你没病啊,看来是我多担心了,也好,省得我陪你去了。”也不等她回话,陈锐笑着走了。
于凤瞪着眼睛看着侄子走进了茅草房,恨得牙痒痒,整个晚上电视看得都不舒畅。
于凤走到王正勇家时,天还没黑完,人却已经不少了。
“清楚了没有?”王永和扯着嗓门在屋子后边喊。
山里信号不好,电视隔三差五就会出点问题,出了问题就需要有经验的高手去转天线。
“不清楚,全是雪花点点!”
“王永和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换我来。”
“永和都不行,你能行?”
“我怎么就不行了……”
院子里笑骂声此起彼伏,热热闹闹。
围墙上,王海和几个二流子坐在上边抽着大前门。
“海子哥,听说陈锐今天惹到你了?”陈二狗舔着脸凑上前。
“他敢?就他那熊样,借他两胆也不敢惹海哥!”王强五大三粗,很不屑地撇了撇嘴。
难怪王强不相信,村里谁不知道陈锐性格懦弱、胆小怕事,是个见人怯三分的怂包?王海是谁?别说清水村,在大关镇都是大名鼎鼎的‘好汉’,这两年因为打架斗殴,拘留所都去过几次了。
十七、八岁的小混混,少不更事,还以为被拘留过有多了不起了!
不过,他们在村里也就偷个鸡摸个狗,再就欺负欺负几个像陈锐那样胆小怕事的人,在大人看来,无非就是小孩子间打个架什么的!
山里人一向民风彪悍,谁会设身处地考虑几个软骨头的内心感受?
“二狗子别瞎说。”张彪呵斥。
王海吐出一口烟雾,阴沉着脸,“二狗今天还真没瞎说,那小子上午还冲老子冷笑了----”
“他找死啊,我去找他去。”王强是个二愣子,胸口一拍,一身腱子肉跟着颤抖,说着话就准备去人家家里找人。
“嘿嘿,强子你等等,这时候他妈肯定在家,等他出来再教训他。”王彪坏笑道,别看他名字带个彪子,人长得跟‘彪’沾不上半毛钱关系,一脸的尖嘴猴腮。
“呵”王强一脸不屑,“就他那个胆小鬼----还敢出来?”
王海冷笑了一下,“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陈锐从爷爷屋里出来后没有直接回家,他准备先去商店买包烟。
隔着老远就听见了从商店那边传来的笑骂声,陈锐脑海很自然地浮现出在他家看电视的情景,抬头看了看还没完全黑下来的夜色,笑了,“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还能见到那种‘壮观’的场面。”随即一个念头闪过,是啊,新北这个地方落后,什么事情都比外边慢一拍,就算在县城,印象中大多数家庭94年都还在看黑白电视,如果----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哎----可惜资金不足,要不然马上到县里去卖彩电,肯定挣钱。”他飞舞了一下手臂,“看来,老陈我得抓紧时间挣钱啊。”
不知为什么,今天的信号一直不稳定。王永和转了半天天线也没用,几个不服气的先后轮番上阵,结果电视效果反而更差了。这下全都老实了,规规矩矩地看着隔壁老王调。
“王永和你加把劲啊,联播都快演完了,白娘子马上就要开始了……”
“催什么催?你来!”
“……”
围墙上,陈二狗拾起一小截王海抽剩下的烟屁股,美美地吸了一口,眼珠子一转,“海子哥,陈锐不像我们,那小子明天就要去学校读书了,一走就是一个礼拜的----”----”
他故意拉长音调,意思是如果明天等陈锐走了,你老人家不是还要等一个星期才能出气吗?
“那你说怎么办?”王彪阴阳怪气地问。
“要我说,等明天他妈下地干活去了后,直接上他家打一顿。”王强永远这么暴虐,这些年跟着王海在周边打架斗狠,他觉得很威风。
“嘿嘿,强子哥说的倒没错----不过嘛----去人家家里打人终归----”
王彪玩味地看着陈二狗,“哦,听你话的意思----有办法?”
王海也勾起了兴趣,“是吗二狗子?”
“嘿嘿,就是----”
“啪”王强最烦的就是他说话绕来绕去,见他死性不改,一巴掌朝后脑勺扇了过去,“有屁快放。”
“用不着了,”王彪诡异地笑着,“海哥,你看那边谁来了?”
顺着他的目光,王海扭头看去,满脸不可思议,随即恨恨地道,“找死----”
陈锐早看到围墙上那几个人了,换作以前早吓跑了。不过现在嘛----嘿嘿----他甚至期望他们来找麻烦,然后嘛----
上午看到王海时,陈锐还不知道自己会武功,就算那样他都不再害怕。
怕管用吗?只会助长别人的嚣张气焰!
当时陈锐就发誓,“只要他们还敢惹老子,就跟他们玩命!打不赢也打,而且还要专门盯住王海打,谁叫他是带头的!实在不行就用牙齿咬,总之要把他打疼,打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