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再探酒吧 下
大概一根烟功夫,叶冰云悄无声息再次潜入员工通道,竟然越走越发毛,阵阵凉风寒意刺骨。
整个通道温度很低,墙壁中都渗透着冰寒,还带着一点潮湿,不由得紧了紧衣服依然打了个冷颤。
借着手机的亮光向四周照了照,墙壁上,一片片黑影蠕动。它们颜色越来越深,就像从墙里慢慢往外钻一样。
叶冰云不由得愣住了,它们逐渐清晰,竟然是个人影。看不清脸,全身黑乎乎的,挣脱着从墙上走下来。
我去!
什么玩意!
摸出打火机丢出去,穿过影子直接摔到墙上。
“砰!”
打火机爆破声响起,在一片死寂中格外刺耳,影子略微停顿继续向他走来。
怎么办?
为了避免打扫惊蛇,叶冰云选择了逃跑。急忙退到通道出口,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正挂在那里俯视着他,竟然是个人头,几乎和他脸贴脸,五官清秀眼神空洞,居然是那个女歌手。
“我说过这里闹鬼,为什么还要来!”
人头发出尖锐的声音。
叶冰云冷汗直冒,还没做出反应,就觉得后背一阵寒意袭来,紧接着一股大力把他往通道里拉。
猛地回头,五指握拳,向那人影挥去,可,一切都是徒劳,直接穿过它身体,根本没有着力点。霎那间,感觉手臂周围粘粘的,滑滑的,就像无数只虫子贴着他皮肤蠕动。
人影竟然也是由虫子组成!
急忙收回手臂向后退去,那人头挂在门口诡笑着,张着血盆大口向他咬来,猛地侧身闪躲,人头直接撞到人影身上,发出阵阵惨叫。
稀疏的啃食声不绝于耳,听得叶冰云头皮发麻。
来不及多看,几个纵跃冲到门口落荒而逃。庆幸之余,心中疑惑万分,人影是由虫子组成,它们可以吃掉人头,为什么自己手臂穿过去的时候,没有被啃食。
宾馆有虫子,这里也有,它们到底有什么关联?
整个二楼,所有包间空无一人,和楼下的火爆形成鲜明对比。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二楼暂时没有对外开放?既然如此,他在上来的时候,为什么没人阻拦?
此刻,疑问更甚。一路狂奔,跑到走廊尽头,正打算返回一楼,突然愣住了,双眼看着旁边,不由得咽了几口吐沫。
一具尸体挂在窗户旁边,竟然是那位女歌手,脑袋被直接砍掉,脖子贴在玻璃上,就像嵌在窗户上一样。肚子瘪瘪的,周围散落着内脏,然而不可思议的是,肚子上竟然没有任何伤口。
双手自然下垂,手中握着一张纸条。
犹豫着抽出纸条,打开。
“小心刘亮!”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叶冰云眼睛瞪得老大,难道让自己小心宾馆老板?
到底是谁?
究竟是敌是友?
显然歌手是写字之人所杀,手法残忍诡异。自从进入酒吧后,自己应该已被对方监控,却根本没有发现,隐秘的手段也超乎常人。如果是敌人的话,还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告诫自己小心刘亮,说明他们并不是一伙的。可为什么只留下纸条,不愿相见,对方是有难言之隐,还是单纯看自己顺眼顺手帮上一把。
或者说,以后有事相求,先帮自己一下。
他可不信有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就算有也不可能砸到自己头上。
不管怎么说,对方和刘亮都不是一伙的。
整件事骤然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既然歌手已死,人头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单凭一个脑袋,继续活着。
叶冰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之前去宾馆找自己的那位美女服务员,她只剩下脑袋的时候,似乎也活了一段时间。
难道她们同出一辙?
叶冰云倒吸口凉气,这段时间的经历简直刷新了他的三观。
邪门,诡异,神秘致极。
发生命案,此地不可就留。重新整理心情回到一楼,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僵住了,只见女歌手刘亮缓缓上台,妙曼的歌声再次响起。
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
歌美人更美,她缓缓将目光移向叶冰云,嘴角上扬露出戏谑的笑容。
霎那间,叶冰云感觉后脊骨直冒冷汗。身体不停颤抖着,几个大步直奔二楼。死者难道不是她?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此刻,二楼热闹非凡,所有包间几乎爆满。
至于尸体,根本不存在。
再次来到员工通道,灯火通明。服务员端着果盘,啤酒,络绎不绝忙碌着。
“对不起先生,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
本打算过去看看,却被叫住,“不好意思,走错了。”
二楼的样子,和之前简直是天差地别。难道自己眼花了?叶冰云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所有都是那么真真切切。
第一次上来,所见所闻都是幻觉?
摸了摸兜里的纸条,它该如何解释。
还有歌手刘亮上台时,看向自己的样子,满是戏谑嘲讽,没经历过一些事情,不可能会是那种表情。
怎么回事,叶冰云彻底蒙圈了。心脏似乎停止跳动了几秒,双腿不停颤抖着,扶着楼梯把手向一楼走去。
感觉上,楼梯变得很长,昏暗的灯光下似乎一眼望不到头。走了很久,却连一半都没走到,叶冰云并没太在意,或许是双腿不听使唤,不停颤抖,所导致走的慢了些而已。
当他回到一楼时,再次愣住了,倒吸口凉气鸡皮疙瘩掉一地。整个一楼,灯火通明,一个顾客都没有,服务员们已经开始打扫卫生。
怎么回事?
刚才还热火朝天,现在竟然人去楼空。
服务员拿着扫把走过来,“先生,一楼已经停止营业了。”
“这里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吗?”
“二楼包间二十四小时营业,不过一楼舞池只有晚上才营业。”
什么意思,一楼晚上营业?
难道现在已经白天了?
“不好意思,请问现在几点了?”
服务员看了眼手表,“还有五分钟七点。”
开什么玩笑!
自己从二楼到一楼,到底用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