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帮忙上药被哥哥弄硬了/给弟弟上药上硬了
因为昨夜熬到太晚,陶羽郁睡得很晚,他本身也起得早,却没想到第二天他闹钟还没响,就被一阵铃声吵醒。
是哥哥的专属铃声,陶羽郁还没睁眼就接起电话,“哥哥~”
那边却没说话,只有粗粝的呼吸声。
下一刻,冰冷的声音响起:“陶羽郁,你够了吧!”
陶羽郁一愣,这是经常出现在哥哥身边的那个女人的声音。陶羽郁被她斥责的语气弄得心脏一缩,下意识给自己竖起防御墙——他知道对方肯定又要说他不喜欢听的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周晴压着声音,似乎崩溃了:“你为什么就是阴魂不散呢?你为什么就不能给耿哥一点喘息的时间呢?他已经够累了,你身为他唯一的家人,能做的难道只有给他添堵吗?他连轴转一个月了,你就不能省点心让他跟我们好好放松一下吗?说好的团游去不了了,现在连生病都要赶回去见你,他只是你的哥哥,不能因为你比他小几岁,就……这么理所应当地消耗他吧!”
陶羽郁把手机拿远了些,闭着眼睛,嘴唇顽固地抿起,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可是睫毛却颤抖着变湿了。
“你已经成年了吧!你的世界是只有你哥哥吗?可你想没想过你哥哥也可以有更灿烂更轻松的人生,但凡你稍微体谅他一点。”
陶羽郁钻进了被子,寂静的空间里,听筒的声音却犹如附骨之疽。
发泄完,周晴语气平静了些:“我以前没有这么讨厌你的,因为你是耿哥的弟弟,我还很喜欢你,可你怎么就这么讨人厌呢。”
说完也不等陶羽郁回答,她也不在意陶羽郁的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许久许久,陶羽郁才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看动作是想把那块板子拿回来,指尖却在触碰到的瞬间反方向地把它推了出去,人缩得更里面了。
他睁着黑洞洞的眼睛,又一次想着:他要是长不大就好了。他一辈子当个小孩,只要能跟在哥哥身边,单纯地跟在哥哥身边,不会萌生出那些肮脏的心思,不会索求太多,所有的苦恼给根棒棒糖就能打发掉。
或者他要是没瞎,他或许就不会总是不安,也不会总是拖着哥哥,或许还能帮他的忙。即使对哥哥产生那么扭曲的感情,也能藏得很好。
不行,他一点也不想哥哥受伤,再选一次,他还是会保护哥哥的。
这双眼睛能为哥哥挡下灾难,他没有半点怨言,他是幸运的。他只是……想让哥哥更在乎他一些而已。
不知过去了多久,长期处于黑暗让他忘了眨眼,陶羽郁眼睛发干,闹钟也在此时响了。
踩着点一般,楼下响起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陶羽郁一股脑翻身跳下床,一定是哥哥回来了!
他飞快跑下楼,大门太难开了,每次都要叫保姆阿姨帮忙,可现在陶羽郁等不及要见哥哥,迫不及待从窗户翻了出去。
跑过草坪的时候被一块草垛绊倒了,陶羽郁生气地踹了它一脚。
“耿哥,让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陶耿蹙眉,“不用。”
周晴扶他下车,坚持:“你现在这样我很不放心。”
陶耿语气严肃了些:“小郁在家。”
“难道你还指望他来照顾你?还是说你拖着生病的身体去照顾他?”见陶耿沉下脸,周晴语气柔和了些:“你工作这么累,总有考虑不到的时候,你需要一个照顾你的人,小郁也需要一个嫂嫂。耿哥……爸爸表面说让你照顾我,其实他本来就是让我来照顾你的,他可心疼你了,一直希望我俩能好好的。”
她声音低下来:“我俩都谈论婚嫁了,你怎么还对我这么……你相信我,我会把小郁当成自己的弟弟,我会跟你一起好好照顾他的。”
“够了!”陶耿脸色难看至极,“我什么时候跟你谈婚论嫁了?”
陶羽郁狼狈地爬进了窗子,带着一身清晨的露水和杂草。
保姆连忙把他扶起来,担心极了:“我的小郁少爷噢,你这是怎么了?”
陶羽郁紧紧抓着保姆的手腕,问她:“秀姨,哥哥……哥哥回来了吗?”
秀姨走到窗边,这边窗户距离大门有段距离,没想到还真让他看见了先生。
她边给陶羽郁擦拭脏污,边说:“回来了回来了,可算叫我们小少爷给盼回来了。”她打趣说:“你哥哥这次可真把嫂嫂给你带回来咯。”
她随口一说,她没看见陶羽郁惨白的面色。
陶耿以前的确从没带人来过他们住的地方。
周晴……是唯一一个,陶羽郁那时候只觉得私人领地被侵入,又不喜欢她表现得跟哥哥太亲近,就摆了脸色,周晴没呆多久就走了。
“秀姨,哥哥……带她回来了吗?”
秀姨只是个普通的中年女人,思维也传统,哪里能知道陶羽郁心里的想法。
“嗯,一起呢。”她怜爱地说:“先生如果结婚了,也就多了个人疼爱小郁了。”
她最多只能理解小孩对哥哥的不舍。
结果她靠近窗边一看,却看见那个女人离开了,一步三回头地,先生也看着女人的方向。
“哎哟,感情真好嘞。”
她叹了口气,其实在她的视角,先生的确是为小郁少爷做了许多让步,小郁少爷不喜欢那个女人,在那之后就从没再让她进过别墅,如今接触也都是避着小郁少爷。
可先生总要结婚的,先生一直这样退步只会把小少爷宠坏,以后不好收场。
陶耿不经常在家,他总不放心陶羽郁,别墅加了层层安保,光大门的锁就有好几层锁。
玄关响了好几声,哥哥似乎按错了两次密码。
门终于打开,陶羽郁就站在玄关等他,紧张又希冀地面向门的方向,害怕哥哥真的给他带进来一个“嫂嫂”。
陶耿进门就看见乖乖的陶羽郁,麻木冷漠的眼睛里瞬间流淌出星光。
他两步上去,紧紧把人抱进怀里,声音缱绻惫懒:“我就知道小郁这时候该醒了,我回来有没有吵到你睡觉?”
天都还没全亮呢。
“没有。”
陶羽郁比他哥哥矮一些,他蹭了蹭哥哥的脸颊,却感受到滚烫的温度。
他一愣:“哥哥,你生病了?”
他顿时顾不得想什么女人了。
陶耿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推开陶郁,离他远了些,捂住口鼻,“我给忘了,小郁你先别靠近我。”
“我可没那么脆弱!”
陶羽郁急忙走到餐厅,从暗柜里拿出药箱摆到客厅茶几。
赶忙又去接水,“哥哥,快,你自己找找药吃。”
然而他匆忙把水杯放到桌上时,明明已经检查了桌子是平整的,偏偏一颗滚过来的胶囊让他没放稳杯子,水打翻在桌子上。
陶羽郁嘶了声。
陶耿急忙过来查看,陶羽郁的手背都烫红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吹了两口气,立马起身去拿冰袋。
结果回来就看见弟弟眼眶通红,烫伤的手正抹眼泪。
“小郁!”
他抿着唇,不想让哥哥看见他哭的模样,脸上是摇摇欲坠的倔强。
“哥哥,原来你真的生病了,还要照顾我。”
“我是你哥哥,我不照顾谁照顾?”
“我什么都帮不上你。”
“家里有保姆,你不用做什么。你乖乖的,好好的,我就很开心了。”
陶羽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