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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囚

 

这也算是有用的吗?

空取来了一个手提箱,当着散兵的面打开它,里面装着一些从外表来看就并不友好的东西。

“不知道你之前有没有过经验?”空指了指他的下体,猫下意识地伸开爪子挡住了自己的性器,随即又意识到这并没有什么必要,很慢地摇了摇头。

他在至冬时不是没遇见过对他有兴趣的下属,亦或是普通人,当时的第六席可以放肆地抽他们耳光,踩着人家的头,笑着讽刺你真是痴心妄想,现在他显然没有这种本事。

空递给他一瓶润滑液。

“给你……看在你是新手的份上,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好了。”空晃了晃手里不算大的一枚圆润肛塞,“自己润滑一下,十分钟以后我会把它塞进去,你要含着它过夜。”

人偶麻木地仰起头看他。

“怎么?”旅行者的心情更好了,“那还可以这样,你来亲我一下,我就给你扩张,怎么样?”

散兵立刻从他手里抢走了润滑。

不是他没见过同性恋,只是就算他见过也不可能去观摩人家做爱,明白怎么扩张——人偶只好仗着自己不会被弄坏的本事粗暴地借着润滑液往穴里捅,给空看的直皱眉。

散兵以为自己这从没被使用过的地方会很紧,但居然在捅进去时感到了自己的穴肉在亲昵地嗦着手指,更恐怖的是他居然没觉出什么不适,甚至于被插入的感觉让他的性器兴奋得要命,再次挺立了起来。

他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的药?”

空在慢悠悠地欣赏他,人偶的身体很漂亮,干净又稚嫩,他哪里是残缺的人偶?

他完美得惊人。

“当然。以后要轻一点,这种事明明可以让你很舒服的。”

人偶发着抖,第一次感到了近在咫尺的恐惧。他似乎正在一步步地变成连他本人也不认识的样子。

空把肛塞推入时其实很顺利,没什么阻碍,人偶的脸色倒是白得吓人。他看他视死如归的样子,逗他道:“叫主人,今天就不折腾你了。”

他还以为人偶会拒绝,但散兵没有,他近乎平静地说:“主人晚安。”

揶揄的话于是不忍心说出口了,空让他爬进被子里,他也乖,轻巧地偎在空怀里,没有拒绝他的抚摸,空洞得如同将死的幼猫。

后穴的瘙痒和陌生的环境让他没法安心入睡,盯着空的脸盯到了半夜。

好黑,和机甲里一样黑,只是没有那么痛。“成神”的自己被掳来做了旅行者的奴隶,那具机甲不知道怎么样了……说不定它也和他一起希望着脱胎换骨,登上神座呢,如今大概是一块需要人来清理好的垃圾。

好吧,人偶自嘲地想,他也是垃圾,他们一样,只是空现在凭借着这点兴趣暂时赋予了他价值而已。等那点好奇过去,他依然是无人问津的垃圾。

然后他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那种焦急甚至冲破了人偶颓丧的外壳,让他急切地捧着空的脸,摇醒了他。

“……什么,怎么了……”

“空。”他语无伦次,额头几乎沁出冷汗来,直勾勾地盯着空的眼睛,犹如夜半的艳鬼。

“你……你有觉得我很有用吗?”

空本来也不算迷糊,立刻就被他问得清醒了。他知道这是扭转的最好时机。

看起来散兵本人的认知已经从“想做个有用的人”变成了“想做个有用的东西”了……还是挺不错的,没想到高傲的人偶居然内核脆弱如此,还是说初生时的人偶本来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

“有。”于是空斩钉截铁地回答,“你让我很高兴,我很需要你。”

人偶听见这个回答,似乎轻轻地笑了。

他是“有用的东西”,不会被轻易抛弃了。

少年低下头,主动蜷缩在了空身边。

次日晨起时空才发现猫把洞天关牒在手里握了一夜,注意到了空探寻的目光,他很用力的、强装镇定地在床角缩成一团,把小小的木牌护在身下。

空只思考片刻就朝人偶招了招手,“来。”

“这个柜子是你的,”空指了指房间角落的大柜子。他当初做壶的时候听信了那群建筑师的话,“家里留足收纳空间”,打了不少柜子——然后发现他根本没有多少东西要收纳,一堆柜子只好空着。

如今正好给人偶。他住在这儿,就算当小猫也需要一点点能感到安全的地方。他把这个地方认定为“自己的”,才更能加深归属感,不会轻易逃跑。

“你的东西以后都可以放在这里,我是不会动的。”空哄他把洞天关牒拿出来,“不要握着它了,乖一些。”

猫把洞天关牒放在了柜子最深的角落,四下看了一圈,把自己的外衣也拿过来堆在小木牌上面,很小心地关上了门。

空说:“叫人。”

“……主人。”散兵似乎有些犹豫,声音非常轻。

“再叫。”

“主人。”

重复数次,直到散兵几乎对这两个字没有任何感觉了,叫得顺畅了些,空才停止了训练。

“主人。”散兵似乎是嗤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叫起这样的称呼来并不显得如何驯服,只有些玩味的戏谑和自嘲。“您觉得,或者说——您担心我不够乖巧么?”

空回头看他。

“无心的人偶为了得到认同,什么都愿意做。我在愚人众的经历,您是知道的,为了一句’你是我见过最好的试验品’人偶就可以为此忍受惨绝人寰的剧痛……数百年如一日。”

“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的主人,被使用被需要已经是人偶最大的追求,您并不用花心思质疑我对您的忠诚。”

“那就当做是一种情趣好了,我心爱的人偶。”空俯身拥抱他,轻轻避开他带伤的脊背,尽可能轻地替他取出那枚肛塞,在他耳边耳语道:“好湿啊,阿散——处女也会因为这样的小玩意儿出这么多水吗?”

“……”

今天的早饭空准备让散兵下厨——当然也不会让他太好过,他临时调整了布局,将炉灶和桌椅挪到了室外去,然后取来了自己准备好的麻绳。

这次他让散兵跪下和抹药时没有遭到他的抵抗,猫儿乖顺如此,他也不准备让他过多的难受——今天做完委托就去买地毯,让小猫能舒服些。

他将绳索捋了一遍,确保没有过硬的麻刺会刺到他,而后熟练地绕上散兵的脖颈,开始慢慢地打结。

猫低着头看了一会儿,在绳索勒紧他胸部的时候才平淡地问道:“现在是需要我做奴隶了吗。”

“很高兴你能意识到这点——事实上从你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是了。”空拽拽他的项圈,“不高兴?不高兴也没什么用。”

“没有。”散兵出乎意料地配合,绳索勒过他的下体,空低着头仔细地打结,做了个简易版的绳衣——当然,为了防止绳结摩擦脊背,空把绳结都尽可能地挪到了他身侧去——人偶嫩粉色的乳尖和性器全都露在外面,被恶趣味地刻意凸显,他本人却只是看了一下,便继续认认真真地望着空,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说起来,这对小东西似乎有点变化了。他昨晚就觉得胸口又烫又痒,忍不住自己暴躁地去揉,却没什么用,整整痒了一整晚。今天起床他才发现自己的乳头好像一直在硬硬的勃起着,抹了药后更加明显了,像二次发育了一样。

“去做饭。”空说,“这儿什么都有,我不挑嘴,你做什么都行。”

人偶看了眼那道曾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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