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相逢一笑
作生气地问,眼神一刻没离开秦驭雨。跟举手投足都讲究分寸嫔妃们相比,大大咧咧秦驭雨好比一道雨后彩虹,让皇上感觉十分赏心悦目。
颢王也不避忌,大大方方地直言,要带秦驭雨去御膳房偷吃。
秦驭雨没想到颢王会这么直截了当,当即白了颢王一眼。不想皇上一直盯着她看,这个白眼,立马被皇上捕捉到。习惯了嫔妃们低眉顺眼伺候皇上顿觉有趣,哈哈大笑起来:“那就赶紧去吧!记得给朕留几块红豆酥哦!”颢王一听,马上喜笑颜开:“多谢皇兄!”说完,颢王拉着秦驭雨就跑了开去。太过兴奋颢王,根本没时间注意,他们身后,皇上目光,一直尾随他们。
当然,不可能没有人注意不到皇上不同寻常。
“言昔看来是碰到真正喜欢人了,你这个皇兄,可要好好帮他一帮!为了江山社稷,可是把言昔终身大事给耽误了!”皇太后意味深长地说。皇上眼光,让皇太后隐隐担忧。
“明年冬天,‘五年不婚’束缚就自动解除了,皇儿一定会给弟弟指门好亲事,母后就别太担心了!”皇上回答得很是投机取巧,皇太后一下也无话可说。
话说颢王带着秦驭雨来到御膳房,秦驭雨却忽地甩开了手,不愿进去。
“不是说肚子饿了吗?进去马上就有好吃了!”颢王不由分说又去拉秦驭雨手。
秦驭雨干脆闪到一旁,横眉竖眼起来:“好好,你干嘛把我带进皇宫来?不知道我一向没规没矩才自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颢王好脾气地笑笑“可我还知道,你想吃东西,只有御膳房才有!”颢王说着,便又伸手拉住秦驭雨。
秦驭雨躲闪不及,被逮个正着。“什么东西?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东西?”秦驭雨还是很不情愿。
颢王连拉带推把秦驭雨弄进御膳房,秦驭雨忽然被一阵阵烤肉香味给吸引了。等不及颢王牵引,秦驭雨便朝着香味步奔去。
天哪!真是熟悉烤竹狸!连烤方式也跟爹一模一样:烧竹子烤竹狸!
被竹子串着竹狸已经考得七八分熟,似乎一切早就准备好。
“你怎么知道这种吃法?”秦驭雨满脸掩饰不住兴奋。
“你从小长大那个地方,山里人不都是这样吃吗?别告诉我,你不喜欢这种吃法?”颢王明知故问。
“喜欢,太喜欢了!从小,我爹就经常这样弄给我吃!”秦驭雨已经口水直流了。
颢王赶紧给了御厨一个眼色,示意他先切些下来,抚慰一下秦驭雨肚里馋虫。
御厨麻利地削了几片表皮上烤得滋滋冒油肉下来,刚放到秦驭雨面前,她就急不可耐地用手抓了就往嘴里塞,即便被烫得龇牙咧嘴也所不惜。
颢王十分满足于秦驭雨狼吞虎咽,笑笑后,开始用筷子夹起一片,帮忙吹凉。那边秦驭雨嘴刚落了空,这边颢王筷子就递到她嘴边。秦驭雨也不客气,张口便咬,还得寸进尺地用手指指盘子,示意颢王别闲着,继续吹凉余下肉片。
颢王摇头苦笑,却心甘情愿被奴役。
终于,大半只竹狸下肚后,秦驭雨才有空对御厨手艺进行赞美:“太好吃了!比我爹做还好吃!”
“小姐喜欢就好!”御厨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东西,就得现烤现吃,等端上桌香气就跑走二三成,所以只能辛苦小姐亲自过来品尝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做人才辛苦!”秦驭雨客气道。
“御厨当然辛苦,听说昨夜又是腌制又是敲打,忙了很久!”颢王接口说道,赞美御厨不是目,让秦驭雨明白自己良苦用心才是目。
可秦驭雨偏偏是个没开情窍主儿,还专门喜欢跟颢王做对,不但不感激,还故意挑刺:“昨儿好像我们还是仇人吧?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会来吃这东西?”
颢王无奈,自认倒霉:“小王哪敢肯定?不过是碰运气罢了!你若真不来,我就带去给秋霜姑娘吃,人家八成是感激涕零!”
一听颢王提到那个清素淡雅秋霜姑娘,秦驭雨莫名有些不开心:“颢王眼中,驭雨竟然能跟风尘中绝美女子相提并论,真是让驭雨感激涕零!”
颢王自知捅错了马蜂窝,赶紧再夹了肉片往秦驭雨嘴里塞,边塞边转移话题:“要是潇牧,才有意思!他也是喜极吃烤肉!”
“那就带些回去给他呀!几日不见,倒还有几分想念了!”秦驭雨说风就是雨,赶紧请御厨把剩下肉都片下来,给她包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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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秦驭雨说走就走,颢王也不敢提出让她去跟皇上、皇太后行了礼再走,只得吩咐公公备了轿子,自己骑上白马,一路相随回了季府。
到了季府,天色已是很晚。
秦驭雨落了轿,回头跟站白马旁边颢王说再见。
“不请我入府坐坐?”颢王酸溜溜地问。
“这个时辰,进去就是直接睡觉了,你不是打算等季家人都睡着了,独自坐大堂守吧?”秦驭雨根本不解风情,还拿颢王寻开心。
“若有人陪,便不是独自,不是吗?”颢王仍做无望争取。
秦驭雨想了想,竟然说:“那好吧,我去跟外祖父说,搞不好他愿意陪你!我经常听他说,人老瞌睡少,老是晚上睡不着,兴许你们还能做个伴?”
颢王终于觉得是对牛弹琴了,便不再奢望一棍子打醒秦驭雨,摇头叹气后,悻悻地说:“算了,怕是扰了老人家清梦,我还是回去罢!”
“好走!”秦驭雨说完,转身就跨进了季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也不管颢王有没有离开。
唉,真是个没心肝傻丫头!都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颢王望着秦驭雨背影,一口接一口地叹气。
第二天,秦驭雨一起床,便带了喜叶拎了烤肉去见季潇牧。没想到,披霞园里却碰见了陆喻。
“表姑娘可是回来了!昨儿只见喜叶一人回来,我还当表姑娘是再也不来季府了呢!”陆喻如释重负地说。
秦驭雨支开喜叶后,气势汹汹地说:“你这会子倒是想起要关心我了?之前我被人冤枉,怎地没见你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陆喻顿时脸红耳赤:“小生没有真凭实据,是不可以妄下结论!”
“那我不这几日,你可是帮忙找到证据没有?”秦驭雨根本就是随口一问,目就是让陆喻加难堪。没想到,陆喻竟然连连点头,倒把秦驭雨吓了一跳。“你还真找了?找到什么了?”
“这不正准备拿去给姑爷爷姑奶奶看吗,没想到先碰到了你,不如我们一起过去再看?”陆喻说话间,右手下意识地捂住左边袖口。
秦驭雨想也不想,一把拉了陆喻袖口开始往下抖动。陆喻大惊小怪叫唤声中,一个白色蜡丸和一方男人汗巾同时掉了地上。秦驭雨刚弯腰准备去捡那白色蜡丸,却被陆喻一下给拉开了。
“小心有毒!”陆喻先拾起汗巾,然后再隔着汗巾去拿蜡丸,捡起好,递到秦驭雨跟前,骄傲地说:“你看到没有?蜡丸上有针孔!”
秦驭雨仔细一看,可不是,陆喻手指地方,蜡丸果然有个针孔。
“这能证明什么?”秦驭雨不解。
“我已经找之前那个仵作确认过了,蜡丸里残留,就是留,就是‘‘美人红!”陆喻很是得意“这是我鱼池角落里捞起来!你出事后,我就一直寻思,那下毒之人到底用什么东西装毒药,下完毒后,又把这容器给扔何处?我就天天来这园子找,可巧,昨儿鱼池边水葫芦里,让我发现了这蜡丸!”陆喻一个人情绪激动地叙述着。
“可是,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