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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要给男人骑的

 

不再听使唤,整个肚子徒然含着外来的异物。他本就在高潮之中,这下更是晕上加晕,连呻吟的神智都没有。

大约是叫了,反正他自己没听见。刚才那次喷剩下的潮水又顺着二人交合的些微缝隙发了出去。

等他回过神,太子还顶在里头,色迷迷地望着他:

“……美人儿,现在跟孤说,想怀几个?”

谢徇动动嘴唇。

“……十个……”

“哈哈哈哈哈!”

这太子确实不负名声,竟一连干了谢徇一整夜,往他肚子里射了七次才罢休。

谢徇爽飞了,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么痛快地干过他。来之前暗暗吃的那一堆药,什么防病的避孕的,如今看来吃的真值。

他也不再多虑,任凭太子里里外外插他个魂飞魄散。躺床上的,坐身上的,趴书案上的,举凡能想到的姿势,这俩人都练了一回。

直到挨插的叫不出声,插人的也射不出来,才一同倒在地毯上。

谢徇肚子里含着精液,给射得微微隆起,如怀胎三月那般。

他筋疲力尽,又一口气将精液排出去,排到身子平了才罢休。

下身一大滩乳白液痕,浑然不顾羞耻。

“……美人儿……你真厉害……”太子铁汉柔情,痴痴地瞧着他,“……从来没人能接住孤这么多次……你天生……就该是孤的皇后……”

谢徇勉强笑笑:“……殿下……在下已动不了了……也不打算当什么皇后……这次归国,在中书大人面前……替殿下多争取点好处便是……若真生了殿下的孩子……”

他喘了半天气儿。

“……如何?”太子忍不住问。

“……若真生了殿下的孩子……一个,差人送给殿下,两个,我自留一个……可好?”

“三个以上,你便把孩子全带上,来做孤的皇后。”

谢徇“噗”一声笑了。此人真是贪婪,竟认真琢磨那一胎三胞之事。

“答不答应?”太子又问。

“……若真怀了三个,我纵是不嫁给殿下,老天也不允……”

“这般才对!”

太子信以为真,躺了一会儿,拉谢徇起来。两人一起到浴池子里清洗。

随后昏睡了一整日,从夜里睡到夜里。

太子给谢徇哄得乐不思蜀,自己的后宫是一点儿也不管了。

宫女们乐得清闲,宁可在背后叽叽喳喳,也不出来做事。

谢徇议和事毕都是在床上议的,要回国复命。

太子很想留他,然毕竟心里还存着一统天下的心思,不能这样不堪,连两国来往的基本议程也不遵守。

况且,他盲目自信,谢徇很快就会回来。

因他在谢徇的眼中,满满看到的是弱者对强者的崇拜、迷恋,以及妻子对丈夫才有的那种意乱情迷和依依不舍。

他相信自己的一夜雄风彻底征服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汉美人。

……手无缚鸡之力,吗?

“……夫君。”临上马车之前,谢徇悄悄靠近太子的胸膛,温柔地爱抚他胸口的青茬,“徇舍不得夫君,盼着早日再相见。天下的男子里,比得上夫君的,一个也没有。”

太子的心“砰砰”乱跳,强抑激动,豪情大发,许诺:“这天下日后都是我的,也就是你的,我的皇后!”

谢徇听了,默而不语。

他款款移步,走上马车,回头对着太子粲然一笑。

太子醉了。

车夫策马向前。太子痴痴地望着心上人消失在城门背后。

……

“……——妈的,操得老子屁股疼腰疼肚子疼腿疼到现在。”确认安全以后,谢徇在车里瘫软下来,暗暗骂了一句,“真是头蛮牛!”

老李因屡次护主有功,从农奴升了车夫听他抱怨,问:“世子,要不要先找地方歇歇脚?”

“不要。本世子现在连张硬条凳都坐不下去。”谢徇清清嗓子,“直接到杨公子那儿去吧,看看他好不好。他是个体己的,会照顾人。我直接寻张床趴着。”

“得嘞。……驾。”

马车徐行,一路去往东方。

却说那夜谢徇离开之前,嘱咐杨少斓穿好衣服在房里等着。

“稍后有个怪人来带你走。他很凶,而且是个哑巴,但是他听我的吩咐,谁也打不过他,你大可放心。”

此地不是没有闲杂人等和巡夜的,杨少斓还担心自己认不出来人。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顾虑。

因为那家伙出现的时候,屋里仿佛黑压压冻住了一般。饶是杨少斓齐齐整整穿了衣物,仍感全身从头恶寒到尾,腹中一阵难受的翻搅。

来人飞身而过,蒙住杨少斓的眼睛,再“吭哧”一声将他抱起。

身轻而稳,夜晚的风呼呼地拂过杨少斓的耳朵,他担忧地抓紧了来人的肩膀。

……离得这样近,他竟然听不见此人的心跳声。

恍然间仿佛出了宫城,杨少斓被放在马车上。车轮滚滚向前,他的心脏一阵雀跃地跳动。

……我逃出来了?真的……

他战战兢兢地揭开眼罩,只见轿厢外夜空一片晴朗。

杨少斓眼睛一热,寂寞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咱们……出来了……

倾城庄位于延国郊外百里一处深山老林里,周围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村落。

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别有洞天,易于掩藏行迹。山灵水秀之处,风景倒是意外地秀美,颇合杨少斓的心意。

可是,没有正常的商人会在这等冷寂之处买庄子,除非他不是要行商,而是要起兵。

庄名亦颇有巧思:倾城,似用来豢养美人的,但,若真要倾哪个城呢?

杨少斓慢慢下了车,回望山下西方百里,那片由野兽建立的、黑压压的城池。

他自觉通了谢徇的心思,内心一阵莫名的激动。

“先生,这边请。”

一个热络的婆子站在门口,等杨少斓。

“主子方才派人快马回来送过话儿,先生在这儿,就如主子一样。主子说了,先生高才,日后庄子还要请先生费心多帮着经营呢。——噢,咱家蒙主子厚爱,跟着主子姓王,先生叫咱王婆就是。”

“……有劳了。”杨少斓轻声细气地回答。

除了那个被杨中书打死的伴读,没什么下人对杨少斓热情。他还要适应一阵儿。

谢徇是两日以后到的,拖着一副散了架的骨头,娇滴滴地叫老李背他上山。

老李年纪虽大,却是把好手,谢府上一半护卫打不过他,背地里还要偷偷找他学个一招半式。

这下好了,给世子提拔到身边去,真能当护卫的师父。

老李对这小主子死心塌地,不为别的。当年他流落街头,打家劫舍,是个无恶不作的混蛋。一日,他遭了官府的毒打,伤重出来乞讨。谢徇的妈谢夫人看他可怜,给了他一对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

这老李吃了白馒头,泪流满面,顿时洗心革面,发誓要重新做人,把一身力气用在正道。

他不愿投奔官府,于是上谢府做奴才去了。一做就是二十年。

然谢夫人王氏,乃前朝一位威震四海的将军的独女,在这乱世,不仅身份高高在上,还是个女中豪杰。如此一来和丈夫不算亲厚,生了谢徇当尽义务,从此撒手不管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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