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先T吧
他以为男孩会像往常一样,受了委屈般的下一秒就抱上自己大哭一场,结果自己刚伸过去搀扶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胳膊,就被对方不留情的打掉。
沈星尧一换刚才狼狈倒地的姿势,眼中含着泪花却仍旧愤恨般的瞪着傅世谦,就在男人问他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用刚才打掉傅世谦的手,当着男人的面,给自己狠狠来了一记耳光。
“主人没错,主人怎么会有错,是我不知好歹,是我贱,我不听主人的话,活该挨打。”这种话放在平常,沈星尧是一个字都不想听,没想到有一天会自己说出来来用激将法。
看着翻身的大好机会从自己面前走过,沈星尧气不过是其一,被傅世谦再次拳脚压制才是现在有些冲动的怒火爆发的关键,刚才在地上疼的狼狈的自己又像是回到了任人宰割的奴隶。
想着他又扇了自己一耳光,清脆的耳光声回响在整间卧室,“我错了,我不该给主人顶嘴,就不该出门丢你的脸,请主人赏我耳光惩罚我,随你怎么打,反正你高兴就好。”说着,膝行两下把脸凑到傅世谦面前,早已经把眼眶里含着的泪花打了出来。
沈星尧的下手可见不轻,傅世谦从来都没打过他脸,惹得男人特别生气的时候,顶多就是像教训小孩一样打几下屁股,如今顶着两边都已经肿起的脸蛋,让男人对他这个无理取闹的男孩无奈又心疼。
见傅世谦不下手,沈星尧抬起巴掌又想着往自己的脸上扇,以为疼痛即将降临之际,他的手腕却被对方温暖的手掌死死抓住,一时间傅世谦的动作有些用力,掐的他的手腕都有些疼。
“我没有那些意思沈星尧,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清楚。”傅世谦拉着他的手,男孩试图挣扎,他直接把对方的胳膊一扭,让沈星尧根本动弹不得,“这事没得谈,我说不行就不行,有些事你可以闹,但有些话你得听,犯不上这么轻贱自己。”
沈星尧的脸疼着,胳膊也被傅世谦扭着抻的筋疼,疼的直挣扎,却还是不松口,带着哭腔的喊,“我也不想轻贱自己,可我本身就是贱能怎么办!你什么都不让我去干,我不还是个随便被人摆弄践踏的花瓶!”
男孩喊的撕心裂肺,像是压在了心中很久,让钳制着他胳膊都傅世谦一时也对他无可奈何,看着沈星尧哭的心疼也心烦,最后还是拗不过对方的委屈,把他从地上拉到了床上,想着哄哄。
“我怎么可能让人随便摆弄星尧,我也不会这么干。”傅世谦捋了捋被沈星尧泪水哭湿的鬓角给他别到耳后,声音不由得放的温柔了些,“但你打自己就不对了,不想被别人轻贱,你就先得看得起自己。”
沈星尧从十五岁就跟在自己身边,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才二十拐弯,男孩再机灵,闹气别扭也是个孩子,哄他逗他都是傅世谦负责,自己宠出来的,就得一直宠着。
纵使男孩是他的性奴,一直都称呼自己为主人,但傅世谦自诩对他的关爱程度已经远超过其他宠物,说难听点就算是他养的狗,那也是高贵的,容不得他人作践。
男孩被傅世谦拉到床上,柔软的被料却让他刚刚下过跪的双膝觉得更疼,眼泪划过被打肿的脸上,感觉灼烧而滚烫,对方安慰的话又再一次触动了他的泪腺,上去抱上傅世谦就是哭着好一顿发泄,边哭边说着对不起。
沈星尧就算不服软,傅世谦都犯不上跟他生气,现在一哭只能让他心累的叹了口气,却仍旧不变的宠着由着他,平时最烦哭声的男人也让沈星尧此时抱着自己随便发泄。
等到他哭累了,傅世谦递上来纸巾,给他擦着哭花的脸,男孩还是一抽一抽的,“待会儿去洗把脸,我让人给你热杯蜂蜜水,我听着哭的嗓子都哑了。”
缓过来的沈星尧轻轻点了点头,正当傅世谦拍了拍他的背准备起身,给佣人房去电,让他们泡杯蜂蜜水,身后的睡衣衣角还是又被人拉住。
沈星尧红着眼睛,张了张嘴因为哭的嗓子疼,一时没发出声音,看着这副模样比先前还要可怜。
傅世谦弯下腰问他还有什么事,闹过哭过的沈星尧震了震嗓子,带着些哭腔问,“主人,那这个工作我……”
“不行。”在沈星尧问出声后,傅世谦的脸又一下沉下来,想也没想,重复着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的拒绝,合着男孩刚才一直在给自己上演苦肉计。
沈星尧刚还委屈的脸又染上了阴郁,一时间气的傅世谦本想又说教他些什么,对视那么几眼,墙壁上的挂钟显示时间已经晚了,最后还是收回了话。
算了,沈星尧有的时候太傻有的时候又太精,给他多说无意,只用记住自己明令禁止的不行就够了。
傅世谦说完就扯掉了被攥在沈星尧手里的衣服,像是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转身走到内线电话前,刚拨通电话,“泡一杯蜂蜜水送到我卧室。”
刚说完,对面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声好,傅世谦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床铺吱呀作响,回头一看,沈星尧又不知道要闹哪出,红着眼光着脚,抱着枕头和被子,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
“你又想闹什么?”傅世谦捂住电话话筒,不禁皱着眉向执拗着的男孩质问。
沈星尧看也没往自己这边看一眼,抽了抽鼻子,还是满腔倔强,“我去别的屋睡!”说完,没给傅世谦反应的机会,咣当一声摔门而出。
越来越闹得无法无天了。
傅世谦瞪视着摔上的门,眉头紧皱着,被电话那头的佣人的询问声才拉回了神,“傅先生,是现在就要吗?蜂蜜水的甜度有没有要求。”
本来想着不要了,最后还是回想着男孩的哭声撕心裂肺,算了,自己跟条狗犯得着生什么气,都已经这样了,不宠着还能宰了?
“做的稍微甜一点,多加些蜂蜜。别送我卧室了,你看哪间次卧亮着灯,敲敲门放门口就行。”他嘱咐着佣人,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床,无奈的又揉揉眉心,“再给我拿一床被子来。”
第二天早上傅世谦是在沙发上看见沈星尧的,那杯蜂蜜水摆在茶几上却半点也没动,抱走的被子一半都拖到地上,男孩蜷缩在沙发的小空间里,倒是睡得安详。
雪城常年寒冷日常供暖,客厅的面积过大,是相对而言最冷的一个房间,也不知道是傻还是刻意给自己装可怜,有好些个客房次卧不住,偏偏要睡沙发。
本想撂下不管了,最后还是把男孩抱起来,连同被子和枕头一起扔回了主卧的床上,中间沈星尧虽然迷迷糊糊的醒了,却什么也没说又睡了过去,到底还是安静的时候看着最舒服。
他的脸还是没消肿,对自己下手也是有够狠的。自认识他起,好好的一张小脸还没这么挂过彩,傅世谦不可怜他的自作自受,却也还是心疼,最后头走前还是让人留了瓶擦伤药。
等沈星尧醒来已经是十点多,本来这段时间天天出门醒的都还算早,但昨天又哭又闹,自己又在沙发上郁闷了好半宿,这才又偷闲睡了个懒觉。
刚正看见发现自己还是睡在男人那张熟悉的床上,男孩并不意外,傅世谦在细枝末节上从来就是这么宠自己,不管自己怎么闹,两人第二天都没有隔夜仇。
虽然对于昨天傅世谦拒绝自己还是有点耿耿于怀,但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药膏,一边擦着,多少还是小窃喜着,一种对男人宠爱的有恃无恐。
当然,以他这种性格,也会演变成恃宠而娇。
男人昨天明确的拒绝了他,沈星尧当然不敢顶风作案,在成为那个不明所以练习生和傅世谦的给予的优沃生活和宠爱之间,他自然选择了后者,但却没有明言打过去电话拒绝dyn,问就是还没商量好,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