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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曾经

 

人对自己从来都是那么贴心,晚上的牛奶也不是今天独一例,更像是安神汤一般,每次做到深夜,傅世谦都会亲自下厨,给自己弄点小宵夜。

“胖点可爱,刚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太瘦了。”似是和男孩打趣,傅世谦的手捏了捏沈星尧的小肚子,让男孩敏感一缩腰全身一颤,杯子正好往他的嘴边又凑进几分。

温热的杯壁贴着沈星尧滋润的嘴唇,只听傅世谦接着哄着,“都端过来了,喝了睡得安稳点,今天一天跑了不少地方吧?”说着,侧眸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鲜花,“要放凉了。”

雪城寒冷的温度好似让一切事物都随着寒风缩短了时间,即使是在又暖气包裹的家里,手里的牛奶凉的还是那么快,一会儿不沾水的鲜花都有些恹恹的失去了灵气。

沈星尧还能嗅到牛奶的一丝香甜,撒娇似的说了声好,却把杯子推回到傅世谦面前,随后指了指自己的嘴,“累的生活不能自理了,我要主人喂。”说完还怕傅世谦拒绝,又加了一句,“都是你刚才浴室里不管我,害得我出来摔了一跤,胳膊断了就是拿不动。”

“那这是什么,狗爪子?”沈星尧四肢健全的很,嘴上说着累却还有力气跟他耍赖,男孩把手背到身后去,令傅世谦也没办法,调戏了两句。

牛奶都放到了面前,总不能像刚才浴室里任何下他不管,傅世谦最后还是向男孩的无赖妥协,像沈星尧勾了勾手,得逞的对方立刻嘟起嘴巴往自己这边凑了过来。

傅世谦自己喝了一大口杯中的牛奶,含在口中,伸手扶着男孩的下颚,低头亲上男孩的唇,撬开对方的牙齿,把嘴里的牛奶顺到沈星尧的嘴里。

牛奶的温热和男人的气息占据沈星尧的口腔,分明刚在做爱的时候就热吻过,可是每次还是会沉醉在男人的薄唇之下,一丝一寸的气息都让他流连忘返。

没有像先前舌吻那样,傅世谦也只是把牛奶喂到沈星尧的嘴里,就离开了男孩的嘴唇,似是也有些累了,没想再借着现在的暧昧情欲而激进,抽了张床头柜上的纸巾沈星尧擦了擦唇角奶渍,“现在胳膊好了吗,能不能动了?”

被男人讽刺的拆穿那拙劣的谎言,沈星尧并不觉得尴尬,把背到身后的手抽回来挥了挥,“能动了诶,主人的牛奶是什么神奇魔药。”

“嘴贫。”傅世谦看着男孩装傻充愣无奈又好笑。把见底的杯子放到一边,扶着沈星尧躺下又掖了掖被角,轻柔的说了句,“睡吧。”

沈星尧显然是真的累了,侧着脑袋说了一句主人晚安之后,没一会儿就听见了一段小鼾声,眼睛紧紧的闭着眉毛舒展,显然已经熟睡过去。

傅世谦侧着身看着睡熟的男孩,在开始还是训奴所里训练的奴隶的时候睡眠很轻,刚接到自己身边半夜都要醒来几次,风吹草动都能让男孩从梦中惊醒,如今养熟了睡得才算踏实。

轻唤了两声男孩的名字见对方没有醒来的迹象,傅世谦才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走到卫生间用牙缸接了杯清水,连续漱着口。

漱口水伴随着刚刚口腔里沾染过的牛奶一同吐了出来。

沈星尧日常如果不是傅世谦叫起床,都喜欢懒懒散散的睡到自然醒,在加上昨晚睡得晚了些,第二天迷迷糊糊起床的时候,外面已经艳阳高照,抬手看了眼手机才发现自己居然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刚想起床,结果全身腰酸背痛,腰疼屁股疼,胳膊腿啊什么的都疼,吃力的扶着床沿站起来差点没一个踉跄摔倒,最后站着缓了好久才勉强适应了身体的酸痛。

床的另一侧床铺整齐,卧室里也没有了傅世谦的衣服,加上现在都已经是中午了,对方肯定已经不知道又去了哪里视察开会工作,要说当理事长,在沈星尧眼里也没觉得有什么好,还是当理事长的爱人更加舒坦。

高兴之余,他的眼神落到床头柜上的鲜花,盛着牛奶的杯子已经不见了,而那捧花自昨天勾起傅世谦的情欲后就被放在那里,直到现在有几朵已经失去了活力。

雪城就是不适合侍弄花草,没有哪朵娇贵的玫瑰能在寒风大雪中还澳屹立不倒,反而倒下才能更映衬他身为鲜花该有的娇弱。

沈星尧没多想什么,傅世谦每天忙得很,自然没空估计花花草草,这花送到对方手里也已经算是完成了它们的使命。他随便找了个空水瓶,把花束直接插了进去,能不能活命全看花的造化。

不紧不慢的披了张柔软的披肩,沈星尧悠哉的走出卧室去餐厅吃完午饭,靠在沙发上无所事事,想着下午要怎么消磨时光的时候,才察觉到好似有那么一点不对劲,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自己还要……发,传,单。

匆匆忙忙去过的时候,下午份的传单已经被老板派发完,上午又无故缺勤,沈星尧一脸尴尬又歉疚的对了对手指,果然不出意外的才干了一天,就被灰溜溜的扫地出门。

人生第一次尝试工作,又第一次体验到被解雇的男孩耷拉着眼,接着漫无方向的在大街上走街串巷的游走着寻找着招聘广告,走累了买杯奶茶吃点小吃,早就已经花超了昨天挣得四十块钱,这让他更加愤恨,含泪吃完了整一盘锅贴。

在路边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吃了太多闭门羹的沈星尧一时有些气馁,才三天不到,当初想要出来打拼的兴奋头就被现实湮灭了大半,但心有想法的他自知自己根本没有放弃可言,能激励他的也只有自己,梯子是需要自己一节一节往上爬的。

然而消磨一个人兴致的是一次次的接连挫败和时间的消逝。沈星尧一连几天都找寻无果,每天都是泄气而归,最近几日晚饭都有点郁闷的吃不下。

沈星尧几乎用了小一月的时间,把雪城中心区的所有商铺门脸筛选了大半,一些街区的人看他都眼熟了,一些和他共同应聘的也在就找到了工作,甚至有些人把沈星尧当成了走访调查监督办的,毕竟他穿的一身贵气,哪里都不像是需要出来打零工的样子。

本来供他选择的工作就那么几例,都是苦活累活,有的试了半天人家不满意,白白浪费了一天的劳动力,又累又失败,还有些明着面的压榨,把他当免费劳工使唤。

晚上,他近乎失望的坐在餐桌上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饭菜郁郁寡欢的没有胃口,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还帮忙收拾了收拾店面,最后还是没留得住,让他累的大脑都有些恍惚。

胡乱给自己塞了两口菜补充能量,却难受的反胃直接吐了出来,呕吐物的恶臭让他更加没有胃口,漱了漱口便没有力气的闭眼卧倒了床上。

直到深夜身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响声,沈星尧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是傅世谦正在换衣服,便又安生的闭上眼,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虽然他没有心情回应,但还是想听傅世谦安慰他两句,侧了个身翻身到床沿,拽住男人睡衣衣角,有气无力的轻哼了两声,没说什么话,就像是只幼犬看见主人本能的凑过来。

傅世谦低眸看了他一眼,因为沈星尧这两天都像棵蔫菜一样,调情暧昧也勾不起兴趣,两个人基本没有同房,最多是半夜搂着睡觉,看小男孩现在这幅模样,也不像是能做下去。

“累了先睡吧。”傅世谦轻轻拍了拍沈星尧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像是安抚。

沈星尧还是抓着不肯撒,却也不似平常一句撒娇的话都没说。男孩整体闷闷不乐的模样傅世谦看在眼里,却除了对他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的心疼,没有其他实质性的举动。

既然他不想撒就抓着。现在本就已经是深夜,傅世谦换完睡衣不用他拉拽,本来就要躺回床上,又再度拍了拍沈星尧的手,“先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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