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干燥开裂的唇在父亲的脸颊上摩挲试图解渴。父亲的睫毛很长,他轻轻地舔舐父亲的睫毛。敏感的舌尖感知到平常柔软的睫毛是硬的,不断描摹父亲的睑缘。他身上的酒气一点点侵蚀安睡的人,他感觉眼皮下的眼球在颤动,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察父亲可能醒了。
他记得父亲的大腿内侧比其他地方更白一些,毛茸茸的脑袋刮蹭着此处,他含食着父亲,将灼热的气息扑洒其间。被子一下一下地起伏,父亲无力的地方在他口腔中,他不过一会儿就尝到淡淡的咸腥味。
像是身体内仅有的水分和属于父亲的黏液都被李海生从口中漏出,流到右手指尖,放置到父亲的身体里。紧闭的褶皱被撑开,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靠着一根根湿润的手指摸索着这窄小之处。
他化在父亲的身体里,冬天很冷,可是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热。狭窄的地方缓慢吸纳着他,他要找寻自己的栖身之所。他没有着急,他躺在父亲的身上,闻到发间沐浴后清新的味道,轻声问:“为什么……”为什么醒了还装睡,为什么现在纵容他,为什么忍耐等等等等,一肚子的为什么但问不出口。
他听到很重的呼吸声。清醒着没有反抗儿子分开双腿的父亲到底有着怎样的心情。
他稍微抬起自己沉重的身体,掐住父亲下方的大腿肉,动起来的力度似乎够要了他父亲的命。冷空气从外面窜进被窝,可是父亲自己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房间里维持着怪异的平衡。
父亲的身体里也很热,他齐根推进到深处像被什么湿滑的肉环抵住,差点吓得叫出声。他的头很重,分不清东南西北,身体的快感诚实地让他努力试着抵入,他大腿侧感觉到父亲在忍耐地抖动并且出了一身冷汗。
那紧致的地方吸附他的前端,用力挤压收缩得更紧,他敏锐地听到父亲发出不想让人察觉的喘息声。他摸着父亲的小腹,只摸到湿漉漉一片。他很热,鬓角都要滴出水,脑袋昏昏沉沉支撑不住,倒在父亲的微凉身上,下身埋在里面草草了事。
大早上他模模糊糊听到外面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他看向自己的身体,穿戴整齐又清爽。他的脸一下子红了,现在他才是那个最胆小的人,他不敢起床只好假装平静地入睡。但是他快要裂掉的脑袋,会想象到……父亲会怎么清理残留在里面地内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