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亲我”
目视前方,闻言笑笑,“关键就在,这个沈渔很恨卫三,恨到想亲手杀了他。”
“你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干系,但我和卫三十几年的情分,他想靠近你,绝对不正常。”
“卫三说过他想逃跑,可是每一次都会被抓回来。正常情况一个人走到绝境,他对周围的事物变化便会越来越敏感,会利用身边一切能利用的人和事帮助自己逃出去。”
郁淮支着下巴,笑意晏晏地望向宋意,“猜猜你和他的见面是不是偶然的?”
宋意脑袋转的很快“你是说,他想找我,让我帮他逃出去?”
“一半一半吧。”郁淮不置可否,宋意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可是我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多着呢。”alpha将车窗打开一条缝,他的声音和风声混淆在一起,让宋意难辨真假。
“比如把你绑了比我去救你,分散卫三的注意力。又比如让你当个说客,好离间我和他的关系,诸如此类,皆有发生的可能。”
宋意沉默了,虽然这听起来确实很匪夷所思,可他打心底居然也认同郁淮的话。
“可他为什么要逃?那个……卫三,不是他的男朋友吗?”
好奇怪,如果真的是一对,为什么那个沈渔却老是想着要离开,明明知道会被抓走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冒险,这不自相矛盾吗?
“鬼知道。”郁淮轻嗤,“你问我,我也想问他。”
“总之我今儿告诉你这些,你以后再碰上他的时候就长个心眼,别傻乎乎又被拐过去了。”
郁淮见到那张脸就牙酸得很,醋溜溜地说,“我寻思他长得也就一般,至于你这么费尽心思跟我打听吗?”
宋意,“……”
他摸着嘴上被alpha咬破皮的地方,不自觉皱眉,“郁淮,你这人真小肚鸡肠。”
郁淮,“……”
他还想辩解什么,宋意又自顾自说,“不仅小肚鸡肠,眼神也瞎。”
“得。”郁淮明面笑嘻嘻,实则咬牙切齿,“反正我在你心里就一文不值。”
宋意白了他一眼,“这是你自己说的,和我没关系。”
什么叫和他没关系?郁淮好像看到了点希望,小心翼翼凑过去问他,“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宋意想了想,认真分析了下郁淮这个人身上的优缺点,最后才开口,“只能说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你送的花挺好看的。”
郁淮:“……”
不知是不是因为辞职,宋意明显发觉这几天柏泽待在家的时候比以前更多了,以往九十点都等不到的alpha如今天没黑就回来了,回来吃了个饭后就又一头扎进书房,直到宋意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之时才能看到他带着一脸倦态出来。
“怎么不去床上睡。”柏泽看他自然而然伸过来的手,将人抱起来走向卧室。
“等你。”宋意小声打了个哈气,脸颊挨在柏泽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说,“你最近回来的都好早哦。”
柏泽笑了笑,“回来早点陪你不好吗?”
“当然好。”宋意闻言露出一次笑,挺起腰想要亲亲他的下巴,眼睛睁开一条缝,刚想捧起他的脸时,却猝不及防在男人耳垂上看到了一块深浅不一的痕迹,原以为是破皮了,宋意凑近去看,才发现柏泽耳垂上有一道形似……咬痕的痕迹。
他一愣,指尖无意识揪紧alpha的领子,柏泽察觉到怀中人的动静,眼神向下,问了句,“怎么了?”
宋意紧紧盯着丈夫的眼睛,看到里面全是真真切切的关心后他蓦地移开眼神,微微发颤的指尖不知道该往那里搭。
“没事。”他将手放在胸口,任凭男人将他抱到怀里。
柏泽向来疑心,可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工作劳累一时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将他放到床上,掀开被子将两人裹在一起,摸着宋意的脸问,“这几天在家无聊吗?”
宋意心里很乱,闻言微微抿唇,“还行吧。”
柏泽“嗯”了声,手指深入他浓密的发丝中将他的头发揉乱揉散,“实在无聊我给你再找一份工作……”
“我不想去。”宋意躲避他的眼神,咬咬牙,低声说“我不想被他们认为是仗着后台来公司混日子的花瓶。”
柏泽疏离头发的手指微微一顿,alpha微蹙眉,语气听不出好坏,“谁这么说你?”
宋意,“没人说我。”
“但是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干涉我的生活?”独属于alpha的信息素压制让他有些窒息,宋意扣紧了枕套,声音大了点,“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我有能力做好这些事的。”
他语速极快地说完这些话,之后便将自己埋在被窝里,身后久久没有动静,他也不敢回头看,怕看到丈夫那张冷峻严肃的面容,宋意心里有些委屈,眼睫洇湿,捂住自己的嘴发出细小的呼气声。
柏泽有些无可奈何,一条手臂横过beta腰间将他拉近自己,深深叹了口气,“你这是怪我了?”
“怪我私自插足你的工作,你的人际交往?”
宋意没吱声。
颈窝被男人喷洒出的热气笼罩,他往前缩一点,柏泽就立即抱紧了他将他拖到怀里。
“你以前就容易被别人欺负。”柏泽声音低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么可怜,有手有脚也不知道反抗,被人堵在角落里打的浑身都是伤。”
宋意的后颈被人轻轻戳了下,“就连这里他们都没放过,流了很多血。”
beta身体颤栗,被他短短几句话又带回了那个燥热,充满湿气的午后。
高中时期的宋意极度自卑却长了一张不比现在逊色的脸,年级里不乏有对他芳心暗许的beta和oga。可飞来横祸,有次一个oga和他表白恰好被那个oga的alpha追求者看到了,那个alpha带着几个高中生尾随他,将他堵在小巷子里霸凌,那时他不懂得反抗被几人打得半死不活,要不是顺路过来的柏泽碰巧将他救下,按当时医生的话来说,他的腿可能会瘸一辈子。
也是从那天开始,天意让柏泽和宋意相遇,他一直保护着宋意,把他捧在手心里爱着护着,不受半点委屈。
可尽管这样,这些零碎的记忆片段依旧藏在脑海深处无法剔除。这些是伤疤,是噩梦,是哪怕过了十年,宋意也不愿再回忆起的人生。
“我说会保护你一辈子,那就绝不会食言。”柏泽捉起他的手与其十指相扣,骨节分明的指尖一点点紧扣beta的指缝,宋意的无名指上有一圈能摸出来的印记,那是他们的婚戒,以前宋意每天都带着连睡觉都舍不得摘下,可最近这段日子,柏泽却很少看到他戴在手上了。
他莫名心慌,不自觉嵌入宋意的掌心中,语气有些卑微,“我怕你再出事,宋宋……”
alpha的语调颤抖,宋意其实心里是气得,可一听到他的声音却连句狠话都说不出来,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一向说一不二的男人只要稍微低个头,宋意都无计可施。
盖住北泽宽厚的大手,他轻声说,“我没怪你。”
“我只是……想独自去面对一些事。”
可是独自的后果确实有些惨烈,郁淮坦白他认识那个经理,从进公司到现在,宋意一次都没应酬过是因为alpha在后面提点过经理,让他什么都不要管,平时就在公司坐班即可。可前几天不知道出了什么纰漏,那个经理居然把毫无经验的宋意带去酒局,还让他差点被那个陈总得逞。
这些经理和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