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上门挑衅可怜昏迷中偶遇修罗场
角的泪水,问他,“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
宋意闭眼,泄出一声哭腔,“我,我不知道!”
“宋宋怎么可能不知道?七年前,你还见过他呢?”
柏泽嘴唇勾起,看着宋意的脸色慢慢变白,残忍地一字一句说,“郁淮?你不知道他?”
宋意面色迷茫地看向他,柏泽问,“不懂吗?”
“没关系。”
他牵起宋意的手放在唇边烙下一吻,饶有兴致道:
“但是按辈分,他应该叫你——小嫂嫂呢。”
只这一句。
下一秒,宋意面色煞白。
跑车飞驰,如流星一般驶过街道,车尾气蔓延一路,轰隆隆的车鸣声引得路人纷纷瞩目,郁淮踩下刹车,张扬无比停在酒吧前,隔着车窗看到几个面熟的人,alpha嘴角微微扬起,不紧不慢下了车,将车钥匙甩给朝他奔来的青年。
“今儿个怎么没开你那辆爱车?”青年随意披着一件西装外套,他接过钥匙,嘴里叼着根烟,看到他来挑了下眉,笑着走过来,斜眼睨了一下郁淮身后的奔驰aggt,随即吐出烟雾,“哟”了声,“微服出巡啊,这么底调。”
话里三分取笑,郁淮像是习惯了他的刁难,哼笑地推了他一把,“你就这张嘴能。”
苏竟闻言扬了扬眉,吊儿郎当回答,“再能也没你能啊,瞒的严严实实,回国这么久了现在才舍得出来露露面。”
“老爷子盯得紧,怕给他知道。”郁淮低头卷起袖口,知道他是在埋怨自己没提前告诉他们,揽着他的肩膀好兄弟似的抚慰,“脸皱得跟个倭瓜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媳妇儿身上一股酸味儿。”
“去去去!你丫的说话越来越恶心了!”苏竟嫌弃地推开他,想装正经又憋不住,拢起肩上的外套扬起下巴示意他上楼,“上去吧,大伙儿都等着你了。”
二人边聊边上了二楼,服务员推开门,偌大的包间,零零散散坐着几个记忆里的人,他们围在一张桌子上,你一句我一句,听到门开了,里面看着年纪最小的陈楚还首先回头,看到他时眼睛霎时一亮,甩了手中牌笑嘻嘻朝他挥手,“郁大少,真是好久不见啊。”
陈楚还,郁淮心里默念,没想到这家伙过了这么多年都没变化,还是一张娃娃脸,笑起来人畜无害,但郁淮知道,这几个人中,谁也狠不过他。当年摔碎了自家花瓶拿碎瓷片抵在自己脖子上威胁他爸妈离婚,后来又亲身设局把他那个家暴的爸送到牢里,这样的坏种,过了十年竟然敢丝毫没变,一样乖戾。
他懒懒应了声,走过去,几个人的视线就全黏在了他身上,纸醉金迷的人世间是用酒和钱筑成的,特别是向他们这种一出生就生在顶层的人,平常看着虽然和常人没什么不同,但凑近看,能看见一种傲慢,不需要凭借任何东西,是一种只要站在面前就没人能比得过,天生的优越感。
他们不约而同放下手下的事,笑着将郁淮迎了进来。最左边的男人将怀里抱的oga推到他身前,笑着对oga说,“这可是今晚的东道主,你把伺候好了,保不齐明儿个还能混个太子爷的情人当当。”
声音一出,几人一齐笑了出来,陈楚还嘴角微勾,倒了杯就慢条斯理喝了起来,看着几人插科打挥又突然说,“你们闹也就算了,拉着郁哥一起算什么?他这几年在国外可是洁身自好。”
“洁身自好?”
“我看多半是因为老爷子管得紧。”
不知是谁先开了口,他们一句接着一句调侃郁淮。最里边的青年醉醺醺地抱着郁淮的肩膀哭得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郁哥你可算回来了,你这几年不在,我都要被他们压死了!”
郁淮身体后仰,头疼地抓住他的后脖颈,抬头一看,一张湿漉漉的脸出现在面前,有点女气,眉眼看着有点眼熟,郁淮正在思索这人是谁,那人陡然睁眼,琥珀色的眼眸折射包间内昏暗的灯光,alpha一眼就认住了这双眼惊讶道,“小白?”
被唤作小白的青年愣愣看着他,“呀”地一声毫无防备哭了出来,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楚楚可怜,“不是哥……你怎么还忘了我啊!”
郁淮哑口无言,实在不能怪他,白少辛这几年留了长发,刚好到锁骨,再配上他那张晃眼的脸,包间又黑,刚看到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这里的oga,直到看到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睛他才认出了他。
白少辛哭哭啼啼没完,其他人倒像是早就习惯了他这样子,苏竟走到身后将他哄着回到位子上,郁淮给他一个眼神,他头疼地拦下青年还要往嘴里灌的烈酒,无奈道,“他失恋了,发疯发疯。”
“谁失恋了!”
白少辛听到他的话眼睛顿时睁圆了,“没有失恋!他就是个骗子,我就没喜欢过他!”
苏竟被他闹得不行,连忙点头,“是是是!骗子骗子!我的祖宗你就少喝点吧,待会看你怎么回去。”
郁淮挑眉,抱着胳膊坐在沙发边上看这一幕闹剧,兴致勃勃问,“什么时候谈的?”
白少辛性格跟个小孩子似的,虽然是alpha可发起脾气来往往是最不讲道理的那个,高中时比他矮了两届,每次开家长会都是郁淮代他父母去的,那时候人还是屁大个小子什么也不懂没想到再见不仅个子高了头发长了,还谈恋爱了。
“一年前的事儿。”苏竟扒开白少辛作乱的手,气喘吁吁说,“就只知道是个oga,其他的这小子死也不愿意说,几个星期前拉着我们几个喝了一夜的酒,非说感情被骗了,清白也被骗了,从那天起就没正常过。”
“我估计就是因为人傻被骗钱了,你看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简直了……”
“他没骗我!”苏竟正卖力地解释呢,白少辛突然爬到他身上掐住他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手上没劲儿样子却凶得很,“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苏竟表情有点愣,抿了抿唇,过会儿拉着他坐下来,供祖宗似的拿帕子擦了擦他的眼泪,好声好气迎合,“是是,不是骗子行了吧,我真是服了你个傻子……”
郁淮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下明白几分,转头又去看别处,却恰好对上陈楚还的视线,他目光一禀,扯了个笑,瞬间将话题引到了对方身上,“阿楚呢?这几年过得还行不?”
陈楚还耸肩,“一般吧。”
他倒是谦虚,十年前就接管了整个家族,年纪轻轻手段狠辣,郁淮在国内偶尔听闻他的一些事,当时也难免唏嘘造化弄人,可如今再见发小,看他过得不错,心里倒也平和。
他浅笑着,目光转了一圈,将包间里的人兀自看了一遍后皱了皱眉,重新在心里数了数人数。最后不自主看向包厢最拐角的那个位置,原本那里应该还有个人,喜欢撑着下巴半梦半醒听着他们说话,不太爱笑,说话做事直截了,狠了的时候六亲不认一个劲儿把人往死里弄。
他和自己最亲,可十年后,在接风宴上却缺席了。
郁淮眼眸微沉,他往那一瞥,问苏竟,“卫三呢?”
这一问,问出个鸦雀无声来,苏竟手忙脚乱地给白少辛擦眼泪,闻言手尴尬地顿在半空中,就连喝醉了的白少辛,也耸耸肩膀,往里座靠了靠。
气氛不对,郁淮环视一圈,见众人都一副心事重重难以开口的模样,就知道事情不对。
他双手交叠,长腿用力踢了下对面正和oga吻得难舍难分的男人,开口就问,“卫三跑哪去了?”
“哎呦。”那人酒精上头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头脑转了会儿才想起卫三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