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
,顶多会有些创新题吧。”
“好像也是。”
汤盼春合掌,碎碎念的祈祷,“保佑我年排稳在前五百。”
晚自习结束,佟遥收拾书包和汤盼春一起走到校门口。
两人都没带伞,好在雪下得不大。
和汤盼春说了再见之后,佟遥裹着米灰se围巾,去路口等红绿灯。
路口乌泱泱站了一堆学生,附近有小吃车风雨无阻的叫卖,热闹依旧。
在这样人声鼎沸的雪夜里,她想起去年冬天,也想起周柏山。过去这么久,仍会眼眶一热。
落在睫毛上的雪粒被眼眶冒出的氤氲热气融化,佟遥低头揩去眼角的水汽,倏地偏过头朝一个方向看去。
那里是周柏山以前等她的地方,站了几个聊天的学生,没有他。
指示灯跳成绿se,许多学生从佟遥身边走过去,她留在原地。
这晚,佟遥没有直接回家,去了一趟周柏山没有退租的出租房里。
进了房子,她连书包都没有摘掉就直奔卧室。
她记得去年拍的那两张拍立得照片被周柏山收在床头柜里。
可是翻遍了ch0u屉,佟遥没有找到那两张照片。
她从那天晚上过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所以是早就被周柏山带走了吗?
佟遥在想,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留作纪念的东西。
好像没有了,连那部周柏山给她的手机,她都还给了他。
佟遥站起身,关了卧室的灯来出去,无功而返,她也不想多留,准备回家。
穿过客厅时,余光却忽然看到餐桌上放着一张纸。
她脚步顿住,两步走过去将纸拿起来。
那上面是笔锋锐利的字。
——佟遥,忘记和你说,你永远值得。
元旦过后,第一次模考也结束。
佟遥考了个很不错的名次,年级第三,全市排名进了前二十。
宜城一中分平行班和两个重点班,以往年级前五都是被重点班的几个学生包揽的,这届高三,还是头一回有平行班的学生冲进去。
班主任喜气洋洋,将佟遥叫去办公室,先是恭喜再是鼓励,最后不忘关心她最近的生活情况。
佟遥步入高三后的成绩一直稳步上升,她考完试就大概能估0出这次也不差,但没想到会是这样超出预期的好。
这是意外的惊喜,她眼睛都亮了,乖巧回话,“我最近挺好的,生活上也没遇到什么问题。”
不骄不躁的样子,谁瞧着都放心。
这次模考之后,佟遥就像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学习状态,不论排名附近的学生换了几波,她都雷打不动的稳在年级前十。
很快,宜城入夏。
小城市重视教育,高考声势浩大的来临,又轰然落幕。
考完试,nn便带着佟遥先回了乡下。
化疗的钱用医保报销了一部分,但是佟遥和nn手头的钱还是所剩无几,所以他们准备等成绩出来就退租搬回乡下。
这一年里,nn的身t没出大问题,虽然b不上生病前,但听医生说,她已经是同龄病人里恢复得快的那一类。
乡下的夏天b城市凉爽一些,佟遥安安稳稳的在家里休息了许多天。
躺了几天,nn忍不住问她考得怎么样。
佟遥说得很保守:“我把会的都做出来了。”
但nn容易满足得很,听完后一整天都笑眯眯的。
乡下没有网络,信号也不太好,佟遥在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上午和nn一起回城。
一路上,她和nn都没有看手机,等中午到了租的房子里,才看到nn的手机里好多通班主任的未接电话。
佟遥滞后的得知自己的成绩,她考了全市第一,省排第八。
班主任在电话里连声道贺,nn听到后喜极而泣,相b较之下,反倒是佟遥这个当事人显得最平静,但她也为自己感到开心。
印着她名字的横幅在宜城一中的校门口挂了一整个夏天,学校里的喜报上也贴上她的一寸照片。
照片上的nv生,扎马尾辫,面庞匀净好看,早就被同校学生熟知,平行班闯出来的黑马,稳得让人心服口服。
同城记者通过校方约了采访,但佟遥都推掉了,她不想露面,也不习惯在镜头下说话。
学校只能代记者问了几个常规问题,b如平时学习的技巧,如何缓解压力,再b如高考后打算做些什么。
佟遥配合着认真给了回答,也诚实地说了打算做家教赚一点生活费。
校方一听,才想起忘记告诉她,考全市第一是有奖学金的。
奖学金有六万块,班主任是最清楚佟遥家庭情况的,找了几位授课老师说明g0u通过,几个人把状元教师的奖金凑一凑,又给添了两万。
佟遥拿着八万的奖学金和学校的老师们道谢时,班主任拍拍她的肩,开玩笑道:“佟遥同学,这都是你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真要说起来,还是老师们沾了你的光啊。”
话音落,大家爽声笑起来。
佟遥也弯唇,她会一直记得这些好,会继续过好自己的人生。
这一年夏天的尾声,佟遥在北城度过,她没有意外的进了北城大学。
佟遥记起自己曾经和周柏山说过,高考完要去找他。
这里是他生活过的城市,那她是不是也算没有食言?
大学转眼便过去三年半。
佟遥随大流的选了个就业形势好的专业,但系统学下来,也不觉得有多枯燥。
读了大学后,她看到更开阔的世界,参加许多活动,认识了几个好朋友,不过一直没有恋ai。
一开始,佟遥总是用有男朋友为由拒绝追求者,室友们起初没有起疑心,但几年过去,转眼都快毕业了,也没人见过佟遥的那位男朋友,而她本人也很少提起。
某天室友们夜谈,聊起恋ai的事。
室友于淼又想起佟遥成谜的感情经历,歪在椅子上心直口快的问了:“遥遥你那个男朋友到底分了没啊,分了我可就给你介绍优质学长了啊,好几个在我这边打听呢。”
其他两人没出声,但都竖起耳朵听着。
宿舍通暖气,佟遥穿了件薄毛衣,正在写论文开题。
听到这话,她打字的手慢慢停下来,想了想,坦然道:“其实我也不确定。”
三个人异口同声,“不确定?!”
手边的事全都暂停,室友们开始盘问。
佟遥说:“我们很久没联系了。”
大家的第一反应,这是被渣男骗感情了。
方绮乐一拍桌子,“冷暴力男都给我滚!”
梁雨竹拖着椅子坐到她面前,“你们多久没联系了?”
佟遥抿唇,“有几年了,但是你们放心,情况有点复杂,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过我现在确实也不打算再恋ai了,想先专心学业。”
“他人怎么样?”
佟遥思考片刻,没办法用单纯的好或不好来概括他。
所以她回答的是,“他很少让我吃亏。”
他们之间的事太私人,她不想细说,几人便懂分寸的没问,但还是追着叮嘱了几句。
道理佟遥都明白,她是挺执着,但没有那么si心眼,也不ai钻牛角尖。
她只是很难忘记他。
北城的冬天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