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9章
祸国殃民
上车时,人是薄景川抱着坐好的,安全带是他帮忙繫上的。
但是自始至终,他始终绷着一张脸,紧抿着唇一语不发。
甚至到现在,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不用多说,沈繁星都知道他在生气。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沉和冷意,似乎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
她不是没见过他以前生气,但是跟现在,完全不能比。
他在压抑。
也是,今时不同往日。
「……抱歉,我无法坐在家里等消息!而且有些事情,我需要亲自来做。」
沈繁星的主动道歉,并没有引起薄景川的任何回应。
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她。
沈繁星靠在座椅上,轻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薄景川沉默地开着车,一路来驶进了一座偌大的欧式庄园里。
这座庄园,仍旧保持着它的壮观和巍峨,看起被保养的很好,在这种动乱的地方,它无异于一个另类,特别,特殊的存在。
下车的时候,沈繁星还在昏昏欲睡。
薄景川绷着脸打开车门下来。
他不在,打理庄园的,是他最亲近的部下,不属于薄家,只属于他个人的手下。
此刻车子两旁已经整整齐齐站满了人,恭敬地在低着头,迎接他的到来。
脸色虽然不好,但是还是亲自将沈繁星抱了下来。
动作不乏温柔小心。
进入庄园别墅,找到房间,将沈繁星放到柔软的被缛之中。
起身要离开的时候,脖颈突然被一双纤细的手臂圈住。
两个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沈繁星刚刚微阖的双眼此刻已经睁开,虽然还带着几分困倦,但是那双星眸依旧玲珑剔透。
「你有你自己的事情,远水救不了近火,而我瞭解戚墨寒,所以拜託他。」
戚墨寒这个问题,她知道才是薄景川此刻心情的罪魁祸首。
薄景川凝眉盯着她,良久,才终于开腔。
「先休息。母亲现在很好,在你没到之前,袁思纯不会轻易对她怎么样。」
声音仍旧冷漠,脸色依旧难看。
可他说的事情,却跟刚刚她的道歉完全无关。
现在出现在在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把姬凤眠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不管是沈繁星执意要来这里,还是她依赖戚墨寒这件事情,现在并不是要计较的时候。
沈繁星也深知其中道理,点点头,却并未将薄景川鬆开。
「你不休息吗?」
薄景川没有说话,沈繁星沉默了一会儿,起身从他的唇上印了一下。
「我很想你。」
薄景川的呼吸不动声色地沉了几分。
这种时候,都要这样勾他吗?
「你说母亲没事,我就信你。」
她的呼吸温热平缓,手摸索着按到他的后脑,微微压了下来,启唇吻住了男人。
之后便是她主动挑起的唇齿之战。
薄景川漆黑的眸色深了几分,没多久,便反客为主,一点点将沈繁星压进了--被缛里。
情况有些失控,沈繁星的手掌抚在薄景川的后颈,顺着衣领探进他的后背。
精健有力的后背紧绷着,随时都有一种爆发力。
纤细无骨的柔荑游弋在上面,仰着下颌,承受着来自男人有些压抑不住的亲暱。
纤细的脖颈上有微微的痛感传来,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微微皱眉,任由他发洩。
良久,薄景川才放开她,重新覆住了她的唇。
沈繁星轻喘转过头,捧着他的脸,一双眸子带着i乱的雾气。
「一定会让我一起去的对吧?」
她又吻他,「你一定会带我去找妈的,哦?」
薄景川漆黑深邃的眸子盯着她,虽然占了女人不少便宜,但是心情似乎并没有完全放下来。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沈繁星咬着红润的唇,摇头。
「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专门引you男人在这种时候轻易答应你所有的要求。」
沈繁星眨了眨眼睛,似乎……他说的也没错。
片刻之后,沈繁星突然勾了勾唇,躺在被缛中,蹭了蹭脑袋,手顺着他衬衫的衣领,滑进了他领口里的肌肤。
完完全全一幅光明正大勾人的模样。
「那你答应吗?」
薄景川低头看着她在他的衬衫里作乱的手,微微眯起了眼睛。
手撑在她的脑旁,掀眸看她,「你确定还要继续下去?」
沈繁星的顿住。
眸子轻轻颤了颤,脸上的表情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沉着和冷漠。
「跟袁思纯的恩怨,我想亲手解决。」
薄景川撑在她头侧的手渐渐弯曲,与她近在咫尺。
「再引you几次,说不定真的会答应你。」
沈繁星:「…………」
自然是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只是沈繁星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告诉我,你在这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薄景川埋进了她的颈窝,「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沈繁星的手攥紧了他的衣衫。
「他们都惧怕我。他们的命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不只是他们,这个世界上有大部分人都在忌惮我。」
薄景川如是说。
沈繁星知道,这些话听起来有些脱离现实,但是,垄断了世界中心几个国家的武器设备,的确是一个绝对恐怖的存在。
「这里是人人避而远之的灰色地带,暴民暴徒比比皆是,你为什么会允许这种地方存在?」
此刻的薄景川已经从她的怀里抬起头,坐了起来。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灰色地带的存在是必然的,你远远不知道,一些国家的背后都有什么。他们可以活在阳光下,也可以活在黑暗里。
而这里,是他们解决某些事情最需要的地方。因为这里没有法律,这些所谓暴民暴徒,是他们的挡箭牌,遮羞布。
袁思纯之所以把母亲带到这里,是因为她在这里杀人不会触犯法律。ava选择这里的人给她办事,是因为,就算东窗事发,没人会认为她跟这里的人沆瀣一气。而母亲和你的死,她完全可以用暴徒动乱掩饰过去。在此之前,有太多的人做过同样的事情。同样,我的手里,捏着他们致命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