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事后
那一夜,凤儿和艾成萧幷未睡在一起。
半张床是湿的,只剩靠墻处窄窄一条干爽。凤儿连擦去自己腿间白浊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更没富余精神去思考今晚如何睡,刚要张口求助艾成萧,人就被打横抱到了软榻处。
「委屈你今夜在这睡,虽不如床宽敞,但起码干爽。」
艾成萧自顾自说着话,转身回床上拿被子,凤儿用力抬着眼皮看他,被眼帘中火辣画面惹红了脸。
他身上薄汗未消,在红烛映照下周身泛着一层晶亮的光。臂膀宽厚,腰臀紧实,一双长腿的肌肉走出诱人的綫条,后腰竟还有一对浅浅腰窝。
凤儿看着,竟生出想去舔一口那对小坑的衝动,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艾成萧把薄被给她盖好,使劲儿给她掖着被角,猛然想起时值暑日,又不是十冬腊月的,这么使劲儿掖被子是怕她着凉还是怕她不生痱子啊,衝她不好意思浅浅笑笑,把掖好的被角又拉了出来。
凤儿被他这憨样逗笑,把被子一拉:「我喜欢盖得严实些,烦劳将军再帮忙掖一遍。」
艾成萧红着脸重复一遍刚才的工序,摆弄完毕,盯着凤儿疲累却透着诱人的脸半晌,最终抿了下嘴唇,在鼻尖落下极轻一吻,然后马上抬头说:「今夜辛苦你了,好好睡一觉吧。」
凤儿已困得睁不开眼睛,打着哈欠问:「那你呢?」
艾成萧伸手似恋恋不舍地抚摸她面颊:「我?把湿床褥挪走,睡床板就行啊。」
「光床板如何睡得?」
「如何睡不得,行军时在哪儿落脚就在哪儿睡,没得挑,大山沟、沼泽边我都睡过,床板比起那些来,简直就是神仙玉床。」
话虽如此,凤儿却依旧不忍心,竟要挣扎着起来,叨叨着:「那我跟你一起睡床板,你睡得,我也睡得。」
艾成萧没费多大力气就把她按在软榻上,压着身体贴着鼻尖跟她说:「你听话,不然我再也不来找你了。」
凤儿果真没再折腾,隻扑闪着惺忪眼睛看着他。
其实先前几场云雨,凤儿被操得扛不住时真有过「但愿他以后别再来了」的想法,然而真从他嘴里听到「再也不来找你」时候,却心头浮上些许担心他再也不来的害怕。
艾成萧没读懂她眼神表达的含义,只当是在质疑他能否真的能睡床板,于是给她直接演示起来。
「放心,你看。」
从屏风后拿了件衣服,把床褥一掀,人往上一趟,衣服往上一披,衝着凤儿眨了眨眼,就闭目做欲睡状。
凤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是拗不过他的,但仍怯怯问:「其实这软榻挤挤,将军再抱我紧一些,也睡得下……将军捧我为花魁,又……又对我很好,我却不和你一起睡,你不生气?」
艾成萧刚刚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凤儿隔着丈巴远距离都能看见他脸又微微泛红。
「和你挨在一起,怕会忍不住想……可我不想你再辛苦。」
凤儿心里一震。
在她的听闻中,童男初试云雨皆不知餍足。她也记得常丰第一次来找母亲过夜那晚,她正巧乳房突然胀痛想找母亲问问,在一位好心姑娘掩护下跑进栖梦楼却被守在门口的玉玫告知「润娘子此刻正接待客人」,她也在被房内传出的淫声浪语激得红脸后悻悻回了春辉苑。次日一打听,母亲那屋的客人根本没出来过,又过了一日,母亲才揉着腰迈着八字过来看她。
常丰前些日子回来,母亲躲着他时说的「遇到个把你日得几天下不来床的」,凤儿觉得艾成萧就是,是不是几天下不了床她不知道,反正她现在是一动都不想动。
以艾成萧此时的状态,和日了母亲两天两夜没出房门的常丰比起来定是有过之无不及,然而因担忧不能自控,在初夜竟不与姑娘相拥而眠。
凤儿心里千言万语,流出嘴边的只有一句:「多谢将军体恤。」
「睡吧。」
这一觉凤儿睡得死沉,翌日起床天已大亮,月洞床空空,屋内不见艾成萧。
听见她起床的玉玫端着脸盆进来说:「将军未时刚到就被部下叫走了,临走前特意把奴找来候着,又让奴定要等姑娘醒了才进来伺候,万不可扰您睡觉。」
其实玉玫偷偷进来过,推门一看,楞了半天。
她的花魁主子金蝶娘子,嘴角流着口水,鼻子轻轻打鼾,分着腿桃花源大敞四开斜卧在软榻上,耻毛上粘着干了的白液,小粉穴肿得像蜜蜂蛰过。再看床上,床褥除了一大片尿了一样的水迹,还遍布着精斑。
玉玫摇摇头:难怪她睡在软榻上,床湿成这样,难不成被干到尿床了么?
伺候凤儿洗漱完毕,又换好一床新被褥,接着又把她之前的衣服捧进屋往衣柜里放。
「花魁啊……」
「别别别,还是原来咋叫就咋叫吧。」
凤儿着实不适应「花魁」二字,玉玫也听话又改了回去。
「姑娘,您这些衣服太过素淡,跟身份有点不符。」
「有啥不符,花魁又不是皇后。」
大口喝着粥,凤儿头也不抬地怼着玉玫。
一个熟悉的男声乍现在屋里。
「身份不身份的先不唠,这些衣服哪件能配得上公子送你的金步摇呢?」
「锦哥哥!咳——咳!」
听见锦哥儿声音响起,凤儿着急叫他,一口粥没咽明白呛了嗓子。
锦哥儿边拍着她背边笑话她:「看来花魁这是昨晚吃的东西太大捅坏了嗓子呀!」
确实挺大的!不光大,还硬!不光硬,还射完依旧硬!
凤儿红着脸边捶打他边嗔他:「锦哥哥就知道笑话我!」
任由她粉拳捶在身,锦哥儿笑嘻嘻掏出俩小盒子轻放在圆案上。
「哪敢笑话金蝶娘子啊,看玉玫忙活成这样也知昨晚你们没轻折腾。好啦,不说这个,有人托我送东西给你。」
凤儿端着粥碗仰头喝干,壮汉喝酒一样啪地把碗一撂,打量着两个小盒问锦哥儿:「这都是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