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即
宋居恒把湿漉漉晕倒在地的人儿捞回怀里,轻柔的剥开陈岩粘在脸上的湿发,露出一张与平时内敛清秀不一样的溢满春情的脸蛋,不知被精液还是水打湿的睫毛一缕一缕的挺翘着也不塌,嘴角还挂着自己的浊液,骚死了,简直像是专门勾引男人吸取精液才能过活的妖精。
浴室一下很安静,只剩浴缸“滴答滴答”的滴水声和交缠的呼吸声。
伸手轻柔抹去沾在陈岩嘴角的精液,摩挲着指下温热的肌肤,一贯冷硬的心好像也有温度起来。
想起初见青年,与过去28年里的任何一天没有什么不同,是稀疏平常的一天。
记得是夏天的季节,刚谈完一个项目从国外飞回来,给忙了几个月的助理们放了假,自己开着车回家,路过朋友提起过的还不错的一家咖啡馆,准备去放松放松。
宋居恒没有特别爱好的东西,如果喝咖啡不算的话。
头顶明晃晃的阳光刺的人眼睛睁不开,宋居恒加快脚步走向咖啡馆。
“叮铃”,服务员小琳听见铃响,微笑注视着走进来的俊美高大的男人。
点好咖啡,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馆内布置极具古欧低奢韵味,光线昏黄氛围舒适。位置之间隔的比较远,不会被窥视打探,充满了私密安全感。
老板品味不错。
宋居恒放松依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缓解连轴工作的疲惫。
“您好先生,您的咖啡”
小琳对着男人展现自己甜美的笑容。
“多谢”
小琳笑的更甜了,恨不能把嘴笑咧。
“祝您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
说完,脚步轻快的离开。
宋居恒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醇香浓厚,不错。
再抬眼,就见刚才那服务员姿态颇为亲昵的领着一个人进来。
宋居恒从来不会觉得自己会对一个人刚见一面的人会有强烈的欲望,可迎面走来的青年狠狠打了他的脸。
那是怎样干净的一个人,一眼望到底只有清澈的温和,像是世间一切污秽也沾染不了分毫,神一般宽恕世间的一切罪恶。可他分明干净脆脆弱的像一朵小花。
“在春天的青草地上,
邂逅了一朵朴素而简单的小花。
那时你独在异乡。
它等待着你——在微湿的草地上,
它孤独地绽放,
为了你啊,它珍藏着自己干净的气味,
那是它最初的芳香。
于是你采了那摇曳着的茎,小心翼翼地用温柔的手,
带着轻轻的笑,
将这朵被你毁掉的小花别上了纽扣。
然后你走向尘土飞扬的前方,
四周——整个田野裹挟着热浪,
发烫的气流从天而降,
而你的那朵小花也早已枯萎受伤。
它在平静的阴影下长大,
依靠饮食的朝露,
如今它被炎热的尘土抓住,
正午的光线把它灼伤。
这可怎么办呢?只是徒劳的遗憾!
要明白,它被创造在尘世上,
仅仅是为了贴近你的心脏,
哪怕只生存刹那的时光。”
几乎瞬间宋居恒想到了这首诗并确信自己遇到了属于自己的花,只为自己绽放的花。
一瞬间宋居恒扭曲得只想将脆弱的根茎攀折,只想独占那份干净。
青年看了过来,隔的远或许没有看到自己。但一向不惧任何的宋总险些不敢对上,仿佛自己丑陋的欲望无所遁形。
签下几十亿单子时没有跳快一秒的心脏,此刻似乎也要跳出胸膛,跳进青年怀里作乱才得安宁。
只一照面,对宋居恒来说却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所有的一切从遇见青年开始慢速播放。
青年叫“岩岩”,那个服务员这样喊他。名字很好听。
“岩岩喝什么,和之前一样吗”
“嗯,还是老样子”
“怎么老是喝这一样,不试试其他的吗”
“不了,习惯了”
“好吧,就知道你会这样,那等我一下哦”
“嗯,谢谢小琳了”
青年的声音也很好听,拒绝别人的提议也很温和,春风拂面般,根本不会让人不适。
陈岩目送小琳离去,想起自己竟是比老板来的还勤快,不由无奈一笑。
他和简阳是不同系的大学同学,在社团认识的。当初也是他邀请自己来设计的“有间”咖啡馆,这里离公司不远,开业后陈岩就成了这里的常客,一来二去也就和后来的工作人员们成为了好朋友。
而最近被甲方要求不断改稿索性来这里透透气顺便找找感觉。
陈岩拉开一半窗帘向外看去,一束烈阳破开昏黄的室内倾照在他身上,仿若神只降临。
宋居恒觉得自己是隐在暗处心怀孽障的教徒贪婪巡视着神的一切,瓷白的肌肤,清俊的侧脸,脆弱的脖颈
一整个下午宋居恒用尽自制力才强迫自己只是看着而没有去做什么伤害青年的事。
而如今他已做好周全的准备将神牢牢握在手心,为自己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