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驾崩灵堂与太子云雨2(TB夹腿)
得温柔,多一分显得邪气。
柯茯苓自然知道表哥这样的人太过危险,不能信任,可是他也无计可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点点头算是默许。
邱府与柯府算是世交,又经常通婚,柯茯苓算突然入府,下人们倒是把他当主人似的对待。
路过厅前回廊时被嬉闹中跑出来的两个年纪尚小不辨男女的小孩儿给扑中,他刚刚扶起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见到他们便立马道歉赔罪,甚至磕头,似乎有些怕惹祸。
柯茯苓一笑了之,两人手拉着手规规矩矩地走了,一边担忧得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怕他们找上麻烦来。
“那是弟弟妹妹们,家里人丁兴旺,孩子不少。”邱宁至等小孩子走远后介绍道。
“不少?”柯茯苓虽说对于宫外的事知之甚少,对于表哥家里几口人倒还算知道些,只听说表哥生母留下他死后,娶了位续弦只生了个女儿也已经十五岁,不曾说过还有什么弟弟妹妹。
邱宁至知道他疑惑,最终只是轻飘飘落下一句:“妾室生的。”
柯茯苓听了便不说话了,他父亲没有妾室,他自然不清楚别人怎么对待妾室及其孩子,只知道先皇帝后宫那么多妃子,生了好多儿子,最后还是让年纪最小却是嫡出的太子继位。
而正室的孩子对于那些兄弟姐妹,大概都是有些不齿的。
就像华阆极其忌惮和厌恶那几个哥哥一样。普通人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和权利斗争,便是无视。
柯茯苓随他步入正厅,刚坐下喝杯茶,就有一个女子被召了进来。
“表弟。”女子身量纤细,高挑出众,抬头只见眉目依稀和柯茯苓有些像。
不是邱宁至那个继母生的妹妹,那便是寄住在邱府的表小姐邱娥。
柯茯苓看邱宁至正笑得春风和熙看着自己便起身喊人:“表姐姐。”
邱宁至开始盘关系:“邱娥日后成了皇后,你与圣上又是拜把之交,你也应当叫人一声皇才对。”
柯茯苓眉心突突地跳,虽说他比华阆大,可是对方的身份,确实已经不能喊弟弟了,他又硬着头皮喊了一声:“皇嫂。”
对方没再回他。
他感到有些被耍了,瞪了一眼邱宁至。
先帝兴办学宫,皇亲贵胄宗族子弟世家大族官宦子弟皆可入学宫,民间七至十六岁的也可考进来,柯茯苓是作为官宦子弟兼太子伴读和华阆一起入学的,邱宁至则是太保之子,还有一个姑姑是宫里的皇贵妃。
当时学宫是由太傅柯顺瑛掌事,而柯顺瑛的妻子又是邱宁至的另一个姑姑。
于是七岁的太子和七岁半的柯茯苓步入学宫的第一天便是全权托管给了大他们五岁左右的邱宁至。
邱宁至十二岁时比如今要锋芒毕露得多,也没如今会隐藏自己。
他在当天学子们的宴会上各项比试里均能拔得头筹,每每赢取了金箭翎便止不住地笑得很是春风得意,略过周边簇拥者的赞扬,毫不在意抛掷着金箭翎朝等在一旁观战的两个小孩走来。
邱宁至当时把所有的金箭翎都给了太子华阆,一个下午下来,华阆手里便拿到了十二只金箭翎。
柯茯苓望着邱宁至被众多学子围在里面的样子出神,片刻后回过来看身旁的太子,华阆小时候是个唇红齿白雪融融的娃娃,兴奋起来眼睛亮亮的盯着金箭翎,然后他数了数,把其中一半分给了柯茯苓:“我以后会比他赢得更多的,到时候把另一半给你。”
邱宁至过来时,看见柯茯苓手里握着的六支金箭翎眼神变得晦暗不明,柯茯苓没察觉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本能地用袖子挡了挡那六支箭翎。
邱宁至早听闻这个不曾见过的小表弟得了圣上青眼,成为了太子的保兄弟,能成为太子的保兄弟,在皇宫中和皇宫外的待遇其实就位同皇子。
邱宁至想要接近太子,对自己这个小表弟颇有些轻视,此刻见到太子重视柯茯苓,也有些酸脸。
十二岁的邱宁至当时按捺住了心性,只等晚宴时候乘着热闹笑眯眯地喊柯茯苓:“小表弟,你跟我来。”
柯茯苓看了华阆一眼,那时的华阆刚刚在他的陪伴下遗忘些母亲去世的恐惧不安,恢复元气,席间热闹非凡,见到众弟子们要一起玩投壶更是兴致盎然早被吸引了目光。
当时三皇子与他们稍近,正好是十五岁,尚留在学宫,学宫里没有下人能帮忙看顾小太子,三皇子听到邱宁至叫柯茯苓便对柯茯说:“我会看顾五弟,你去吧。”
柯茯苓七岁时长得已经瘦瘦长长,比同龄很多男孩子要高一些,像株抽条的小竹苗,虽嫩却十分有气质了。
邱宁至一直打量着柯茯苓,心里比较了一下,柯茯苓大概到他脖子,而华阆完全是个小豆丁,看着他向自己小跑而来,笑了一下,转身领他去了回廊上。
月光下对方站到面前,邱宁至语气平静地说:“你大概到我肩膀。”
柯茯苓看表哥木着个脸没头没尾来这么一句有些奇怪,等了好久邱宁至也没有说下一句话,他终于有些紧张,还在为那六支不是给自己的金箭翎不悦吗?
柯茯苓便拿出那六支金箭翎,递到邱宁至跟前,甚至乖乖地喊了对方一声:“表哥。”
邱宁至正望着对方出神,直到对方轻轻的像小姑娘一样的声音响起来他才回过神来。
他拿起来六支递过来的金箭翎:“我想与太子交朋友。”
他看着这个表弟在月光下瑟缩着脖子,已经有些难堪,盯着他手上的金箭翎:“但是太子殿下与你是朋友……”
就着月光,柯茯苓察觉到对方表情有些松动,未尽之言也跟随那表情传达到。
最终邱宁至把六支金箭翎再次给他,见他犹犹豫豫不敢接,对他说道:“往后,你要自己赢得这金箭翎,我的金箭翎只献给太子殿下,这六支太子殿下既然给了你,我不便收回,本来就是给你的,只是往后,谁是太子的心腹就各凭本事了。”
柯茯苓却仰望他,摇摇头说:“表哥日后自然会是太子的心腹,我却不想与你争个高低。”
“你胆子真大。”说罢邱宁至笑了,顺手折一柳枝转身离开。
柯茯苓记得小时候的邱宁至便是那样争强好胜,为人虽和善却是烈火般的性子。
如今变成了这样。
邱宁至带上他的房门,不一会儿,又敲敲他的门问:“茯苓,哥哥我那藏了一卷吴俨的真迹要不你陪我观瞻一番?”
柯茯苓喝着准备的茶水无奈道:“表哥,若是实在觉得长夜漫漫,可以去喝花酒。”
“那我便不打扰了,我还要去看看表妹。”
是华阆要娶的那个女孩子,晚间三人一起用膳,颇和善的一个女子,似乎并不知道他与太子的关系,表哥应当知道一些,表哥从前便常常打趣他与太子的关系,只是那时在学宫,柯茯苓毫无察觉,现在想来表哥应当知道些什么。
邱娥始终是无辜之人,女儿家立世便是如此艰难,不管夫君是否爱护自己,都要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嫁给一个陌生人。
柯茯苓因为自己与女人有一些身体上的相同,虽不曾把自己当女人,却曾想过若父母把她当女儿了,现在他大概也是蒙上盖头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操心那一亩三分地的后宅之事。
他是有些恐惧的,邱娥却好像能接受的样子。
也许是自己从小便是当做男孩成长,见过了外面的世界广阔便不愿永囚后院。
他实实在在为邱娥感到前路未可知的可惜,尤其是邱娥谈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