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驾崩灵堂与太子云雨2(TB夹腿)
的事?
他真的会在塔里呆一辈子吗?
华阆打算什么时候来见他。
这件事如同烫手山芋。
华阆会责怪他与雪云珠一笑泯恩仇吗?
雪云珠和华阆不算有深仇大恨,只不过是势力的两端不得不斗。
柯茯苓一瞬间想了很多事,最后,愣在原地,傻傻地开口:“是啊,相伴到老,就像……”
“家人。”雪莱帮他补充完整。
冬天渐渐快要过去,当窗外寒气消散后,柯茯苓仿佛能看见对面山上的青色,勾的他心痒痒,真想出去踏青啊。
可惜他们被囚于此处,所有外出活动都受到监视,需请示。
尤其里面关的人是雪云珠,新帝重兵把守这里仿佛雪云珠是什么妖兽,又有蛊惑人心的力量随时能起兵造反一样。
他倒真想过问雪云珠是不是偷偷藏了兵在阁楼里要起兵造反,雪云珠见他期待,略微不好意思道,说确实没有。
而对于柯茯苓想出去逛逛这个请求,冉凤歧再一次来时见他可怜上报给了皇帝。
国师本就是心善仁慈之人,这一切也不过奉命行事,柯茯苓为此请他喝自己泡的茶。
冉凤歧回来时带的信上却说:茯苓,可以入夜后亲自来宫殿见我,问我此事。
柯茯苓想起小时候华阆如果拿到了他的把柄必定要让他讨自己欢心了才放过他。
从小时候的夸他几句说两句好听的,到后面亲亲他脸,给他讲故事,到后来,要他陪自己睡觉,柯茯苓从那时起就从这微妙的变化中感知到一星半点华阆的喜欢。
柯茯苓不想为了那么点贪念,再去找华阆示弱。
他有些生气华阆仍然把这件事当做自己曾经的所有玩笑,而自己真是打算就在塔里关一辈子了,日日有雪莱和雪云珠的陪伴,倒也不闷,就是心一天天冷了。
他觉得心里的那点少年意气,快要磨灭了。
他害怕这件事,从而怪罪到那还在以此为乐的少年天子身上。
冉凤歧见他面色不虞,也难以开口说什么,只能岔开话题道:“你泡的什么茶?再给我来点吧,很好喝。”
柯茯苓克制不住有些气闷,冷硬地去倒茶,拿东西时候差点把茶杯捏碎。
“闻起来很香甜的茶,你下回教教我,我回去自己泡。”冉凤歧接过茶杯,不动声色瞄他一眼,继续道,“其实雪云珠那儿应该可以看得清楚些,如果是景色的话,你可以每层楼每扇窗户打开看看,都很美,这里四面云气缭绕,雾里见山,倒是很雅致。”
“小冉国师……”
他的声音像呢喃,不注意就会听不见,冉凤歧却立马轻巧地应道:“唉!怎么?”
“我如果不去求华阆,他会不会真的要关我一辈子。”
冉凤歧起身,神色温柔,嘴角带笑,走近拍上他的肩:“不会,他舍不得,您是他最信任的人,比亲兄弟还亲,情真意切,我都看得清,小柯将军只是暂时失路才会这么想,终有一天,您会出去的,皇上给您铺的路始终在朝堂上。”
柯茯苓没有回话,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越听越没谱,他只觉得小冉国师识人不清,华阆才不会那样想。
冉凤歧翩然离去,柯茯苓就那样带着落寞去找雪云珠。
自那天以后雪云珠和他始终保持距离,他有时候憋得慌,总觉得这样不是个事儿,他想了想,去厨房里拿了盅酒。
“茯苓?是你吗?”
他刚刚在厨房里喝了两盅……
什么酒,真烈啊……他现在醒来,察觉到自己在雪云珠的床底。
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肯定也不早了。
“茯苓?真是你!你为什么藏在这里?”雪云珠把烛台放在旁边,表情在一片黑暗中看不清,语气却无奈又关切,伸手进来要薅他。
柯茯苓突然觉得头疼得很,一把拍开雪云珠要来碰他的手。
雪云珠不可置信:“你睡这里像什么?!”
说罢就挤了进来,发现床底还挺能装。
柯茯苓张口时声音低哑,却有些可怜:“我……好像喝醉了。”
床底很黑,柯茯苓夜视很好,看见雪云珠因为吞咽起伏的喉结和挽在脑后披散下来些的白色头发,眼神有些茫然。
好像误入野兽密林的小动物。
雪云珠不清楚自己怎么突然进来了,此刻与对方待在一个狭窄密闭的空间里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见,顿时有些囧。
竟有些热。
“出去吧,我给你去煮点醒酒的汤喝。”
刚要动身,柯茯苓却一把拉住了他。
柯茯苓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喝了酒就这样趁夜摸进了人家房间里,床榻下,现在还拉着雪云珠的胳膊,他喉咙发紧,似乎不说点什么,就要窒息。
“雪云珠,我们可以算朋友吗?”
问完这句话他几乎不能去看对方的眼睛,脆弱席卷了他。
雪云珠心思细致察觉到他的不寻常,还是先从床下爬了出去,这次没有被阻拦,搭在胳膊上的手也像终于脱了力松懈。
随后他伸手,抓住了要从他衣摆上滑落的手,用力一拽,将人拽出来了。
猛然倒地,两人交叠着扑倒在地,雪云珠闻到对方身上的酒气,不悦地皱眉,柯茯苓身上有着一些花果香味,此刻却被酒气侵染,雪云珠却贪恋这种被对方紧紧贴靠的感觉。
雪云珠反常地伸手环抱住对方的腰枝。
雪云珠说:“不要动。”
柯茯苓晕晕的,当真乖乖听话任由他摆布。
恍惚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里东宫里的嬷嬷叫起来他和华阆,给他们洗漱,擦脸收拾好后赶他们出去玩,树上的果子砸中了他的肩膀,华阆矮上许多,凑上来帮他摘掉,然后紧紧抱住他。
“你好香。”
“都是酒气,有什么香的?”
月光照进来,或许是为了月光,雪云珠难得表露真心:“茯苓,在这个塔中真正被囚的……只有我一人,我知道你与皇上情谊匪浅,不论你因为什么被关进来,你迟早有出去的一天。”
“出去了会怎么样?”
“你若是出去了,我们便做不得朋友了。”
雪云珠猛然吸了一口气,低下了头,柯茯苓见他胸膛起伏,凑上去看,雪云珠,堂堂八尺男儿,比他大个十岁,快要到而立之年,面容冷峻得像个冰雕一样,现在在落泪。
泪水滑到他的脸颊上,柯茯苓凑上去,舔了那泪水,好咸。
雪云珠怔怔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双手捧起对方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唇齿纠缠间,努力品尝对方的苦涩与难堪。
柯茯苓想他或许无法完全理解雪云珠,雪云珠也无法理解他,相伴这些日子,却在努力磨合,他们应当是朋友。
而且柯茯苓认为他们应当已经超越了朋友。
华阆总是在向他索取宠爱,柯茯苓却第一次体会到,原来向人索取宠爱的感觉这么好。
他们短暂地分开相碰的嘴唇,眸光沉沉,凝视对方,他对雪云珠说:“抱我去床上。”
雪云珠手缠上他的身体,带着他起身,抱他上了床榻。
柯茯苓问他:“你为什么吻我?”
看着对方现在才开始在脸上攀上红霞,皱起的眉头,刚刚哭过而痛苦的神色,对方怔住了,失神看着他,脸上透露一些隐忍,最后化为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