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玩”/Poe /手指CX
了。”
商泽淡淡评判,“这圈子里的人心思不仅多,还挺脏。”
叶意西脸色苍白,指尖发冷,一颗心落回谷底,还好商泽看不见他脸上表情,他极为勉强地笑着说,“这样啊,我就是随口问问。”
他又有点不死心地问,“那哥哥为什么和我网恋呀,不怕我骗你吗?”
商泽慢慢反问,“那茜茜有骗过我吗?”
“没有。”叶意西下意识否认,“我不喜欢骗人。”
“嗯。”商泽应声说,“相信你。”
商泽又说,“你记得我和你说过吗,我喜欢的最重要,茜茜,我回国能见到你吗?”
叶意西拿手机的手已经开始发抖,额头冒出几滴冷汗,商泽对他越信任越温柔,他没来由的心越痛,“可以,哥哥我会等你。”
“好。”商泽问,“那茜茜会来机场接我吗?”
“我”叶意西慌忙扯了一个谎,“我这一个星期有竞赛小组讨论,可能没时间。”
“学业重要。”商泽表示理解,“那我回国后,你一有时间就和我见面好吗?”
叶意西麻木地回应,“好。”
挂断电话前,商泽又问他,“今晚还有话和我说吗?”
“没了。”叶意西无力地垂下手臂。
商泽上飞机前还在和叶意西通电话,“要和我见面了,开心吗?”
“开心啊。”叶意西语气佯装扬起,“很想见到哥哥。”
“嗯。”商泽又不经意地提醒他,“有什么事,我们见面说可以吗?”
“可以呀。”叶意西把手捂上漏风的心口,里面被针扎似的细细密密地发疼,他忍住大口喘气的冲动,语气虔诚认真,“哥哥,一路顺风。”
通话结束,商泽把电话关机,他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漆黑反光的屏幕。
这次别骗我。
叶意西终止通话后把手机扔在一旁,整张脸埋在被子里,一开始还慢慢咽呜着小声抽泣,后面心尖越来越疼,心口一点点抽痛拉扯着泪腺神经。
漂亮的杏眼像打开了泄洪的机闸,眼角的泪水像断链的珠子大颗大颗滑过脸颊。
他还是没忍住哭声,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抽噎地低喊,“哥哥对不起”
“对不起”
“哥哥原谅我”
“别讨厌我哥哥”
哭到埋在被子里的脸有些窒息,叶意西才抬起红肿的眼睛和通红的鼻尖,被子里被眼泪洇出一片深色的形状。
哭过之后心还是疼,只不过情绪稳定了些,他拿起手机,滑落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半身靠在床边,点开和商泽的聊天页面。
商泽近两个月给他转了挺多钱,他都存在钱包里,连本带息的在转账框里输入数字,时间被一点点拉长,叶意西很慢地点击转账密码。
输到最后一位数字,他调整了几十次呼吸也摁不下去。
孤注一掷地闭上眼,拇指颤抖地压在屏幕上,轻颤的睫毛缓缓分开,叶意西愣愣看着手机屏幕,眼底褪去色彩。
转账成功了。
完事开头难,叶意西机械地把页面转到点跃把小号注销,又转到聊天界面。
叶意西缓缓打字,第一次单独叫他的名字,“商泽,我们分手吧。”
消息发完,他就迅速欲盖弥彰地把商泽的账号拉黑删除。
刚呼出一口气,他忽然想起商泽还知道他的电话号码,翻出手机通知今晚有事不直播,然后拔出电话卡扔在一旁。
做完这一切叶意西身心俱疲,爬上床抱住半边被子闭眼,一滴泪水滑出眼角落进耳朵里。
飞机降落抵达国内时已经近凌晨了,商泽离开机场,已经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机场外等他。
商泽上车说了一句,“回碧海。”
司机应声踩下油门,“好的。”
他把手机开机连上流量,通知栏弹出很多消息他都没管,慢慢点开和叶茜的聊天界面。
头像框只有个两个小红点,还没点进去,商泽就看见头像旁边的一行消息小字:商泽,我们分手吧。
心脏霎时被钝器重重击打,向来冷静的头脑有一瞬发晕,他手指微不可查地轻颤,点进聊天框。
什么也没说,只有转账和一句话。
轿车在黑夜里快速行驶,车窗外光影交重,照不亮商泽低头的眼眸,他握住手机的五指慢慢发力,手背经络鼓起,打字发送,“茜茜。”
毫不意外的发送失败。
眼底被手机屏幕照亮的光渐渐熄灭,商泽神色幽暗阴郁,然后闭眼轻靠在车背,隐去眼里汹涌翻滚的情绪。
一通电话打进来,商泽低头看眼名字,接了。
“喂?”富深拉着嗓子大声说,“第一天回国小爷给你接风洗尘,商少来滨座呗,位置都给你留好了。”
“有多少人?”商泽声音冷冷的。
“我还不了解你吗,哪有人啊?”富深说,“加上你,就我们四个。”
商泽沉默,抬头对司机说,“去滨座。”
滨座是一家私密性极高的酒吧,也就是早年富深无聊投着玩玩,没想到发展还不错,酒吧有三层,一层是调动气氛打碟的火热舞池和吧台卡座,二层是包厢,三层所有房间都是单独预留给富深的。
商泽推开888房间号,富深就夸张地上来给他一个拥抱,“哇,哥们终于回来了,来来来,快坐快坐。”
“不是。”富深看向他手里的东西,“你病了?大夏天戴什么围巾。”
玻璃桌上摆满了没开的酒瓶,房间里只有富深一个人,商泽只说,“其他人呢?”
“哈哈,他俩等等就来。”富深摸摸鼻子笑着打哈哈。
商泽在软皮沙发坐下,“我看你是借口我已经到了,才把他们诓骗出来的吧。”
“你看你。”富深笑着给他到了一杯酒,“结果是我们四个聚在一起不就好了?”
商泽没拒绝,把盛满摇晃液体的酒杯抬起一饮而尽。
富深刚想说什么,房门被推开,他立刻迎上去给个大拥抱,“黎川!好想你~”
面容温润的男人强势按住他的肩膀,“别,你没洗手。”
“死洁癖。”富深嘀咕一声,虚空凑到黎川耳边说了一句话。
黎川别有趣味地挑眉,目光越过富深看向坐在沙发上垂头拿着酒杯的男人。
“高姐呢,怎么还没来?”富深问。
黎川在沙发坐下,“她在群里说堵车。”
“行吧。”富深凑近商泽慢慢调侃,“商少,今天怎么喝这么多,心情不好?”
富深挑的都是烈酒,商泽已经喝了三杯下肚,烧得胃有些发疼,淡淡应声,“嗯。”
黎川也好奇地看过去,富深刨根究底地问,“说说呗,都是兄弟,帮你排忧解难。”
商泽还是沉默地喝酒,没吱声。
富深接到黎川让他加把劲的眼神,给自个倒了一杯酒和商泽碰杯,开始猜测,“商家破产了?不至于不至于,要是破产了这可是京市大新闻。”
“我听说,商叔和舒姨不是前些日子才去度蜜月吗,肯定也不是家里的事。”
“你刚拿到荣誉毕业,就要回国接手家业,看商少你这垂头丧气的,这也不是学业的事啊?”
富深越分析越疑惑,商泽一路顺风顺水,还是头一次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
“等等!”富深突然站起来,看向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