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
拿起手机打字,抽空看了看他,问:“还有要说的吗?”
他静静地看着她,一如以前的冷漠疏离,希冀他能说什么好话,实在是异想天开。
季烟走到门口,握住门柄,开门前,身后又响起他的声音:“你今晚住在这,你不愿和我共处一室,不想看到我,那换我走。”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他来到她身旁,说:“可以吗?”
语调竟是有几分恳求的。
真令人意外。
可季烟对他再清楚不过,她告诉自己不能落入他的陷阱,他一向是会算计的。
她略侧过脸,看着他。
两人无声对视了许久,久到时间仿佛静滞。
最后,她决意打破这份安静,微抬起下巴,不急不徐地说:“王隽,不是我可不可以,而是你可不可以。你扪心自问,你可以吗?”
他眉间骤紧,目光沉沉的。像是在说不可以。
走到这一步,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讲的了,季烟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我喜欢一个人是奔着和这个人有以后去的。既然你要的和我要的不一样,我们的目的不同,以后就不需要再往来了。我想,你做决定比我更干脆果断,我也是,我不可能一直停在那里,你想见就见,你想走就走。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
随即想到什么,她又补了一句:“你王隽是很好,但我季烟也不差,你可以一直自私,却不能要我一直无私,这纯属白日做梦。”
话落,她打开门,再没有一点留恋地离开他的住处。
电梯要从1楼升上来,季烟心急,按了好几下,却是无济于事,那个数字还是不紧不慢地递增,并没有因为她的焦急就有所变化,就像屋子里的那个人。
任她再怎么急切,他还是无动于衷。
他在乎她,却又不在乎她。
眼眶禁不住湿润,季烟数次仰头要把它们憋回去。
这还是小时候母亲教她的。有次她考试考得不太理想,哭了一路走回去,季砚书笑她不就是一次考试吗?考砸就考砸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哭得一抽一抽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天塌了。
可是季烟就是忍不住,母亲越劝解,她就越哭得撕心裂肺。
后来季砚书就教她,下次想哭了,就仰起头,把眼泪淌回去。
后来每每遇到令她伤心的事,她总是用母亲教的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