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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表妹自救手册 第185节

 

屋子里有婢女进来将地面上的棋子捡起来,容寻将容晓领到一边,让他跟着容景容暄他们坐在一起,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容晓还有些茫然,眼见父母之间的恩怨是非,没有伤心,也没有半点难过,仍旧是安安静静的样子。

大概是看的多了,也习惯了。

“和你大哥二哥他们玩一会儿吧。”

容晓摇了摇头,没有吭声,一旁的容景见此,将他的八卦锁递给了容晓:“这个给你。”

容晓睁大眼睛转头看他,看着那精致的八卦锁,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容景还是不大喜欢容晓这沉闷不吭声的性子,但到底是堂弟,对他还是有几分怜悯,他道:

“我瞧着你挺喜欢的,你那个被三婶拿走了,应该是拿不回来了,我这个就给你,不过你要悄悄地玩,千万别让她瞧见了。”

容晓也知道廖氏拿走了那个八卦锁不会再还给他了,他看着容景手里的这个,有些想要,可又觉得不合适,想了想,他才开了口:“你不要吗?”

容景摆摆手:“我都长大了,也不大爱玩这个了,给你给你。”说着就将八卦锁往容晓的怀里塞。

容晓握着八卦锁,看着容景,一时间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是真的很喜欢的。

最终他吞吞吐吐地开口道了谢:“谢谢大哥。”

模样有些腼腆,脸色也有些微微发红。

容景哈哈大笑,似乎还有几分豪气干云:“客气啥,你都叫我大哥了,我和老二还有很多玩的,下回你偷偷溜过来,我们就借给你玩一玩”

容寻一巴掌拍在大儿子的肩膀上,一脸的复杂:“笑得小声点,跟一只鸭子似的,难听死了。”

容景像是一只被扼住脖子的鸭子似的,顿时停住了笑声,他一脸扭曲地看向他老爹:“我爹,亲爹,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容寻伸手摸摸下巴,仍旧是一派风淡云清,潇洒如同天边的流云:“你这声音,听着就是有些像鸭子,我没说错啊。”

容景大怒,站起来转身就握拳往容寻的身上砸去,容寻轻飘飘地伸手接住了对方的拳头,然后还捏了捏:“容景,你这样可不行啊,迟早要被打的。”

容景要气死了,另一只手一抬,又是一拳上去。

父子俩打成一团,容国公容辞赶紧将桌子上的茶具拿走,免得遭了池鱼之殃,顺道将容晓也拎到一边安全的地方。

容暄见大哥和父亲打起来了,还在一旁大喊助威:“打他!打他!”

容晓转了转手中的八卦锁,看着两个堂兄的样子,心里止不住地羡慕,他觉得他这两个堂兄过得真的好快乐。

明氏将容暄拎回来,然后又去拎容景:“行了别打了别打了,要打就去武苑的比试台上打,让你们一次打个够。”

容景被揍了好几下屁股,却一点都打不到对方,都要气死了。

他满腹委屈地告状:“娘,他打我!”

明氏翻了个白眼:“那也是你活该啊,明知是打不过他,非要和他较劲,这不是自己找打吗?”

容景:“”

不是亲娘了是不是?

容国公夫人见这一群人打打闹闹的,情绪也好多了,她乐呵道:“你娘说得对,你明知打不过他,非要讨打,这不是活该吗?”

容景郁闷死了,直接靠在一张椅子上装死,一声不吭了。

屋子里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第332章 他这般无用无能,难不成还不准人说了吗?

婢女将棋子捡了回来,然后又放回了棋篓里,容国公夫人转头对谢宜笑道:“让你看笑话了,家里有些闹腾。”

谢宜笑倒是不在乎:“世间上甚少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您也不要太在意了。”

谢宜笑是真的不在乎廖氏和容晴,廖氏这个人,若是不来惹她,她只会当对方不存在,若是非要来惹她,她能忍就忍了,不能忍,那就怼就是了,反正丢脸的不是她自己。

最主要的是,廖氏又不是这容国公府的当家人,她又不需要在对面手下过日子,所以也碍不着她什么事情。

至于容晴,她今年也十四了,琢磨着再过两年就要定亲出嫁了,这嫁出去的姑娘,回娘家的次数也不会太多,能遇上的次数也不多。

而且谢宜笑也早知道容国公这内里的事情,所以对于这些争吵,也是平平静静地接受了,廖氏安安分分不闹事的时候,她才觉得奇怪呢。

“你说得对,世间上甚少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这人啊,要学会知足才是。”容国公夫人叹气,若是廖氏能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到了今日,还看不起容亭,觉得容亭配不上她。

“知足才能长乐,若是不懂得知足,这个想要那个也想要,得不到就不满,大多数一辈子都会活在在埋怨与不满当中。”

比如说这廖氏,其实廖氏已经过得很好了,她嫁给了容亭,做了这容国公府的三少夫人,别的不说,这身份也足够尊贵,日子也过得足够富贵了,还不用操心什么,就享福好了。

可是她又嫌弃夫君不够出色,不能给她长脸,不能给她带来荣耀。

谢宜笑觉得,这纯属是日子过得太好了,吃饱了撑着,才有心思想东想西,要是一天天在温饱线上奔波着,哪里有时间想这些。

“若是她能有你一半透彻,也不至于将日子过成这样。”容国公夫人摇了摇头,然后道,“与我再下一局吧。”

谢宜笑笑了笑:“好啊,那就请您手下留情了。”

二人又开始下棋,屋子里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若不是因为屋子里多了一个容晓,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容晓低着头玩着他手中的八卦锁,他垂下头的时候,长长的睫毛落下了一些阴影,安安静静的。

另一边的容亭带着妻女匆匆回了院子,然后便进了书房,反手将门锁上,最后寻了个地方坐下。

他现在不想同廖氏争吵,不想质问她为何这样看待他,也不想去指责容晴为何这般想他,他在她们心中,难道是真的那么不堪吗?

他只想安静地呆一会儿。

容晴见容亭进了书房还将门锁了,心里有些忐忑,转头看向廖氏:“母亲,父亲这一回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容晴虽然被容亭说过几次,但那时候的容亭心中只觉得是她不听话,不学好,并没有多生气,只要她撒撒娇,事情就能过去了。

这一回,看起来根本就不想理会她了。

容晴想想又有些不高兴,忍不住对廖氏道:“他生气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他不就是懦弱无能吗?”

“但凡他有些本事,我和母亲也不至于被人耻笑,但凡他愿意努力,到手的爵位怎么连争取都不愿意争取,凭白送给了九叔!”

容晴几乎是咬牙切齿,眼底的怨恨怎么也藏不住。

旁人见她是容国公府的姑娘,追捧她的也大有人在,可这些人面上对她客客气气的,私底下谁人不议论她是容亭的女儿。

她的父亲不是容国公亲生的,大概是用了一辈子的运道才让容国公夫妇将他收养在膝下,成了国公府的公子。

可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大概是血脉天注定的,她那大伯九叔是多优秀的人,偏生就是他那样的上不了台面,堂堂国公府的三公子,如今不过只是一个七品小吏,说出去笑死人。

谁人不说她母亲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挑来挑去挑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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