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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表妹自救手册 第5节

 

谢家奉上家财给新帝,求以平安,新帝见谢家识趣,家中又无朝臣,祖上更有几位名士大家,是天下皆知的名士大家,实在是不好动,于是在清算旧臣和各氏族的时候,谢家靠着祖荫稳稳当当地保了下来。

待新帝清算旧臣完毕,坐稳了朝堂要治理天下,只是经过多年的战乱,又因为敌我殊途,敌人太多,能用之人太少,当时有人保举谢家当时的老太爷,也就是谢宜笑的祖父入朝,新帝思量之后准了。

这位老太爷入朝之后办了好些实事,为东明立下了不少功劳,待天下安稳,谢老太爷又恐新帝猜忌,便以年事已高辞官。

如此一来,新帝倒是对谢家放了心,谢家总算是从新旧朝的危机之中度过。

老太爷辞官不久之后,长子便入朝,三十年过去了,这老太爷也早已入了土,那位新帝也走了,他的长子也成了如今谢家的老太爷,年近六十,官拜内阁大学士。

从大秦到东明,谢氏仍旧是帝城的那个谢氏。

谢氏子弟素来讲究礼仪风骨,奉承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家中子弟也奉承祖训,唯独这谢钰是个例外,活像是一个权贵世家里的纨绔子弟。

权贵氏族各家有他的好友,三教九流各路英豪有他的兄弟,骑马射箭,听曲斗蛐蛐,他是无所不能无所不会,若是帝城之中最会玩的人,他敢当第二无人敢当第一。

谢宜陵每次见到这个年长他几岁的侄子,都感觉头又开始疼了。

“你走不走?”

谢宜陵也不能说不用他去,只得应下来:“走。”

谢钰一笑,然后冲着后面招了招手:“容九,走,我带你去长宁侯府去,顾二爷那厮据说养了好些个蛐蛐,咱们去看看去。”

蛐蛐?

谢宜陵脸都黑成炭了。

等等。

容九?

谢宜陵转头看去,却见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下正站着一个年轻人,那人穿着一身织金祥云月白袍,身姿挺拔如松,气质清冷无华,单单是站在那里,便如同天上的明月一样,皎洁无华,清冷出尘。

可是那样的一个人,偏偏像是那一方天地融在一起一般,若不是刻意去看,少有人能注意到。

这会儿他转头看来,露出了一张清俊隽永的容颜,气度端的是清冷无华,仿若佛前无尘,走动之间犹如清风拂明月,明月照京华。

帝城里还有这样的一个人?

谢宜陵顿了顿,转头问谢钰:“他是何人?”

谢钰咧开嘴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啊,容国公府九公子。”

谢宜陵微讶:“他什么回来的?”

容国公府九公子容辞,容国公夫妇二人的幺子。

据说容国公夫人三十余才得了这么一个幺子,原本该是千宠万宠地养大才是,可是他小时候身子孱弱,请了大师算命,说是他命不好,压不住这国公府邸的富贵,要想平安长大,需得清修养性才行。

于是容国公府便将这位九公子送去寺里修身养性去了,据说是一直在带发修行。

前些日子还有消息传来,说是他劫难已过,可以归家了,容国公夫人欢欢喜喜地去接人,可这位却一心想要修行,还说要剃度出家。

容国公夫人为此都气病了好些日子。

谢宜陵倒是有些吃惊,容九,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倒是真的颇有几分明镜不染尘的味道,要说佛性可能是没有,但是那种身如清风古松,心境清明无尘倒是有的。

谢宜陵想到这些,就更奇怪了,他转头看向谢钰:“他怎么与你混在一起?”

谢钰拿着扇子敲了一下谢宜陵的头:“怎么能说混呢,那是容世子亲自来找我的,说是让我带着他好好玩,让他感受一下这人间的乐趣,别是整天想着出家出家的。”

“这人间多有趣啊,富贵繁华风流婀娜,哪里是那古寺清修能比啊”

第9章 带你去长宁侯府看蛐蛐去

听他这么一说,谢宜陵倒是明白为何这位容公子跟谢钰混在一起了。

毕竟要论玩乐,没有人能比得上这位的,而且谢钰玩乐也算是有度,不该碰的也不会去碰,若不然谢家早就家法伺候了,还容得他在外面蹦跶。

等等,好像还有哪里不对?

“嘶,我是你八叔啊,你竟敢打我!”

谢钰掂了掂手里的扇子,有些手痒,他嘿嘿地一笑:“我打都打了,要不你打回来?”

谢宜陵无语了一会,到底是懒得与他计较,大街上打打闹闹的,实在是失礼。

这会儿容辞走了过来,他的神情清冷,语气平淡:“去哪?”

谢钰道:“带你去长宁侯府看蛐蛐去。”

容辞有些不乐意,但是这事情是他长兄吩咐下来的,让他听谢钰的,跟着他走,虽然他也可以掉头就走,但也实在是怕了他那位亲娘的眼泪。

可到底是他亲娘,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哭吧。

“走吧。”

谢钰挑了挑眉,然后手一伸,就搭上了容辞的肩膀:“走走走,带你开开眼去。”

谢宜陵见此,眼皮子都在狂跳,他这位大侄子,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还敢跟人家勾肩搭背,待回去之后,他定然要告他一状,让他日后安分一些。

一行人各自上了马车,然后往长宁侯府去。

谢宜笑在府上几个姑娘离开之后又歇了一些会儿,然后让人准备茶水吃食待客。

明镜见此松了口气:“姑娘这样才对,到底谢家是姑娘的本家,总不好疏远了。”

原主亲近长宁侯府,对谢家人没什么感情,平日里便是见了,也是客套疏离,甚至有些尴尬。

其实谢家人一直待她不错,尽管这关系越来越淡,但是谢家时常还来个人看望她,怕她寄人篱下被人欺负了。

尤其是谢宜陵这个便宜弟弟,跑的最勤,其次是谢家的三公子谢钰了。

谢钰和谢宜陵不同,谢宜陵是真的想要亲近这个姐姐,倒是谢钰对这位堂姑只有薄淡的面子情,来看她大概是表示一下谢家的关怀,并没有不管她。

主要是谢家其他人都很忙,他这个风流才子最闲。

谢宜笑从明心明镜那里了解了一下,得知了谢宜陵的情况。

谢宜陵本是谢家旁支的长子,但亲娘生他的时候就过世了,父亲也很快续娶了心爱的表妹为继室,生下了次子。

父亲偏心,对他不管不顾,他在继母手下讨生活,日子过得艰难。

按照祖先的规矩,本来是嫡长继承家业的,但是他父亲偏心,怨恨他挡了次子的路,于是在谢老太爷提出要过继的时候,想都没想便同意了。

那个家对谢宜陵并没有什么留恋,待他成了谢青山的嗣子,谢青山也只有谢宜笑这一个姑娘,他是他的家人,他还是很想靠近这个阿姐的。

因为原主对他很疏离,他每次走的时候都有些失落,但是下一回来了,还是高高兴兴的,还喊她阿姐。

谢宜笑光是听说这些事情,都有些心疼这个小少年,也觉得原主实在是傻,有这么一个弟弟不好吗,为何要将人推得远远的?

“姑娘,小八爷和三公子来了,这会儿已经到了二门,他们先前寿安堂拜见老夫人,一会儿便要到了。”

明心有些激动,说话也比较直,“姑娘先前说好的,见了小八爷,可不许再给他脸色看。”

谢宜笑懒懒地躺在软枕上:“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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