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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二十年的太子妃回来了 第50节

 

姜肆贴紧他,呢喃。

“夫君,你想要我?吗?”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拒绝自己心?爱之人的邀请。

薛准不是?圣人, 他借着天?光仰头看向姜肆,能看见她?发?丝之间跳动的光影,金色的, 颤巍巍的, 如同他的心?。

他迎着姜肆期待的表情,眼睫颤动:“地上太冷。”

他病了有段日子,看起来瘦弱, 然而姜肆躺在他臂弯时,并不会觉得他无力,他牢牢地抱着她?, 恐怕摔了她?,沉稳的臂膀瘦弱,但有力。

姜肆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大胆, 她?的手覆在薛准的手上,能触摸到?他手上的青筋。

直到?被放到?被褥上,她?看见薛准背过身,低垂着眼,将手浸入盆中, 仔细搓洗干净——他甚至还漱了口。

姜肆本来不太明白他为什么漱口, 他们已经亲吻过,薛准很爱干净,口中不会有任何的异味,反而会有一股淡淡的松柏香, 然而此刻,他洗手漱口, 像是?一个?虔诚的、即将去?朝圣的人。

姜肆靠在床头。

被褥轻轻下?压,薛准坐到?她?身边。

刚刚还不大分?明的、属于他的忐忑, 终于从他的眼睛之间流露出来。

他抿着嘴,眉眼很温和:“太久没有试过,姒姒,你?……”最终,他还是?把那句别嫌弃我吞了下?去?。

他颤抖着手,去?解姜肆的系带,然后?在她?茫然无措的表情之中,俯身吻上。

姜肆攥住手下?的被子。

如果有一面镜子摆在她?面前,她?一定能看见自己脸上的震惊。

姜肆和薛准成婚三年,还都是?年轻爱闹的年纪,当然有过无数次的亲密和深入交流,但两个?人最出格的交流也不过只是?从后?面。

她?卧着,薛准从后?面抱住她?,然后?挑开她?。

彼此呼吸贴近,姜肆能感受到?脖颈间他的呼吸,急促又细密,薛准则能闻见她?发?间皂荚的清香,轻易将她?掌控。

那是?他们最习惯,也是?最喜欢的姿势,不会浅尝辄止,也不会深到?让姜肆蹙眉难受。

薛准很爱她?,连做那些事的时候,也不会让她?难受,哪怕自己憋得青筋毕露,姜肆只要说一句难受,他就能立刻停下?,深一下?、浅一下?地吻她?、安抚她?,问她?难不难受,争取她?的同意,才会继续。

姜肆没有想到?,他会做到?这个?地步。

他是?皇帝,已经当了二十年的皇帝,在他的思想里,他应该是?被伺候的那个?人才对。

姜肆的手不知该放在哪里,是?继续攥着身下?的被子,还是?伸手去?抚摸薛准的头顶。

她?心?里既震惊,又有一丝酸涩,也因为从来没有尝试过,所以有一种莫名的新鲜、忐忑和期待。

细密的水声回?响。

姜肆脑袋有些空白,又忍不住去?想,薛准……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她?有些想要挣扎和躲开,腰肢却又被牢牢地控住,像是?被钳制住的鱼,只能徒劳无能地甩尾。

半晌,薛准抬头。

姜肆湿润着眼去?看他,被他鼻尖的一点晶莹吸引,意识到?那是?什么以后?,她?的脸腾地一下?红起来,成了一只彻底煮熟的虾米。

她?想要挣脱,薛准却比从前的包容温和,多了一分?难耐和难控。

他欺身而上。

淡淡的咸味混着漱口的茉莉香茶味侵袭。

薛准也红着脸,有些羞臊,显然这种事情于他来说是?第一次,也很难抑制自己的心?情,但他还是?认真地问:“这样可以吗?”

“会不会不太舒服?”

他贴得那样近,又几次深入,怎么会感知不到?姜肆的反应。

他只怕自己做得不够,怕自己不再年轻,他很久没有过这样的生?活,怕自己等下?会让自己的小?妻子不满意,所以竭力想要取悦她?。

漱口的花茶放得很近,薛准重新清理?口腔,怕姜肆不同意,终究不太敢做太过分?的事。

接下?来就和从前一般。

但时隔二十年的亲近,让薛准难以自制地激动,他一边贴紧姜肆,一边去?抓她?的手,将她?的双手压在头顶。

一边做,一边问。

“会不会太重?”

“这个?角度,可以吗?”

“再来一次,可以吗?”

……

如果不是?太熟悉他的性格,姜肆几乎会以为他是?故意。

床幔摇曳,烛火惺忪,姜肆困倦着眼,迷糊间听?见薛准小?心?翼翼地问:“姒姒,还舒服吗?”

她?忍无可忍,终于堵住他的嘴。

姜肆醒过来的时候忍不住皱眉。

身上被打理?得很干净,还上了药。

她?对着镜子穿衣服的时候,看见自己锁骨上的红痕,很显眼。

她?不太自在地动了动。

几乎是?她?有动静的瞬间,梁安就带着人进来,喜气盈盈的:“陛下?早朝去?了,吩咐我照顾夫人,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梁安的喜意不是?作假,他是?陪着薛准时间最久的人,最能知道在过去?的二十年里,薛准的苦意,所以此刻他能和夫人见面,仍旧和从前一样相处,他是?真正的高兴。

姜肆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她?很想就这么躺上一天?,但没办法,她?昨天?答应了要去?云南王府给老王妃诊脉,今天?必须得去?。

花了一些时间让自己清醒,她?到?了太医署。

方清词正在等她?。

他目光落在姜肆身上,顿了顿,移开视线:“走吧。”

以往在马车上,方清词都会教她?一些东西,今天?却出奇得沉默,但姜肆困倦,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坐在马车上,觉得整个?人都在犯困。

二十年才重新开荤的男人,精力好得让她?忍不住怀疑他的年纪是?不是?假的。

她?迷迷糊糊的,被递过来一个?枕头,顺势就塞到?脖子底下?了。

方清词的声音依旧温和:“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姜肆嗯了一声。

云南王府离得并不算远,但方清词叫车夫慢一些,给了她?足够的时间补觉。

等到?了之后?,她?猛地惊醒,发?现马车正停在树荫底下?,方清词不在里面,再掀开帘子,正好看见他在树底下?看书。

姜肆多少?有点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了。”

方清词说没关系:“那个?枕头是?我前段时间做的,里面塞了一些宁神的药材,也去?过味道,你?要是?用着还可以,就拿去?吧。”

姜肆眨了眨眼。

他这个?枕头,姜肆是?知道的,从挺久之前他就提起过要做一个?安眠的枕头,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药材,因为许多药材都有苦味,枕着睡,连头发?上都会有一股药的味道。

方清词一直在想该怎么去?掉这股味道。

姜肆问:“你?终于配出来了?”

她?揪过自己的头发?闻了闻,还是?有药味,但很轻,毕竟要起安神的作用,不可能把药味全都去?掉,但也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姜肆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了,但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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