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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上司下属的典狱长办公室lay手铐绑在一起同食同住

 

当穿着狱卒制服的你负手在监狱中当值时,穿囚服的黑发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地接近。

「克雷蒂安」

「有事吗?莱欧斯利。」

原本在负手站岗的你下意识抬起其中一只手,随手摸了摸这个少年的脑袋。他那头黑发上挑染灰色的部分就像耳朵一样,他有些闭着眼睛享受着摸头。

莱欧斯利不是他真正的名字。

他只是太想要摆脱养父母给他的名字。所以他在入狱登记时,把新闻讣告上那个活得很长命又安享晚年的那个人,把对方的名字取成自己以後的新名字。

他甚至把自己的生日,定在自己的入狱日,他从入狱的那一刻就摆脱过去的一切。

他是一个很早熟又懂事的好孩子。无论是审讯时还是判刑之後,也曾经有不少人暗中给予他帮助,最後他也在监狱中长大成为一个很有人情味的男人。

他身上的一切似乎无法跟梅洛彼得堡分离。

「报、报告长官!我在工作时受伤了,需要去医疗室,但是我不可以自己独自去。」

「没事,我带你过去吧。」

你们安静地在布满了金属的走廊中走路,莱欧斯利他捂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

囚犯不是整天都被关在囚房中,他们囚犯除了需要在工厂的劳动工作之外,他们之间还有打黑拳的活动。特许卷就相当於在监狱中流通的货币,可以换取一切生活所需。

海底监狱内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就连你也不能过度插手,必须让他独自成长起来。

「很痛吗?」

「没事,这种小伤还在我能忍受的范围。」

「是吗?」你的目光打量着他这个少年在单薄的囚服下,他所裸露出一片属於颈部和肩膀的肌肤。他的颈上全部都是已经癒合的伤疤,这个是他入狱时本来就有的伤痕。

他的疼痛忍受能力一直都很强,虽然它们本来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

当你半跪下来在医疗室帮他消毒敷药和包紮治疗时,坐在病床上的莱欧斯利在四处打量道:「还好护士长不在,不然她就一定要给我打破伤风针了。」

「哥哥。」

「」你瞬间陷入沉默之中,忍不住把自己的良心拿出来再擦一擦,它又在闪亮了。

也许是他终於找到两人独处的时机,少年他有些按捺不住地道:「克雷蒂安,你上次说你曾经坐过会在天空上飞的枫丹飞艇,是真的吗?」

「天空上的云应该很漂亮吧。」

你只是在对方的手臂上包紮着白色绷带,你在用平静耐心的语气描述道:

「嗯,当时我在登上枫丹飞艇时正好是夕阳时分,整片天空就像在燃烧一样的红。」

「如果从天空上俯瞰的话,整个枫丹都在地面显得宏伟壮观,那个大瀑布还有那个沫芒宫也很漂亮。水面上倒映着金红色的天空倒影,整个世界都变得瑰丽无比。」

「哪怕是再怎样心情平静的人,只要他们一登上天空,也会忍不住心潮澎湃起来。」

「只要你能看见它,你就会变得开始期待旅程。」

坐在病床上的莱欧斯利笑起来,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托着脸颊对你道:「太好了,等到我未来出狱时,我也要登上飞艇去亲眼看一遍枫丹的全境。」

「那麽须弥呢?他们那边也有飞艇吗?」

「甚麽须弥?」

你低头在他手臂上的包紮动作顿了一下,连你原本正在用双手帮他仔细打好的绑结也歪了一下。但是少年时期的莱欧斯利他托着下巴对你道:

「你上次说须弥的月光很漂亮,千年的树林就像参天巨木一样,根本看不见尽头。」

「在树上羽毛鲜艳的鸟类,会在趴在地上睡觉的长鬓虎,会在河边晒太阳的鳄鱼,还有在雨林中的古代遗迹和金属废墟。」

「当阳光穿透到被绿意蔓延的废墟时,你第一次看到时有一种很强烈的震撼感。」

「嗯,是家父寄给我的照片。」你头也不抬地继续帮他重新打好绑结道:「你想看的话,我下次休完假之後可以偷偷带照片进来给你看一眼,不过请你不要说出去。」

「好的,一言为定,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你说过璃月的天空有满天灯光,稻妻的天空有闪电雷鸣,那麽至冬的天空呢?」

「我从来没有见过至冬。」你仍然没有表情地道:「因为家父从来不愿意给我寄至冬的照片,他们那边看上去很规矩严苛的军事化,大概是一个冰天雪地的童话世界吧。」

「童话世界?」

「嗯,明明是很残酷高压的生存环境,但我不知道为甚麽拥有这种温柔的印象。」

包紮完毕的你终於重新站起来了,你随手摸了摸莱欧斯利他这个少年的脑袋道:「包紮完了,你该回去工作了。如果他们找不到你的话,你本来应该有的薪水就没有了。」

「我们下次能交谈时是甚麽时候。」

「不知道。」

在充满蒸汽朋克风的海底监狱办公室中,在天花板上悬挂的金属风扇正在缓缓地转动。它的影子安静地落在你们两人的身上,令你们身上的光影也跟着明灭不定。

「确实,强奸在枫丹的法律中,也是常见的一种违法行为」

「碰——」

你直接俯身朝他的椅背上伸出手臂,新上任的黑发典狱长忍不住抬起头来望向你。

被你强行按在办公椅子上壁咚的莱欧斯利他撇开了头,他似乎有些紧张起来地道:「但是强奸与否,取决於当事人意愿。如果我是同意的话,你就永远也无法强奸我了。」

「所以克雷蒂安你这样做,在我眼中就不构成违法行为」

他仍然在笑着,但是莱欧斯利他的额头上已经在冒汗,连他的脸颊也要变红起来。

甚麽意思啊,你连抹布他也不行吗?你俯身低头沉默了片刻,最後你还是放开了自己的手臂道:「很抱歉,下属刚才一时失神时冒犯了你,莱欧斯利大人。」

「你需要惩罚处分我吗?还是我先去脱掉这身狱守制服,再去停职休假几天。」

「惩罚吗?你确实是需要一些惩罚——」

莱欧斯利毫不犹豫地在你已经松开的手腕扣上了手铐,再跟他自己的手腕铐在一起。「这枚手铐是特制的,除了我这个典狱长之外,任何人也无法打开。」

「没关系,反正我可以从你身上拿到锁匙。」

「是吗?」

莱欧斯利他先是抬起手,向你展示一下他手上的锁匙。

他再把这枚锁匙直接丢进他身後用来排水的下水道栅栏,反射着闪光的金属锁匙「咯当——」一声,它就直接掉落深不见底的下水道。

你也眼睁睁地看着金属锁匙消失在你的视野范围中,你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再找到它。

「抱歉、抱歉,我身上的锁匙竟然遗失了。」

莱欧斯利他抬起头来,对你充满自信成熟地笑道:「看来直到工匠帮我重新打造好新锁匙之前,克雷蒂安你在接下来的时间,也要跟我这个典狱长同食同住了。」

「你会因此错过了你回去至冬的约定时间,甚至被你的上司视为叛变失踪了。」

「」

「哪怕你在事後主动回去报到,他们也不会再信任你了。」

「」

「怎麽了?你在至冬那边有家人吗?」

看到你竟然一直在沉默,莱欧斯利他似乎不确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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