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这般你可明白了?”云西眼中染了欲。
长愿目光却落在了云西的唇上,看到自己咬破的唇,红了眼眶,“阿云,我、你疼不疼?”
“嗯?”云西微微摇头,“不疼的。”
“都咬破了……定然是疼的。”长愿执拗道,她等这一吻太久了,云西的唇天生就能让她上瘾,哪怕过去了数十万个年月,她依旧不能忘记。
甚至,太久没有碰过,突如其来的暧昧让她克制不住自己。
长愿知道的,和云西比起来,她不像一个成熟的神,哪怕过去二十万年,遇到懵懂初入仙道的云西,她依旧是那个不够成熟的人。
云西没忍住笑,起初来到南雪山和长愿一同生活,她便常常将目光落在对方身上,长愿太过耀眼,她好似天生就会吸引着自己的目光,无论是那过于明艳好看的长相,还是她讲的那些故事,亦或是长愿略带着懵懂的眼神,如此种种,皆在吸引着她的视线。
云西对于长愿的感情,在无数次纵容着这人于她脸上抹上灰尘开始,一点点放大着。
“若不信,便来试试。”她在长愿耳边轻声说。
长愿闻言抱紧了云西,连手臂都在颤抖着,她的视线落进了云西眼中,一刻都无法挪开。
这双温柔却又因她染了欲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这样近的距离,大抵是想要将她溺死在这样的温柔中。
她强忍着身体的僵硬,不欲要自己的颤抖暴露在心上人眼前。
长愿用她的唇靠近了云西,轻轻蹭了蹭,含住了云西的伤口。
她似乎想要用这样的方法去缓解云西的疼,却不知这样,更是完全暴露了她过于快跳动的心,还有那如何都藏不住身体上的僵硬。
她们的呼吸彼此纠缠着,就连发丝都在风中交缠在一起,绑在手腕的红线随着风慢慢晃动,相连。
云西用足够温柔的方式解开了长愿责备自己的心结,也让她们的关系更向彼此走近一步。
长愿和云西并没有一直待在南雪山上,仙魔两界历代便有一些小摩擦,山下妖邪横生,以往每隔一段时间,长愿都会离开浣鎏宗在世间各处走走,或是降福,或是斩魔,亦是在等待找寻着云西。
她们结伴四处行走着,灵气稀薄的凡人地界也好,亦或是嗜杀好战的魔族地域,长愿带着云西在各处走着,偶尔也会在一个地方停留时间久一些。
在路过一个秘境之时,她们遇到了一个被困在秘境阵法中,因中毒而修为尽失的姑娘,将其从中救了出来。
这姑娘是个防备心重的,她很快便认出了长愿和云西的身份,却不愿意说出自己的来历,哪怕是对着两位救命恩人,亦是小心防备着。
她们和这姑娘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后这姑娘在一个深夜离开。
云西是有些担心这个姑娘的,尽管知晓她的身体已好,可想到那些追杀者,还是为其担忧。
长愿则少了那许多的担忧,她在世间走过很多的路,见过无数不同的人,她学着曾经云西教她认识这世间的方法同样将道理告诉云西,陪着对方继续在世间行走。
她们在凡间生活时以新婚夫妇出现在人前,救过深夜爬上墙头跌落的小女孩,更是到过云西最初独自生活的山头……
长愿常常给云西讲一些她独自在世间各处游历时遇见的事情,陪着云西的修为慢慢变高,等着身边的爱人恢复记忆。
在这段路途中,她们来到了一个叫做‘毕乐’的小山村,此处怨气冲天,她们在这里斩杀了白衣戴着面具的奇怪修士,救下了一个小女孩。
将这小女孩安顿好之后,长愿站在远处拿着这个令牌陷入沉思。
云西看出长愿的异样,“这个东西有问题吗?”
“嗯。”长愿点头,“我见过这个东西……”
不仅仅是这个令牌,就连她们斩杀那个白衣面具人,同样存在于长愿印象深处。
“五万年前,仙魔之间曾有一场大战,我并没有直接参与那场大战,却远远看到过那场大战的惨象……血染红土,尸盖深林……”
作为神,长愿不能够直接参与进那场大战之中,引起大战的原因从魔域起,她便选择解决魔域生机散尽的危机,这场大战以魔主选择退兵结束,可魔主回到魔域后失踪,一批白衣戴面具者突然现身,曾引起过一段混乱。
这批白衣人的出现很短暂,几乎没有在各处留下任何踪迹,所行之事亦看不出目的,很快便消失于世。
他们这一次的出现太过突然,所行还是这般狠毒的灭杀全村行为。
长愿思索着这件事的重要性,将令牌收了起来,说道:“阿云,我先将此事传音告知夕裳禾,这段时间我们再到处找一找这些白衣面具人的踪迹,看能不能寻到端倪。”
“好。”
这时,长愿和云西都没有太过在意这些白衣面具人,亦不知他们是一切的开始。
其一为等(下)
兜兜转转, 长愿和云西又走过了很多地方,却再没有遇见过白衣面具人的踪迹。
夕裳禾在得到长愿的消息后亦派出弟子去各处找寻这些人的踪迹,可这些白衣人就如在世间不存在一般, 任凭她们如何找都寻不出一点消息。
除却偶尔与魔族的一些小摩擦, 世间各处平静得厉害, 没有任何混乱的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