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钝痛
子,“现在的版本也更适合以ad为核心。”教练默默看了一眼纪言——这小子,心里绝对在因为这种“挑战”而兴奋。原本不服管教的黎朔也做出了让步。到底是和单排不一样,电竞讲究团队合作。这么长时间的训练下来,他和众人熟悉后也有了信任和默契,逐渐会为别人考虑了。辅助小鹏欣慰地抹眼泪:黎朔没入队前两个人韩服其实排到过,那时候小鹏有个大失误害黎朔掉了点,眼看着自己水晶要爆了,左下角的聊天框以极快的速度冒出几行拼音。是黎朔喷他菜。虽不带脏字但侮辱性极强——最主要的是没法反驳,和黎朔比起来,自己的意识和反应速度确实差了些。
到达rip的休息室后,众人坐下讨论战术。对面的辅助是着名流氓,很会用嘲讽搞人心态。教练颇有些忧虑,对黎朔说:“小刺,这是你第一次上场,别冲动,稳一点,即使对线对得过也别嘲讽对方,免得别人说你狂。”“行。”得忍住而且他和白露说过今天自己要上场的。要是她一搜结果发现自己出师不利还冲动就太丢人了怀揣着这种想法,即使对方好几次亮图标嘲讽黎朔都硬生生忍住了。rip最终以3:1拿下了他们在春季赛的第一场比赛。赛后,热度最高的纪言和黎朔两个人被安排去接受采访,看着凑不出一点情商的两人,领队和队友都默默捏了把汗。倒是知道他俩背景的教练满不在意地摆摆手:“放心吧,主办方不敢整什么幺蛾子的。”结束后众人又回了战队的大巴,准备去吃顿饭。除了倒头就睡的纪言,众人都乐呵呵地和亲朋好友发着信息,黎朔看了看还是没有给他发消息的白露,心里有些失落。时间很晚了,她这个点一般都睡了还是别发信息过去了。之前缠着她给她打视频电话的时候,她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该不会是生病了吧?担心她的黎朔无精打采地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基地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纪言选择立刻回房间洗澡睡觉,其他人都坐在桌边说话,阿姨边把给他们准备的水果端上桌边说:“早些时候有个送快递的送来了一束花,是你们粉丝送的吗?”队长阿谷精神顿时紧张起来:“不能吧?那还得了,阿姨你拿来给我看看,有没有摄像头和窃听器什么的?”黎朔看到阿姨拿过来一大束橘色的多头玫瑰,福至心灵,“唰”地站起来:“是——是我的!”那个夏天的七夕节,他曾在平城早餐店的门外堵住她,送给她这样一捧花束。像投在木地板上光斑、像橘子汽水里的泡泡,这些雀跃而有活力的颜色,是独属他们二人的心照不宣。“是小刺家里人送的啊。”阿谷松了口气。黎朔接过花,发现上面还有一张贺卡。【胜不骄,败不馁。加油。】“嗯!”黎朔珍惜地把那束花抱在怀里,眉眼弯弯,开心到笑出一粒小虎牙,“我最重要的家人。”开学后的日常彻底变成了两点一线。学校、家。空余的时间她变得很嗜睡,总是在事情干完后就倒头就睡。某一次下课后白露被授课老师担心地叫醒时,对方还有些担心地问“最近状态不太对,是不是生病了”。白露摇摇头:“对不起,老师,最近确实身体不舒服。”导师郝世文也关心到:“是有点抑郁了吧?得去医院看看,最近的报告你先不用交,不急啊。”白露轻轻点了点头:“谢谢郝老师,添麻烦了。”她这段时间确实精神状态有些糟糕。注意力不集中、白天嗜睡晚上失眠,还容易做噩梦。前天吃东西的时候还突然吐了出来,之后就频繁地觉得反胃。去医院看看吧那时候在英国貌似也是这样,好像叫什么躯体化。她走着走着,忽然一个恍惚,意识好像短暂消失了一下。就在这短短的瞬间,错乱的步伐让她的身体失去平衡,膝盖重重磕到了地上。“嘶!”她吃疼地用手撑着身体,试图坐起来。可是她最近吃得实在太少了,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只能坐在原地休息一会儿。“白露!”脚步声和心急的喊声从背后传来,赶来的林昼蹲在她的面前,眉头着微皱,伸出手来扶她:“你怎么了?”“可能是低血糖了吧”白露虚弱地摆摆手,“没事。”“你这样怎么可能是没事?”林昼抱起她就走,“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林昼本来就做好强制她去的准备了,但白露因为真的太疲惫在路上就睡着了。察觉到异样的林昼心急如焚,开车带她去了某家私立医院。最后的检查结果居然真的是低血糖。这家医院在国内属于最顶尖的那一批,林昼放下检查结果,心里也猜到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在了她身上。但被白露揭穿后,林昼就停止了对包喻的雇佣,这段时间非常忙碌的他对她的近况是真的一无所知——不像会阴人的孟道生,宋景行的确用正规手段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在白露家碰过面后,开始跟着姑姑学着接手公司的黎朔也在暗地里和他竞争。“姐姐,你最近没怎么吃东西吗?”白露没否认:“吃东西有点想吐。检查结果怎么样?”“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啦。”林昼对她一笑,为了不让她觉得有心理压力撒了个小谎,“有些轻微的胃炎,可能是这个原因。”“这样。”白露说,“今天的事,谢谢你。”“我送你回家吧?我正好也要回去。”“你平时真的住这里吗?”白露有些困惑。“为什么这么问?”林昼微微歪了歪头,“我的确住这里,因为可能会遇见你。”看她一副不信任的姿态,林昼轻轻叹了口气:“姐姐,我知道你现在完全不信任我了,是我自作自受。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她的确知道这一点。她之前对于林昼的信任就有一部分来自“他不会绝对伤害我”的直觉。“我只是觉得你很陌生。”白露收回目光,“我不知道以前那些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如果我说,全部都是真的呢?”白露看向他。夜晚星星点点的霓虹显得走在她身侧的林昼有些落寞。“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也许伪装得太久,那些假的已经变成了我的一部分吧。”“林昼。”白露说,“你无法装成一个你真的讨厌的‘自己’。那些部分同样是出于你的渴望,像拟剧论一样,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这样,没必要因此把自己全部都否定了。”林昼微微愣了一下。出于他的渴望?是啊。他疲惫地走了太久太久,对于人们挂在嘴边的“爱”感到太失望,以至于忘记了最开始的时候,他压抑自我、努力扮演一个完美的乖小孩,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不被抛弃啊。你也在渴望爱、渴望别人的认可。他忽然抱住了白露,像是落水的人对于那根浮木的渴求。白露听见林昼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果然是不一样的”“别这么想我。”白露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他,“我只是个普通人。”林昼吻了吻她的头发:“你一点也不普通,你就是最特别的那个。我很早、很早,就知道了。”“很早很早?”“是。”林昼的眼眸映出她的身影,“姐姐,你第一本书出版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了。我是刻意制造过和你相处的机会,但是那些思想的相通,都不是为了迎合你而说了违心的话。”如同一朵花的雄蕊和雌蕊,如同一个硬币的两面,如同被一个蹭被一分为二、天各一方的完整灵魂。与你相遇,我才得以被孕育、被拼凑、被补全。“你会失望的。”白露对他的话并不惊讶。“你为什么这么想?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我从来没有失望过啊。”“因为我们并没有真正在一起过。”白露摇摇头,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我们都太理想化了,林昼。把一个人视为自己的一切,在对方身上投上过多的幻想等到那些幻想都破灭的那天,你就会感觉到绝望的。”“姐姐,你就是因为这个一直没有联系纪寒吗?”林昼握住她的手腕,“我们不会这样的。”白露回避了这个话题:“我不喜欢你,哪来的我们。”“你喜欢我。”林昼语气笃定,“姐姐,那时候你但凡对我有一点戒备之心,但凡没有来我家那么多次、呆那么久,我也办法得手。”“林昼。”白露无奈,“我是没精力和你计较,不代表我觉得你这件事做得没问题。”“姐姐你放心吧。”林昼对她一笑,保证到,“我下次还敢,你要小心咯?”好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