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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在这里信息素几乎决定所有人的一生

 

走出去的路上,时鱼双腿发软,步伐不稳,手心里不断渗出汗,无措地去0衣服口袋里那片又薄又轻的刀片,试图汲取一丝安全感。

但与她如今面临的情况相b,这份防身的工具实在显得无足轻重。只能划破一道小伤口的东西,如何去保障她的安全?

她是可以免疫一切信息素的攻击,可她的身t对于这个世界天生身强t壮的alpha来说,弱得不堪一击。难道她能赤手空拳地去救方文珠吗?

那是痴心妄想。

时鱼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颤抖、发软。她念着方文珠的安危,也担心自己是自投罗网的鱼,怕到时候救不出朋友,还把自己也搭进去。

可她做不到放弃方文珠。

她是时鱼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朋友。

报警不会有用的。

休息室里的员工看见她就知道她即将面临什么,甚至还专门提醒。说明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肆无忌惮、毫不遮掩。

未知的迷茫与恐惧如蒙蒙的白雾,卷着锥心刺骨的凉意一寸寸漫过她的脊背。

时鱼缓慢地走着,这一段路走得极为艰难,最终,她还是没能抵抗住害怕的情绪,溜进角落里。

脑子乱成一团,时鱼贴着墙蹲下来,保持冷静,拼命地想各种方法。

智取、y闯、借势?

她无亲无故,遮掩身份都勉强,根本不敢与人有过多的交涉,如今去哪儿求人帮忙?又有谁……能帮她救出方文珠?

越是思考,越是感到绝望。

……她居然没有一点办法。

她没有能力救她的朋友。

阶级、权势差距之大,让对抗的想法显得如蜉蝣撼树,不堪一击。

她没有枪械、没有武器、没有与众多人抗衡的武力,莽撞地栽进去只会让事情陷入更糟的境地。

“咔哒”。

打火机按下的脆音和一点蓦然亮起的火光让jg神紧绷的时鱼吓得一哆嗦,惶恐地抬眼看去。

不远处,昏暗的灯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散漫地站在那里,烟头的火光夹在指间,映着半明半暗的俊美脸庞,徒增一点漠然,他垂眸俯视着蜷缩在角落里的时鱼,最终徒手把烟掐灭。

g脆利落的动作,明明是他在用手掐烟,却好像隔空烫到了时鱼,她猛地一瑟缩。

呛人的烟味甚至还没来得及扩散,火光便骤然消逝,他的面庞隐匿在暗处,目光如影随形,定在她身上,再没移动过。

纪朔。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时鱼第一反应是低下头,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屏幕——那里没有反应,没有显示信息素级别。

他没释放信息素。

时鱼松了口气。

纪朔没有过来的意思。

他远远望着这个瘦弱的beta无助地藏在角落里,默不作声。就好像他们只是偶然遇见,毫无交集。

时鱼突然想到。

纪朔是s级alpha,家世、武力,无论哪个都有绝对的话语权。

如果他愿意……他能救下方文珠!

压住因紧张而剧烈的心跳,她僵y地站起身,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上前几步,用带着恳求的目光,仰视他,声音颤抖。

“纪同学……你能帮帮我吗。算我求求你。”

头顶仅有一站照明的灯,映着她苍白的脸、瑟缩的瞳孔,眼尾一抹青se的痕迹如鱼尾,让她看起来像一条困在玻璃缸里、走投无路的小鱼。

作为beta,时鱼身上没有染上半分杂乱的信息素气味……稍微驱散了他刚被赵家小姐的oga信息素熏出的烦躁心情。

长久的沉默中,纪朔垂眼俯视着时鱼。

这个beta每次出现在他面前,都是一副怯懦畏缩的模样,用一双不落泪都好似在淌着水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望着他,仰头时会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

发情期即将到来而产生的燥热在今天更明显了,他喉咙有些g,t1an了t1an渴望咬上腺t、汲取信息素的犬牙。

好可怜。

纪朔漫不经心地想。

……但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问:“为什么。”

“……什么?”

“我为什么要帮你。”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冬天结冰的湖面,厚重的冰面压下所有波澜,把情绪尽数掩盖、再沉进湖底。

时鱼如坠冰窟。

——

小鱼还没有金手指,暂时需要求助

但经历这件事后她就不会这么被动啦

纪朔看着僵在原地的她,表现得像只冷血动物,未有丝毫的动容,似乎跟昨日那个坚持补偿她、挡在她身前的alpha似乎没有任何关系。

纪朔淡淡道:“季小姐,我欠你的事在昨天都还清了,只是有些补偿,你自己选择拒绝。所以,我想,我应该不需要答应你的请求。”

捏破的伤口流出去多少血,他就还回去多少。但在伤口愈合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他不欠谁,便不会再主动帮谁。

时鱼y着头皮继续请求:“昨天我只是不想再麻烦你,但现在真的有一件急事,我不得不求助你……”

她心里仍怀有一丝期冀。

而纪朔捏着手里那跟点上之后便瞬间掐灭的烟,不冷不热地回答:“我只是来偏僻处点根烟,或许,你找错人了。”

说罢,他转身,最后瞥了一眼脸se煞白的时鱼一眼,算是提醒。

“如果你是误闯这里,我劝你最好快点离开,如果遇到别的alpha,你不一定能跑得掉。”

时鱼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唯一的希冀破灭后,绝望无声无息蔓延,一点点淹没她的口鼻,让她感到无可救药的窒息。

……她到底该怎么办。

“呀。这不是季小姐吗?”

一道熟悉的轻佻声音响起,时鱼身t骤然紧绷,警惕地盯住那道不知何时藏在一旁、又突然走出的男人。

乌黑的长发散在肩上,松松垮垮,沈慕青用一双奇闻异志里的妖魅才有的狐狸眼,虚情假意又满含怜惜地望向无措的她,笑得魅惑。

“在为他的冷漠无情伤心吗?”

“那不如换个人求助。”

沈慕青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从脸侧掉落下来的长发几乎垂到她脸上,他黑se的眼瞳幽暗,里面像藏着一团漩涡,摄人心魂。

指尖点上她的眼角,好像擦着不存在的泪。

沈慕青用埋怨的语气代替她斥责纪朔的离去:“他真的很无情哦,你是不是觉得他和昨天那个一心维护你的人截然不同?”

时鱼不做声,沈慕青鬼魅一般擅自靠近,让她浑身起j皮疙瘩。

“他就是这样的人。”沈慕青微笑,“其实他向来懒得cha手别人的事,只不过昨日他认为自己欠了你的,就不想你因为他而遭受不必要的麻烦。”

“他最不喜欢欠别人东西。但补偿一旦算清,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后来不管对方是si是活,是善是恶,都与他无关,就算求着他,他也不会再帮忙喽。”

时鱼听着,不置可否。

不ai多管闲事,但是闻着点血腥味就来找她的麻烦,害得她割了道口子来掩饰。

除非他也有经期,被激素扰得心烦意乱才到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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