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月十七是不可以一个人待着的,要开心,要有甜甜的糕饼吃。”
她喃喃自语,视线垂落,有些伤心,旁人却无法知悉她在为谁而伤心。
“只是因为这样?”他红着眼,大抵也是周遭寂静得不被旁人看见的缘故。他不知,温泠月早早便吩咐今日宫中下人休息,尤其不必往这小花园来。
傅沉砚的腰际快被石桌边沿抵出一道印痕,画卷还敞开着,画中男人高大的身量和那把显眼的宝剑青云是唯一可以辨别他之物。
但无人注意到的是,傅沉砚和傅小白能一眼认出自己,是因为左手上那枚猩红的疤痕。
不知温泠月是如何在为数不多的接触中记牢,鲜少有人的疤痕生长在这样的地方。那是他悲伤的根源,是他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子殿下的源头。
是他最憎恶,也是最珍惜的东西。
可那画卷上却清晰的印着那个点,是墨线中唯一的色彩。
他的眸色忽然暗了下去,少女的嘴不知还在说这什么时兴的乐事,喋喋不休地开合,妍丽得过分。
黑夜之中眼前人比满园子里任何一朵蔷薇都要耀眼动人。
二人之间浓郁的酒香席卷,蔓延,带走一切情绪,他只能看见她一个。
“真吵。”
于是他俯身揽过少女的腰身,堵住她不休止的嘴,他肆意吮吸,啃咬,仿佛是干涸之人唯一的解药。
体内的火遇见彻骨的冰凌,反倒助长了暧昧情意无限繁衍,而酒的刺激缓缓弥漫,直到他将躁动不安的少女抱上石桌。
他不必再弯腰,她亦无需再抬头,恰到好处的高度令她圈住他脖颈的手更加舒适,热吻促使心中烟火的不断绽放。
一簇刚落,另一簇便急不可待地直冲高处,然后绽放,再蔓延。
温泠月从未如此渴求一个冰凉柔软的吻。
他足以让醉酒中的温泠月心动。
凉风习习,他们的呼吸更加急促,一阵夜风吹灭了几盏灯笼,周遭更加幽暗。
缠绵的吻短暂休止,二人节奏紊乱的气息打在对方的面颊上。
他毫不迟疑地抱起她,行至紫宸殿才作罢。
她此刻蒙昧,只觉得那酒让她好生燥热,短暂脱离的吻是最勾人心魄的药,她忍不住向殿中唯一解热的怀中蹭去,襦裙尽褪,只剩单薄的里衣勾勒出少女娇俏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