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耀武扬威地在眼神上添了一分力。
他看什么?
虽然他们是那种关系,但她既没原谅他那天甩下她一个人,又没好到那种能肆无忌惮偷看的地步好不好。
大抵觉着傅沉砚突如其来的视线有些灼热,却见他慌乱完毕后唇好似动了动,像要说什么的模样。
她才想起自己趴着的姿态属实有些不雅,反正傅沉砚嘴里憋不出什么好话,于是撅着嘴趁他还没说出话时先行放下胳膊,这才与他并肩而坐。
“殿下不必说了,臣妾都知道。”
说罢,她沾沾自喜,似乎在为自己夺回主动权欣喜。
而对方似乎怔愣了一瞬,有些复杂地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视线往马车外瞥过,手忽然挪到怀中摸索着什么。
温泠月不敢看他,余光却毫不吝啬地大咧咧甩过去,见他那双修长冷白的手自大氅掏出一枚小物。
当他一言不发地生硬塞在她怀里,感受到那股暖融融的触感时,她才意识到——
傅沉砚竟带了枚暖手壶,热气徐徐的模样似乎是不久前刚灌上的。
“殿下……”
他眉宇不着痕迹皱了一下,却依旧没有作声。
见他没有动作,温泠月虽诧异,但还是欢心捂着暖壶捂着冰凉的手。
他方才来得晚,是因为……
她视线久久留在那枚暖手壶上。
莫非他是在赔罪?
马车外嵇白感受到车内二人的寂静,猜测兴许是娘娘冬困又等待殿下久了小憩去了。
但说来也惊讶,今晨他来到紫宸殿唤傅沉砚出宫时,他分明早已穿戴齐整,却迟迟不出门,好似在灌着什么,又细心将那东西放在怀中,仔细的模样他从未见过。
问,却又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