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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4-7

 

我,才恰好发现自己没带书包而已,又发现傅安培这个白痴在我桌上涂了一大片巧克力n油,害得我桌上一桌子都是蚂蚁,恶心得紧,再加上我当天只想等着去看中堂时段的烟火秀,我根本无心上课。

於是趁着老师还没来,我就跟蝙蝠247号一人一蝙交换了个神se,决定乾脆跷掉今天的头几节课,先去顶楼看看烟火长什麽样子。

那又是我犯的另一个错误。

虽然是当天深夜就要施放的烟火,但因为人类烟火师耽误了行程,没有准时赶到,所以那天烟火本来已打算要延期,而跷了课的我跟蝙蝠247号,自然不知道这件事。

事实上,那时我们两个已经偷偷躲进装载烟火的仓库里。

我们就在那里等着放烟火,等着等着,等到睡着,等到夜黑星稀,等到整个学校的人都在找我们,我们也浑然不决。

那天的空气特别乾燥。

烟火这种东西经不起一点火星,早年的烟火没有完整的保护器具更是,粗糙的很,而我和蝙蝠247号两个p孩,对这种安全知识更是一点也没。

我们一人一蝙就大剌剌的睡在搁放烟火的箱子上。

然後,我母亲偏偏在这个时候,想起了我前一天白日,因为终於可以看到生平第一次烟火,在幽暗的棺材旁兴奋的吵着她不能睡觉的模样。

「我明天一定要第一个跑去烟火旁边。」那时的我兴奋嚷嚷,「我一定要当第一个看到烟火的人。」

谁来告诉我,为什麽三百多年前的那个我,可以这麽幼稚、这麽白痴……这麽讨人厌。

在那之後的三百多年,我都很希望我当时没有说过那些话。

什麽烟火,那种炸开来满是花火的东西,一闪即逝,一点也b不上我母亲……对,b不上她一点点,连一根脚趾头都b不上。

伟大的x1血鬼之神,您真是在开玩笑,我都要去天堂了,您为什麽偏偏要在这时候让我做起这种回忆之梦呢。

反正,是那时候,想起这一切的我母亲,第一个跑进了顶楼堆放烟火的仓库,然後在那箱子上头找到呼呼大睡的我和蝙蝠247号。

「太好了。」我听见那时的她说,「你们两个没有不见就好。」她温柔道,温柔的,是连一点责备我们两个人的意思都没有。

我母亲就是那样的一个人,那样一个温柔的好人。

她值得更长的寿命,至少,b我值得。

她不应该si在那里。

不应该……当那点火星,倏地落进其中一个烟火箱子,而引起爆炸的时候。

那时的我还十分年幼,虽然不怕火但爆炸可不是,而我瘦弱的t质更没有办法估算那样的伤害会不会为我带来绝对的si亡,是那一瞬间,我母亲发现异状,第一时间,她选择紧紧的抱住我和蝙蝠247号。

把我们抱的好紧。

对,她用r0ut帮我们挡住了所有攻击,而身为混种x1血鬼的她,面对这样的冲击,根本无力承受。

好热。

我是在一片炎热的火海中醒来的,我醒来的时候,我母亲已经倒卧在一旁,再也没有一点呼x1心跳。

她保住了我和蝙蝠247号,但是保不住她自己。

而她之所以必须要这麽做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们两个的贪玩,还有她对我们两个人的疼ai。

……我们如此愚蠢。

在那片火海里,我大哭失声,哭得不能自己,而很多很多年後,往往在白日梦回之际,我都会想起那片火海,想起我母亲抱住我们的温暖,还有她因为这片冲击而倒下之时,我再也无法听到她说一句话的自责悲伤。

所以我很讨厌火,不是因为x1血鬼的属x而已,而是我根根本本的讨厌火这种东西,讨厌它的存在,讨厌它带走了我的母亲……甚而,讨厌数百年後施加在我身上的光之刑。

虽然这些都是藉口。

因为真正让我母亲离开我的始作俑者,就是我的愚蠢和自以为是。

我想我永远无法逃避这点,也必须永远带着这样的罪恶感活下去,而在那之後,我父亲的笑容少了,我也是。

我和他都多了一道不知名的鸿g0u,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始终跨不过去,怪罪他为什麽对我如此严格,但在经历过李晓彤的事情我明白,我的愚蠢带走了他最深ai的nv人,那样的痛该有多椎心,他对我会有多厌恶,年少时的我是不会知道的。

他之所以还可以继续忍耐这一切,没有真真正正的把我丢出古堡之外,甚而尽管他本人甚少出现,还是让大管家古安先生好好的照顾我,除了因为我是他儿子之外,或许也是因为,我是他的妻子最深ai的孩子吧。

他知道他必须好好照顾我,才对得起因为保护我而离开的妻子。

可是我的存在,肯定,也让他一直想起妻子离开的伤痛。

真的是辛苦我父亲了,虽然直到此刻,直到我要去天堂之际,我才真真正正想通了这一切。

太迟了……很多事情,真的,是太迟了。

如果我能早点想清这一切就好了。

「哲聪王子?」

「哲聪王子?」一个有些熟悉却带有陌生的声音走近我耳畔。

6-2

我眨眨眼,映入眼帘的是完全幽闭的室内,所有的窗帘都紧拉着,除了桌旁的烛光,几乎没有一点光线。

这是最适合x1血鬼的摆设了。

但我看清这一切却忍不住皱眉。

──因为这里很显然不是天堂。

这里是哪?

我挣扎着起身,而当我才要坐起,彷佛提醒我这一切并非梦境似的,周身的疼痛,也就清晰的倏地炸进我的感官里。

「痛──」痛就是要喊,我毫不遮掩的悲愤sheny1n。

「委屈您了。」一个和蔼的声音走近,我眨眼看清,发现该是她唤我起来的,而眼前这个穿和服的慈祥老妪,无疑就是之前我上山送货时,那个负责服侍老爷的老太太。

「是你!」见她悉心帮我换药,我眉头皱紧。

听我喊的大声,老妇微微一笑,「王子,您要好好照顾身t。」

换完药的她微微欠身,「请您在休息一下,等等,老爷会来见您。」

老爷?

我挑眉。

是尽管没醒来多久,脑袋还有点昏沉,但恐怖的记忆想起来是特别快的,一想到那个叫老爷的家伙,我猛地就想起那个为了给我一滴血,毫不犹豫就g掉一条人命的血腥老头。

但看起来是那个血腥老头救了我?

我环顾这间幽暗房间的四周,发现这里的摆设虽然简单但十分洁净,而我手上也没有什麽手铐脚镣之类的,看起来也不像是有把我绑在这里的意思。

……我到底又进了个什麽局啊?

刹那ga0不清楚这老头的用心为何,我头脑发胀的厉害。

但大概是之前耗损太多jg力,我又受了太重的伤,所以没啥力气对想这些问题耗费太多时间,於是不消时,躺在床上的我才想了一会,便又不争气的昏沉睡去。

这次我做的梦就b较短了,也没想起我母亲,倒是做了个充满粉红se的愉快梦境。

对,我梦到李晓彤,梦到她在货车上捱在我怀里的那几分钟──她这辈子跟我相处起来最乖巧的几分钟。

但这个梦很快被一个开门声给撞碎。

因为那该si的声音吵醒我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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