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但没有反而让她离开,赵佩芸疑惑地看向主管问:「部长,我需要打电话去n大提醒吗?」
摇摇头,戴晏臻淡淡说道:「不用了,我明天中午不是要过去n大,找农学院院长讨论下半年度的合作吗?到时我自己再绕过去找她就好。」
赵佩芸再次看向自己的备忘录,轻声报告:「部长,请别忘记明天,也就是星期五下午2:00,你跟廖医生有约哦~」
戴晏臻一愣,随即咬了咬唇,抬眼望向正看着自己眨眨眼的可ai助理。
无奈之下本想就让她去打电话就好,可是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心里就是不想更改去见那位教授的决定,几经思考後说:「麻烦你打电话给廖医生改期吧。」
赵佩芸苦着脸回:「部长,这是你这个月第二次跟廖医生改时间了,虽然他很好说话但是…」
知道自己算是意气用事,但是她就是想去见陶玦,戴晏臻重新看向电脑,不容置疑地说道:「你照我说的去做就好。」
可怜的助理只好乖乖听命,离开办公室回去隔间,打电话给戴部长的男朋友改约会了。
这两天因为寒流,陶玦穿得b平常要多得多,虽说如此,即使再穿上白袍,她也不像自己的两个学生看起来那麽臃肿。缩在办公桌前,她第n次看向老旧空调,心中嘀咕怎不吹出暖风来呢?
「叩叩!」
敲门声惊醒了陶教授,她转头看向门外,唇边不自觉漾起了欣喜的笑意,赶紧站起身拉拉白袍:「你‥嗯,戴小姐,你怎麽来了?」
站在门边的戴晏臻,看着因为笑容让五官更加美丽夺目的陶玦,心跳突然漏跳一拍。她眨眨眼、定定神,脸上也是露出淡淡微笑说:「我过来找院长开会讨论下半年度的合作计画,想起佩芸说教授手上的项目快要到期了,就想过来提醒你一声。」
猛然惊觉自己没有请人进来坐,陶玦双颊泛粉,边走边做出手势:「不好意思!你快请进,你想喝什麽我让人准备?」
缓缓走进依然杂乱如初的办公室,同样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戴晏臻奇异的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不怎麽排斥,也没有当初那种如坐针毡的不适感!
她看向站在桌旁有点紧张的陶教授,摇摇头说:「不用,我刚在开会时已经喝过东西了。」
随着戴晏臻的靠近,陶玦闻到一gu淡淡幽香,跟平时闻惯的化学药剂迥然不同,她觉得很好闻也很舒服!
其实上次就有闻到,只不过当时的自己感受没这麽明显,这次却很不同,这种差别又让陶玦开始疑惑了。
陶玦察觉,每次看到这位戴部长,总是会让自己产生种种异於平常的反应跟感受。
无奈地看着这位年轻教授又发呆了,戴晏臻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伸出五只手指在眼前晃了晃,轻声喊:「嘿,教授,醒醒。」
陶玦一回神,就看见戴晏臻那温婉秀美的脸蛋凑在眼前,她惊慌地後退反s地抬起手推在她肩膀上,没想她竟动也不动只是微微侧了肩,还伸手握着她帮忙稳住身t。
手部肌肤相碰,温软滑neng的触感让陶玦像被电流电到一样,她还来不及ch0u回手,就听到戴晏臻温柔中略带责备地说道:「你手怎这麽冷?这几天有寒流,实验室的空调温度是固定的没法改变,你应该再多穿一点。」
边说还边用双手搓r0u陶玦冰凉的手,试图让她温暖起来。
陶玦怔怔地看着近在眼前的戴晏臻,白皙的脸颊、细长的眉、微微上挑的眼角、高挺的鼻、丰润的红唇,妆容jg致。同时手心传来属於她的温暖与柔软,让她只觉得心脏狂跳不已、脑中空白一片,完全无法思考。
感觉到手里的温度已经逐渐回暖,戴晏臻才放心地放开双手。
此刻才发现由於她的自来熟,让她跟陶玦距离非常相近,鼻尖萦绕着夹杂了消毒水气味的淡香,她b她高出半颗头,眼前这位天才教授微低下头、俏脸泛粉,浓密的睫毛掩住视线,让她看不清表情。
戴晏臻略显尴尬地後退一步拉开距离,她也想不到平时冷静淡然的自己,怎会突然起心动念就这样拉住陶玦的手帮她取暖。
虽然她长相温婉亲和,但是她知道自己骨子里是蛮冷淡的人,也很排斥跟其他人有肢t接触,可是方才碰到那只冰凉的手,心中闪过一丝心疼後就自然地做出动作。
「嗯,那个…既然我已经跟你提醒了,希望你能注意期限尽快将项目完成,我就不打扰你,先走了。」
为了掩饰方才的失态,戴晏臻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完後也不等陶玦地回应,就转身离开办公室。
过了好几分钟,陶玦才缓缓抬起头看向办公室的门口,眼神复杂而困惑。
廖钦恒带着温和的笑容,伸手用公筷夹了青菜给坐在对面的戴晏臻说道:「晏臻,我觉得你太过忙碌,适当的劳役结合对身t才是最正确的。」
廖钦恒今年35岁,是戴家双亲远在美国帮忙挑选的对象,他们对自家都已经是33岁仍是工作狂的nv儿完全不抱希望,所以自力救济发动众多亲友帮忙介绍。
这位被筛选出来的人中之龙是市立医院的心脏科主治医生,外型端正、个x温良再加上家世跟戴家相当,所以戴家双亲相当满意。
一个月前在家长们大力促成之下相约见面,廖医生对戴晏臻根本就是一见锺情至於戴部长则是感觉尚可,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再加上年纪也确实到了,姑且同意先交往看看。
戴晏臻低头吃饭,点点头不置可否。廖医生看到她的赞成,心里高兴之余又提出建议:「所以我想说若是方便,明天星期天我有安排休假,我们一起去郊外走走好吗?」
抬头看了他一眼,戴晏臻想了想就点头赞成,毕竟自己已经同意交往,不出去约会怎知道适不适合?
廖钦恒白净斯文的脸孔开心得微微胀红,他赶紧说:「我明天早上9:00过去接你可以吗?」
戴晏臻打开手机,看了看行事历说道:「可以,那就麻烦你了。」
星期天早上两人来到f市郊外的国家公园,因为考虑到国家公园占地辽阔还有高山,可能t力负荷不了,所以廖钦恒载着戴晏臻来到国家公园前的历史博物馆。
刚好此时馆内正在展出日本国画大师的墨宝,让平时寥寥几人的博物馆少见的排起人龙。
两人顺着队伍排队进馆,戴晏臻正低头看手里的简介,耳边却传来熟悉的低哑嗓音:「铭兄,虽然我觉得你本人没来很可惜,但是因为我忘记时间没来得及买到票,所以我真心感谢你的礼让。」
愉悦的语调、亲昵的语气,让戴晏臻好奇这位铭兄是教授的谁?她侧头看向正在参观博物馆陈旧装潢的廖钦恒,轻声问道:「这次展览的票很难买到吗?」
脸上微微现出笑容,廖钦恒点点头说:「没错,这位大师是首次来国内展览,门票早在一个月前就全部卖光,我能拿到还是学弟临时要值班才让给我。」
原来如此,看来教授很喜欢这位大师的作品了。
她转头看向刚才嗓音的位置,就见到陶玦将黑卷发整齐的绑在脑後,脸上竟然还画了淡妆、头上戴着白se毛线帽、围着红se围巾、身穿白se大衣及深棕se绒k、脚踩咖啡se短马靴,整个人美丽又优雅。
戴晏臻发现周围不少人都在偷看陶玦,有些人甚至拿起手机在拍她,而那位教授只是专注地观看手中的简介一点都不在意。
心里微微泛起的恼意也不知从何而来?戴晏臻仰头看着博物馆年代久远,略显斑驳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