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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 第88节

 

他站起身,手就实实在在的揽上了谈栩然的腰。

钱袋在谈栩然那,陈舍微笑着瞧瞧她,道:“还好挪了两盆番椒来,晚上可以炒个螺蛳就酒。”

她顿时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抿出几个铜板来付了钱,道:“那午间吃什么?”

陈舍微早就瞧好了,于是一手菜篮子,一手谈栩然,牵着她走过屠夫的吆喝和菜农的唱喏,从凡尘俗世最热络鲜活处穿梭而过。

眼前这菜摊是个妇人在顾,瞧着就是个爱干净的,没有主顾时,手上也抓着一方帕子东擦西抹。

她的豌豆也分外招人喜爱,一粒粒圆绿躺在宽叶上。

陈舍微见谈栩然纤指细细挑选,倒像是在拣翡翠珠子。

他突然觉得绿色也极衬谈栩然。

她肤色凝白,若有一圈饱满浓绿的在皓腕上,或是有一串圆珠嫩绿贴在胸前,只是这么一过脑,陈舍微就觉得鼻子很痒。

‘其实什么衣裳首饰不衬她呢?要好好挣银子呐!’

捡了两捧豌豆,一根嫩笋,两尾黄鱼,瞧见那猪杂新鲜,陈舍微也零碎买了些,又要了一把掐尖的杞叶嫩叶。

虽说家中有仆妇,但闲时陈舍微总是亲自下厨,他享受做吃食给家人吃的感觉。

不过今日主要是想同谈栩然出门逛逛,回来路上又买了好些珠贝给陈绛玩,就晚了些。

可也不妨事,陈舍微只做一饭一汤,都是简便好吃的。

饭是黄鱼焖饭,三两下剁了鱼头鱼尾,剃了鱼骨,留下大片大片的鱼肉抓腌。

油锅烧热,煸香姜片,把鱼骨煎到微微焦黄,调味后下沸水小火煨汤,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后,把鱼骨撇出去,下笋丁。

煮到笋丁入味后,再下米焖煮,待米微微蓬润成饭,就把黄鱼肉一块块的码上去,由得鱼饭焖去。

算着时辰差不多了,陈舍微往鱼饭上撒入一把豌豆,再去小灶上把清理抓腌过后的猪杂和梅花肉下进滚了姜片的沸水中。

他掐着时辰下入枸杞叶,加些盐粒和胡椒,可不能叫猪杂和梅花肉老了。

饭成汤也成,一路飘香的端进青松院里去。

陈绛抱着书册歇在房里,米香笋香,鱼香菜香都能飘进去勾她出来。

一家三口就在老松边上置了张小方木桌,开始吃饭。

因为黄鱼很新鲜,再加上陈舍微处理腌制得当,整锅鱼饭没有半点腥气。

黄鱼肉又嫩又鲜,米饭吸饱了笋的清美和黄鱼肉缓缓渗下去的油脂,山珍海味融于一体,好吃的简直叫人生疑。

陈绛吃了鱼饭,又喝了一大碗猪杂枸杞叶汤,猪杂和梅花肉滑溜溜的,嫩得出奇,已经吃了鱼饭这样鲜美的东西,可汤底的鲜还是遮不住,隐隐约约的透上来,久久不散。

鱼饭是连着甑一起端过来的,最后掘出的锅巴更是一绝,香脆极了。

大家连汤带饭吃得顶饱,竟分吃完了那一大张的锅巴,满足得人都有些恍惚了。

“阿娘,看呀!紫藤凝花苞了。”

谈栩然正看着安然完好的女儿出神,就见她眸中忽然迸出喜色来,扬着笑容转脸对她说。

院里的紫藤埋了肥,终于从沉重的睡梦中渐渐苏醒过来。

他们住进来那一日,满院红喜妆点,一时不察枯藤已经抽绿了。

“那是花苞吗?不是叶儿吗?”谈栩然恰好坐在一串从回廊顶抻出来的花穗下,仰脸不解的问。

陈舍微轻轻笑,温柔牵下一串花穗给她细看。

“是花,紫藤开花晚,桃李都开个尽兴了,它才慢慢悠悠的抽穗,先结出青色的花序,待到绿意浓垂时,紫串渐生。”

说着,陈舍微缓缓松手送花穗上去,落了一片如杏仁般上圆下尖的嫩叶下来,停在谈栩然眉心,仿若翡翠钿。

陈舍微心尖一颤,余光却瞥见陈绛捂着眼,摸索着要吴燕子扶她快走。

这丫头,真是愈发淘气了。

冰糖串儿和毛笔尖儿

毕竟, 孩子就要有孩子样么。

陈舍微听谈栩然说了陈冬在上元节与男方相看的事,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说从相看到下定到过门, 费个三年五载也不少见, 但怎么想,怎么别扭。

说起来,高凌也不过就是个比陈绛大了几岁的孩子。

陈舍微但凡去烟叶铺子, 十之八九都要给他带点吃食,既是真疼他, 也是逗逗他。

前个是街面上买的蒜蓉枝, 阿绛说要吃, 顺便多买了些。

昨个是拳头母,浇上了陈舍微自己做的甜辣酱。

今儿更是过分了,高凌正架势十足的训人呢, 忽然边上歇了一辆马车,车帘一挑, 递出两串冰糖果儿来。

一串是红滴滴的冰糖野莓, 一串是粉白白的冰糖桃块。

刚还骂这个, 斥那个的高管事被塞了两手冰糖果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下嘴。

两串冰糖果儿直直的竖着, 像是在他脸旁贴了一副对联。

从来只见用山楂做的冰糖葫芦, 还没见过用野莓和桃子做的,陈舍微也不过是顺着节气做吃食罢了。

到底是哄孩子的东西,底下人好险才忍住笑。高凌瞥了他们一眼, 又纷纷低头了。

“就这么办,先散了吧。”

陈舍微瞧他颇严肃的样子, 可一转脸又笑得见牙不见眼, 亦趋亦步的跟在他身后, 乐颠颠的吃着冰糖果儿。

若是熟手,做冰糖串是很简单的。

一份冰糖两份水,煮到糖水微黄冒泡,就把水果串蘸进去滚一圈,放在砧板上晾凉后,糖壳轻薄酥脆不粘牙,山莓多汁酸甜,桃块清美爽口。

陈舍微给陈绛打了个样,出门时她还在做呢。

砧板上都快堆不下了,若不是春日里鲜果少,桑葚枇杷又不适合裹冰糖,不知道她要弄到什么时候去。

王吉前几天叫谈栩然支回家守着了,今儿才回来,瞅见了高凌手里的冰糖串儿,死乞白赖非叫高凌分他一串不可。

高凌上房顶钻桌底都躲不过去,叫他撸了一块走,心疼得嘴都瘪了。

小工和伙计也都习惯了,高管事和王老板平日里一个赛一个的严肃讲究,偏偏大老板一来,整间铺子里的气氛都松泛轻盈了起来。

不过么,大老板虽然平易近人,却也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做好分内事都好说,若是三心二意的磨工夫,也是早滚蛋早好的,别浪费口舌哀求了。

“好了。”陈舍微斜了王吉一眼,道:“你怎么从孩子嘴里抢食呢?”

“孩子个屁!他早都爬老子头上了,还孩子!?我说你怎么那么偏心眼呢?昨个拳头母没我的份就罢了,今儿冰糖串也不给一个!”王吉很不满的说。

陈舍微哭笑不得,道:“夏天的葡萄,秋天的苹果,冬天的蜜桔和山楂,这些都好做冰糖串的,断不了吃的!”

王吉气哼哼的,道:“今儿我在泉州住,晚上去你家吃啊。”

陈舍微嘴角抽了抽,道:“吃都叫你吃穷了。”

王吉一个‘屁’字还没出口,就听陈舍微对高凌道:“晚上来家喝鲍鱼瘦肉汤,别在铺子里窝着了。”

“鲍鱼?”王吉蹦起来,道:“我要喝个三大碗!”

“一人一碗,没得多。”陈舍微被他掐着,使劲挣扎,高凌赶紧挤过来解救,三人闹做一团,阿普叔无语的摇摇头。

几人说说闹闹的,上后头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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