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没想到他发起火来手劲这么大,一时间吓得不知所措,大喊道:“秦轶言你个王八蛋,放手!救命啊——强抢民男了!”
“这不是建筑学院的活神仙秦轶言吗?怎么和小混混搞上了?”同学们听到动静,纷纷放下手中碗筷,抬头凑热闹。
“听说他今年当导生了,估计是班上学生吧。”“不过遇到这种人,很难管吧。”……
这时不知谁小声说:“深夜办公室禁闭刺头学生,好刺激哦。”
作者有话说:
让大家久等了,下一章入v,还是三休一,尽量晚上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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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犯险
谢淮被秦轶言揪得喘不过气来,本能地大喊救命,靓丽的发色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秦轶言见状翻起他的帽兜,裹进羽绒服里打包带走。
走到办公室门口,他毫不留情地把人丢进去。谢淮打了个趔趄,还没站稳就听见吧嗒的声响——门被反锁了。
“你下手也太重了吧?”他揉着被束缚许久的喉结,难受地直咳嗽。
“这是你自找的。”秦轶言打开房间的灯,双手扶着桌沿把他逼进死角,“小东西,我平时是不是脾气太好了?”
谢淮被他摁在桌子上,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是你先看不起人的,我又不想没事惹你生气。”
“谁看不起你了?”他歪头问道,“陪你去医院、教你做题、给你送饭,还不够仁至义尽?”
谢淮语塞。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秦轶言松手,勾住他的衣领拉到办公桌前坐下:“罚你画五十张工图,画不完一步也不许踏出这里。”
“可是我的书包和作业都没带。”
“放心,我这里多得是。”秦轶言拿出一盒绘图工具放到桌上,又从书架上抽出几本图册,指着其中一本说,“从第三页开始画。”
办公桌是半包围结构的,谢淮被他摁在小板凳里,没法伺机溜走,只能听话地接过作业。看着奇形怪状图案,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又往后翻了几页,嚎叫道:“这么复杂的组合体,课本上根本没见过。”
原来这是教你织金鱼网,让你去大海里捕鲨鱼啊。
“这就是期末考试的难度。”秦轶言靠在椅背上懒懒看他,“你应该听说了谭祁让祝可诚做引体向上的事吧。如果你喜欢,我们也可以试试。”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到祝可诚鬼哭狼嚎的惨样,谢淮煞有其事地捂紧自己的胸口,小声骂道:“变态!”
秦轶言揉了揉眉心,闭目养神。
认识许久,他总是给人一种稳重又执拗的印象,现在看他闭上眼打盹,还别有一番风味。
谢淮总觉得他这几天看起来很疲倦,似乎有很多事情压在心底,忍不住抬头偷瞄他,根本没心思写作业。
而且这些题确实超纲了,他画了擦、擦了画,最后趁秦轶言不注意,烦躁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没过几分钟,脑袋就被人敲了一下。他睡意惺忪地回头,见秦轶言卷着课本一脸嫌弃地看自己。
“看什么看,你不是也睡着了。”
“能一样吗?”他直起身子坐到电脑前,打开一个网页。
项目栏里有许多不同结构的3d房屋模型,他熟练地输入了一串参数,按下回车键。画面上缓慢显示出两道波函数,两分钟过去,房屋外墙出现了刺眼的裂痕。
他看着摇摇欲坠的房屋,关掉网页,又靠回椅背上闭目沉思。
谢淮从小受家庭教育熏陶,多少看得懂一点,好奇地问:“你的毕业论文和抗震有关?”
“这只是一部分,导师还希望我们在暖通和隔音上做出突破。”他顺口接话,好久才反应过来,用笔敲谢淮的脑袋,“抓紧做题,别分心。”
“我真的做不出来了。”谢淮烦躁地把图册举到他眼前,“你就告诉我这破图画了什么吧。”
秦轶言只瞥了眼就知道正确答案:“这就是一个圆柱和三角板相切的模型。”
“那侧视图里的倒梯形是什么?”
“倒角。”他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你只背书不做题有什么用。”
谢淮无言以对,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刚想据理力争,突然听啪的声响,办公室的灯瞬间熄灭了。
“怎么回事,停电了吗?”他赶紧拉开窗帘四处张望,发现对面的楼房和路灯也全黑了。
偌大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周围全是黑色的空气,伸手也看不到五指,背后凉飕飕的。他缩了缩脖子,攥紧领口的衣服,匆忙地在口袋里找手机。
但兜里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的手一抖,香烟、打火机、润唇膏全掉在了地上,发出接二连三的声响。
秦轶言见状晃动鼠标,唤醒了休眠模式的电脑。电脑屏幕的尺寸很大,一下就照亮了桌面。
谢淮瞬间满血复活,悄悄往他身边凑过去:“好像是大面积停电。”
“正常,我们学校就是这样。”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谢淮刚才还是被吓到了,俯身捡起打火机说:“我想抽根烟。”
“不可以。”
“我开窗抽,保证不会把你的办公室点着。”他抬肘撞了下秦轶言,得寸进尺地说,“而且你知道我容易过呼吸,抽了烟会舒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