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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他斜倚在床边,目光自她出现后便似有若无的放在她身上,毫不掩饰。

箱子里放着换药的种种工具与药散,云玳一样样的拿出来,刚打开金疮药,便听见谢今澜道:“不需要脱衣裳吗?”

云玳着实没有替人上药的经验,险些忘了,“要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放至衣襟,几乎与衣裳同样白皙的手指一点点解开暗扣。

原本一丝不苟的衣襟松散开来,露出线条流畅,骨骼分明的锁骨,微微凹陷的小窝中点着一粒细小圆润的痣。

云玳对上他的目光,连忙避嫌的垂下头,不敢再看。

“阿玳,帮我个忙,可好?”

“什么忙?”

谢今澜语气略显无奈,“动作大了伤口有些疼,替我将腰带解开吧。”

他云淡风轻的如同在说替我将什么东西拿过来一般自然。

云玳睨了一眼谢今澜,半开的衣裳下是若隐若现的紧致胸膛,横在腰间的白绸仿若将整个人分为了上下两截,若不是他神色过于坦然,云玳险些以为他这番行为,是在引诱。

近日因为谢今澜的不同寻常,云玳总是会无端揣测,可那些揣测出来的结果与他的性子又天差地别。

云玳将那些想法抛掷脑后,一本正经的抬手捏住谢今澜腰间的白绸。

在她伸手的刹那,谢今澜似乎是为了避免触碰,挪开了原本搭在腰间的手指。

云玳指尖用力一扯,那白稠却像是黏在腰上一般扯不下去。

她暗自用力,却引来谢今澜低低的笑声,“你这要扯到什么时候?”

云玳这才发现,因为她方才的用力,谢今澜上身的衣襟松散的更厉害了,敞开的领口往右边倾斜,隐隐露出肩头,就连散乱在胸前的乌发都遮掩不住露出的大片肌肤。

突然,谢今澜指了指自己的腰侧,“从这里解开。”

云玳抿着唇,几乎半个身子都往前倾倒,额头险些抵在谢今澜未着一缕的胸口,他垂眸认真的解着腰间白稠,那结绳的系法颇为复杂,云玳心中腹诽,越是急躁指尖便越是不自觉的往谢今澜腰上戳。

感受到腰间点点的痒意,谢今澜垂眸看向云玳的眼中浮出一抹暗色。

昨夜那只熟稔搭在他腰间捏来捏去的手折磨了他半宿,他晓得云玳将他当作了许商延,可心底到底舍不得将她推开,只能任由悲喜折磨自己。

云玳终于解开了绸带,衣衫彻底松散的那刻,她转身去拿金疮药。

在回头前,她提醒,“表哥,你转过去了吗?”

“嗯。”

云玳看着从右肩至左腰的狰狞伤口,拿着药瓶的手颤了颤。

皮肉外翻,黑红的血覆在如沟壑一般的伤口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虽不再流血,可也瞧着骇人。

云玳极快的替谢今澜上好药,从始至终他不曾发出一点声音,将白纱重新包扎好后,云玳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那表哥,我先去书院了。”

打过招呼后,云玳见他点头,这才瞧了一眼天色,连忙朝着书院赶去。

谢今澜低头看向仍在床榻上的绸带,慢条斯理的拿起来系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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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居书院一直是绀州有些名气的私塾,前来上学的学子家里大多都算得上绀州较为殷实的富贵人家。

可偏偏,云玳昨日不在,学子在私塾闹了事,今个儿那夫人便带着菜刀来了私塾,就站在书院门前叉腰大闹,“我跟你们说,这就是家黑心肝的书院,我家老二昨日回来差点死了,我就这一个孩子啊,现在出了这种事,你们说,他雅居书院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

围在周遭看热闹的百姓交头接耳,其中有一汉子大声问:“曲家娘子,你家孩子不是和人打架弄伤的吗,关人家书院什么事?”

“伤?”曲娘子回头就拿刀指着说话那人,周遭的百姓吓得顿时往后退了一步。

曲娘子满脸泪痕,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昨晚的情形,“我家老二是被好心人送回来的,浑身是血啊,大夫说再晚一些,人可就没了,你管这叫做伤?那是命!”

曲娘子捶胸顿足,“那是我老曲家一家子的命!”

“吵吵什么呢?”从院内走出来的男子穿着一身藏蓝衣衫,手中握着一茶壶,对着壶口浅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把亮锃锃的刀尖便对准着他的鼻子。

濯君瞪大了眼,“你、你你你做什么……”

“你还我老二命来!”

惊呼声此起彼伏,濯君四处乱窜,曲娘子紧追其后,现场一片混乱。

云玳来时,濯君突然从人群中窜出来,抓着她的衣衫躲在她身后,曲娘子怒不可遏的隔着云玳与濯君捉迷藏似的一来一回。

“院长,你……这位夫人,到底发生何事了?”

两人自顾自的你来我往,就在那刀尖即将落在濯君肩上时,云玳连忙握住了曲娘子的手腕,“夫人!”

濯君逃过一劫,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胸脯,气喘吁吁,“泼妇,有辱斯文,简直是有辱斯文!”

曲娘子见他还有力气骂她,气顿时不打一出来,推开云玳便要让濯君知道厉害。

云玳堪堪站稳后,才从百姓那里明白发生了何事。

曲家老二她有些印象,平日的课堂上最调皮的人便是容家的小公子,丰凌性子内向,但却常常跟在他身后,像是一个鼻孔出气的玩伴,好端端的,他们二人到底是因着何事闹了起来,还差点出了人命?

那二人还在你追我逃,云玳大声道:“曲夫人,若是杀了院长能解气,那你便动手吧。”

陡然听见这话的濯君尖叫一声,颤着手指向云玳的位置,可不容他多说,曲娘子便紧随其后,他只能抄起身边的东西向她扔去,继续逃命。

“可院长若是死了,按照大楚律例,你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据我所知丰凌眼下还活着,你想想,为了一时之气,将自己搭上,丰凌醒来后没了娘亲,他往后又该如何是好?”

曲娘子脚步一滞,满脸怒容的回头看向云玳,“那你说,此事该怎么解决?”

见她总算停手,云玳松了口气。

此事对书院而言是有毁名声的大事,自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当猴儿看,当茶余饭后的闲话听。

云玳将曲娘子请入了书院,濯君扶好发髻,这才满身狼狈的来到云玳身边,嘴里仍在小声的骂骂咧咧。

云玳让濯君先陪着曲娘子,丰凌昏迷不醒,可容小公子应当来了书院,她只要去把人叫过来问一问,就知晓发生了何事。

可濯君被这人追怕了,万不敢再与她共处一室。

于是寻人这件事,濯君便自个儿揽上了。

云玳替曲娘子斟好茶后,才柔声询问:“夫人既口口声声说丰凌是被容家小公子伤成这样的,那为何不去寻容家,反而来书院呢?”

曲娘子将菜刀狠狠往桌上一掷,云玳被吓了一跳,但面上仍旧绷着冷静从容的模样。

“找容家?你说的好听,谁不知道谢大人走后,便是他容家一家独大,只手遮天,我去找他,我敢吗我?”

“所以夫人便来寻个好欺负的要说法,对吗?”云玳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可说出的话却没有给她留半分脸面。

曲娘子不介意,“是又如何?人是容家伤的没错,可他出事的地方在书院,你们难道就没有半点责任吗?我曲家虽不是什么达官贵族,可也不能任人这么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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