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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常喜垂首疾步往院子走去,刚踏入院中,便听见屋门打开,锦绣玄袍的男子正面色阴沉的走出来。

那是二老爷谢明风。

轮廓与谢明清有几分相似,但比起谢明清的瘦削,谢明风的模样则显得凶恶刻薄。

谢明风行了两步,几近走至常喜身边,想了想,又黑着脸回头,“反正我言尽于此,你若当真为她好,便知晓该如何做。”

语落,谢明风抚袖离去。

常喜进了屋才发觉茶盏碎在地上,想来是三老爷又发了火。

他一声不吭的低头收拾着。

“云玳那边你近日可有来往?”

突如其来的问话打破了寂静,常喜恭敬回道:“回老爷,没有。”

随即又犹豫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谢明清捏了捏眉心,“她与谢今澜走的近了些,陈氏与母亲那边有些意见,特意让二哥过来与我说道说道。”

常喜沉吟道:“云姑娘在府中向来低调,不喜与人打交道,自夫人走后,她便只能与世子亲近些。”

对上谢明清冷凛的目光,常喜眼睫低垂,继续道:“奴才觉着云姑娘是因着在府中无人可依,才亲近世子。”

这个道理谢明清自然也明白。

他抿唇道:“明日让她过来用早膳。”

“是。”

常喜低垂的嘴角缓缓上扬。

翌日清晨,云玳正趴在床头,从枕边拿出匣子,一个一个的清点着里头的七颗珠子时,忽然得知三老爷要见她。

云玳略微讶异了一瞬,随即想起自己本就因首饰铺子的事要找三老爷,眼下正好。

她梳洗后去寻了谢明清,将铺子的事情告诉他后,谢明清并未有所反应。

没说要将铺子收回去打理,也没拒绝。

正当云玳以为是自个儿没说明白时,谢明清忽然开口,“你用膳了吗?”

此时刚过辰时,云玳一早便过来了,并未用膳。

她错愕一瞬,摇摇头。

谢明清看了常喜一眼,常喜心领神会。

“你近日若是无事便过来走……”谢明清顿了顿,继续道:“我那儿有些丹青,你可以瞧瞧。”

云玳颇为怪异的看了一眼谢明清。

向来寡言少语的三老爷,竟会主动与她搭话,从前她为了借那本摘抄,想了多少法子讨好他。

可到头来不是被他凶神恶煞的赶出去,便是对着他那张冷脸战战兢兢。

云玳仍旧有些心有余悸。

“谢过三老爷,但云玳眼拙,恐瞧不出好坏,若无旁的事,云玳便先走了。”

便是察觉到她的抗拒,谢明清也只是单薄的吐出一个音,“嗯。”

谢明清眼睁睁看着云玳起身,那句让她留下用膳的话卷在舌尖,迟迟说不出来。

直到人要踏出房门时,他才沉着脸,腮边鼓动,“你——”

云玳脚步一顿,似乎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可回头只能瞧见谢明清漆黑如墨的脸色,以及他身后不远处,立在墙边的一副拐杖。

她缓缓福身,不再停留,也未曾将三老爷忽然的‘热情’放在心上。

三房的院子离她的住处不远,以往她走过百回的路,想来日后不会再走。

如今夫人已经离开许久,但每每想起,总会有些失落。

特别是今日在见过三老爷后,又在回院的转角处,见到谢今棠。

云玳下意识旋身躲在树后,见少年大步流星的朝着三老爷房中走去时忽然生了不解。

如今大房与三房算是彻底不往来了,平日里两房的奴仆,私下也因着主子而相互使绊子。

光是闹到老封君那里,就有三起事。

这般水深火热之时,谢今棠又怎会来看望三老爷?

“云姑娘,你在看什么?”

常喜站在她身后,下意识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谢明清的屋子。

少女被声音吓住,连忙回头,步摇上摇晃的东珠扫过他的脸颊。

又疼又痒。

“常喜?”云玳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随即嗔道:“你怎的总是神出鬼没的。”

常喜挠头,无辜的撇嘴,“是云姑娘看的太专心了,奴才都唤你好几声了呢。”

“是……这样吗?”

“所以姑娘在外边站着做什么?”常喜将手中的食盒往云玳跟前送了送,“姑娘瞧,奴才将您与老爷的早膳拿过来了,知道姑娘喜欢面片汤,特意让厨房多盛了些,热乎着呢。”

面片汤……

云玳咽了口唾沫,仿佛已经闻到咸鲜的气息从食盒的缝隙中飘了出来,可口的紧。

“姑娘不进去吗?”

云玳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摇摇头,“三老爷正在见客,我就不过去了。早膳你都给三老爷吧,我等会去厨房瞧瞧,随便应付一口就是。”

常喜眼底的笑意渐渐散去,嘴角抿直,从云玳来时便雀跃的心在瞬间冷了下来。

近日姑娘鲜少来院子,自夫人走后更是几次过门却不入。

好不容易与姑娘相处,他怎能就这样让人离开。

“姑娘。”常喜将装着面片汤的食盒从篮中拿了出来,递给云玳。

云玳错愕一瞬,笑眼弯弯的接过来,“谢谢你常喜,那我就不客气啦,我带回去——”

“就在那边的亭子用吧。”话音落下,常喜惊觉自个儿声音过于冷硬,缓和了语气,“奴才还得将食盒还回去呢,方才找厨房的王嬷嬷借的,正好,有些关于三老爷的事情想与姑娘说说。”

“哦,好……”云玳虽觉怪异,却也并未多想。

三房院外的凉亭离这不远,四周树木葳蕤,冬暖夏凉,从前夫人便喜欢在那处饮茶赏花,云玳还陪过好几回呢。

她看向站在自己身后一步之遥的常喜,杏眸微睁,“常喜,我不需要人服侍,你与我一同坐着吧。”

“姑娘是主子,主子用膳,奴才自然是要服侍的,姑娘不必顾及我,再不吃便凉了。”

见他执拗,云玳也不多劝,满眼笑意的打开食盒,将盛汤的碗拿了出来。

果真如常喜所说,热乎着呢。

她捏着耳垂,待指尖热意消散后,才将手伸向盒中的勺子。

一步之遥。

正好能将她所有的神情尽收眼底。

被指尖捏过的耳唇,饱满圆润,如花瓣细蕊,透着浅浅的粉。

常喜觉着自己大抵是病了,才会盯着一个姑娘家的耳朵出神。

待反应过来之后,羞愧之余,更多的却是按捺不住的愉悦,他悄悄的将一直放在怀里的银簪拿出来捏在手中,琢磨着何时开口将东西送出去。

“常喜,三老爷近日是在尝试着行走吗?”云玳觉着周遭有些安静,记起方才出来时瞧见的那副拐杖,顺口提起。

常喜回过神来,“老爷如今虽有这个心,可腿疾没有那般简单,恐还要大夫瞧瞧才是。姑娘知晓的,寻常大夫无用,也不知道夫人先前寻的那神医在何处。”

“不若我问问夫人。”云玳虽去不了路途遥远的檀山寺,但她可以写信呀。

“那这件事要瞒着老爷吗?”常喜问。

云玳点头,“自是要的,夫人说三老爷定是厌透了她,若三老爷知道神医是夫人寻来的,万一又闹腾怎么办?”

“奴才知道了。”

“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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