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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好不容易等李老太爷讲完,两人才离开李家。薛灵栀刚一出门,就悄悄做了个鬼脸。

依靠薛家宗族那些人?还是算了吧。不被他们欺负就不错了。

赵晏看在眼里,嗤的轻笑一声。

他就知道,这位薛姑娘,只是外表乖巧。

薛灵栀瞧他一眼,小声嘀咕:“你笑什么?”

她只是做个鬼脸而已,有很好笑吗?

赵晏收敛了笑意,神色淡淡,直接沿用她先时的回答:“没什么。”

薛灵栀正要说话,忽听前方有人唤她:“栀栀!”

是邻居李婶。

她正快步走来,急急忙忙道:“可算找到你了,快回去吧,你家来人了。”

“谁?来什么人?”薛灵栀一惊,下意识看了一眼身侧的赵晏,颤声问,“是昨晚那群差役吗?”

“差役?当然不是,城里来的,好像说是你娘。”

“我

yh

……我娘?”薛灵栀双目圆睁,一脸的不可置信。

娘不是远在东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而且就算回来了,也不可能主动上门来找她啊。

“对,说是你娘,坐马车来的。马车还在你家门口呢,可气派了。”

“好,我知道了。”薛灵栀来不及多想,也不顾身旁的人,匆匆忙忙便往家跑。

果不其然,刚一转弯,她就看见了停留在自家门口的马车。

花溪村没有马,马车更是难得一见的稀罕物。

几个小孩子远远地盯着马车瞧,小声嘀咕却不敢近前。

薛灵栀看见马车后,也愣怔了一下。

不知道车夫对车里人说了点什么,马车的车帘缓缓被掀开,从车里走下一个三十多岁的美貌女子。

正是娘亲方梨。

距离上一次见到母亲,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年。

如今乍然看到娘,薛灵栀心里一酸,紧张、欣喜之余,还有着丝丝不安。明明娘亲就在跟前,她却不太敢贸然上前,只站在数尺开外,低低地喊了一声:“娘。”

才喊得一个字,她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一旁的赵晏心中微讶:这位薛姑娘和她母亲生的倒是不大相似。

赘婿

方梨抬头看向女儿,招一招手,温柔轻唤:“栀栀,过来。”

“嗯。”仿佛突然被注入了大量勇气一般,薛灵栀快步走过去,“娘,你怎么来了?”

方梨站在马车旁,摸一摸女儿的头,嗔怪道:“还说呢,我前天刚从东都回来,听刘妈妈说,你来找过我。我想着你特意找我,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昨天一大早就打发了人过来看看。谁知道正碰上你成亲。我实在放心不下,就自己过来了。”

说完她又叹一口气:“我还以为是下面人传错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你也真是,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我,我这不是来不及吗?”薛灵栀讪讪一笑,尴尬之余,心里还有点暖意,随后又辩解道,“娘,我去城里找过你的,可是你……”

“可是我不在,去东都了是吗?”方梨笑一笑,视线转向缓步跟上来的张公子,目光审视,“他就是你相公吗?”

“对,是他,姓张,排行第二,叫他二郎就行。”薛灵栀点头,不自觉紧张起来。

她又忙冲张公子使一使眼色,示意他快叫人。

赵晏唇线紧抿,一声不吭。

之前祭拜亡者也就罢了,好歹死者为大。现在面对一个陌生的大活人,他叫什么?叫岳母?又不是真的。叫娘?恐怕对方未必受得起。

薛灵栀不由心中气恼。真是,打个招呼而已,就为难死你了吗?她只好低声催促:“张延之,叫人。”

两人相识以来,她很少这般连名带姓地唤他。

赵晏还未开口,方梨就笑着摆一摆手:“这个不急。栀栀,你不请我回家坐一坐吗?连大门都不让我进了?”

“没有,没有。”薛灵栀连忙否认,“娘,你进。”

她怎么可能不让娘进家门?

薛灵栀将母亲请进去,又要去奉茶,却被母亲拦住。

方梨神色温柔:“让新姑爷去煮茶吧,我有点事问你。”

“哦,好。”薛灵栀愈发紧张了几分。

赵晏知道这是支开自己,也不多话,略一颔首,便向厨房而去。

方梨又吩咐跟随她前来的婆子:“你跟着姑爷过去,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是。”

将人都支开后,方梨才沉声问:“你爹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人说你爹去了?”

薛灵栀瞬间红了眼眶:“嗯,五月走的,到现在还不满两个月。”

“原来是真的……”方梨神色怔忪,目光幽深,好一会儿才问,“你爹他,走之前有对你说什么吗?”

薛灵栀摇一摇头:“没有啊,我爹得的是急症,什么都没说。”

若非如此,以爹爹对她的疼爱,也不会留一个难题给她。

“那你爹生前有没有和你说过……”方梨话说到一半,就闭口不言。

薛灵栀不解:“说过什么?”

“没什么,不提了。多少年前的旧事了,提它做什么?”方梨转移了话题:“我听人说,薛家人欺负你了,是不是?”

——昨天一大早,她打发人来花溪村询问情况,正好碰见这边办喜事。她派来的人虽然没能单独见新娘,但听村里人闲话几句,也对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

栀栀当时肯定是很艰难,只怕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去向她求助。可惜当时她也不在永宁。

“娘——”薛灵栀先时应付宗族,也不觉得有多辛苦,可这会儿听娘这么轻声细语地询问,只觉千种艰辛,万般委屈,眼泪哗的便流了下来,抽抽噎噎道,“他们逼我嫁给一个很老很老、很丑很丑、很坏很坏的人,想用我换聘礼……”

她简单讲述薛家人的几次威逼,越说越委屈,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仿佛是从前那个受了委屈找娘哭诉的小女孩儿。

方梨闻言,气恼而又怜惜,抬手帮女儿擦掉眼泪,将她揽进怀中:“可怜的孩子,你受委屈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一下子就抚平了薛灵栀心里的不快。她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是有点委屈,但是我都给应付过来了。”

母亲再嫁后,薛灵栀见过她几次,娘亲待她虽然依旧和善,可她总隐约感觉似乎隔了一层。这会儿被娘拥入怀中,那点疏远几乎是在刹那间消失不见。

方梨静静地看着女儿,心下一叹,这个孩子,时隔数年,对她仍然依恋孺慕,令人动容。倒是她,有点辜负这个孩子的情意。

“还好你爹生前给你安排了亲事,你又机警,才没让他们得逞。”方梨轻拍女儿后背,转而又问,“栀栀,那个张家二郎为人怎么样?对你好吗?”

薛灵栀微微一怔,看样子,娘好像并不知道这亲事是假的,真以为是爹爹生前就定下的。想到昨夜之事,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将真相全部告诉娘。

算了,何必说出来让娘担心呢?

思来想去,她最终只说道:“他,对我还好啊。”

“真的?”方梨神色狐疑,并没有错过女儿的那点犹豫。

面对母亲的怀疑,薛灵栀重重点头,当即表示:“真的,当然是真的了!我是妻主,他是赘婿,他怎么敢对我不好?我让他往东,他都不敢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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