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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夏仰脸色还泛着微醺的绯红,神智还算清醒,但脚步飘忽。

她抱起枕头从床上滑下来,坐在不远的地毯上,看着那道白色的门:“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段宵拧门的动作停住,听动静是把杯子撂到了茶几上。

“我的护照呢?”

夏仰继续问,又像是喝多了之后的自言自语,带着委屈的哭腔。

“你是不是真要把我藏在这个鬼地方?我真受不了你了,到底有谁愿意陪着你这种人啊,你简直有病,我上辈子是欠过你什么吗?你真的是……啊!!”

——“嗙”的一声巨响,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

那道紧闭的门被暴力地踹开了,摇摇欲坠的门把手还挂在门上。

她吓得尖叫,瑟缩地往床沿靠。目瞪口呆地盯着门口,刚才那些话说到哪里都忘得一干二净。

段宵把鞋脱在门外,低着头,若无其事地往里进。房里就开了一盏床头的台灯,冷光印着他下颌连着脖颈的流畅线条,眼眸黑沉沉的。

“你……”夏仰语无伦次地往后缩,“你怎么可以……”

段宵黑漆深邃的瞳孔睨着她,面无表情道:“我让你开门了,是你不开。”

她这会儿少了那道门挡着,变得不声不响。

“骂啊,怎么不继续骂?”他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冷着脸把她从地毯上一把抱到床上。

软床在夏仰被丢上来的时候弹了两下。

她有点懵,没了几分钟前那肆无忌惮的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似的。勾着颈,无措又害怕地揪了揪床单,怎么都不肯看他。

好可爱。

段宵没忍住笑,忽然倾身,吻住她的唇。

她这才开始反抗地推搡他,被他一只手半压制地放倒,任由索吻。呼吸铺天盖地地覆下来,麻酥酥的温热触感随着舌尖的探入变得更深刻。

红酒味道甜腻,夏仰脑袋更晕了。

男生鬓角那一茬短利黑发弄得她胸口又刺又痒,裙子拉链被拉开,等她回神过来已经来不及阻止,扑腾着腿踢在他腰身。

可段宵对她实在太熟悉,没在意她这点挣扎,腿被他一并抬起来压在肩膀那,耐心地哄:“宝宝,你好漂亮。”

“你、你滚开!”

少女脸上此刻的红夹杂着醺醉和情欲,瘫软着,酡颜里的媚气直往外溢,一个含着愠火的视线都勾得他气息粗重。

他越夸她,她骂得越狠。

一阵来电铃声响起,段宵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电话摁断,看也没看是谁打来的就撂在了床头,没打算在这时候处理其他事。

铃声再次响起,夏仰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转头看过去,看见了周栖曼的名字备注在亮起的屏幕上跳跃着。

她往那伸手,又被段宵拉回去,含住她手指,轻咬了一下:“想干什么?”

他声音暗哑得吓人。

夏仰愣了下,微微被闷出汗的额发贴着颈脖,突然被他翻转了身。

她趁着这个机会点到了手机上的接听。

周栖曼的声音传出来,落在安静的卧室里:“阿宵?你刚才——”

夏仰松了一口气,却突然在下一刻没忍住叫出了声,深得眼泪一下从眼角不可自抑地掉出来。

手捂住嘴,嗓音还在发麻的颤抖中轻颤。

她以为有朋友的电话打来,他会停下。可是段宵这个疯子根本百无禁忌,沉没进去的那一刻咬住了她的肩胛骨。

电话那边的周栖曼话声果然戛然而止。

周栖曼有过几任对象,对这道声音不可能不清楚是什么。

身后那条青筋暴戾盘踞的手臂伸过来,按断了电话。

“别跟我耍你那些小聪明。”段宵掐过她下巴,动作未断。克制地裹着低谑笑意反问她,“你喜欢这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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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喜欢这样玩!!

夏仰已经没空去思考电话那头的人该有什么想法。

她自顾不暇, 缓过来后深呼吸几下,羞愤地咬住了他虎口。段宵弄得多重,她就咬得比那重十倍, 咬出血腥味道才松口。

这种体验感不会太好,哪怕彼此再契合,也会在撕咬间变得血水混着汗。

最后一场纠缠下来,像打了场架,肩颈都泛着痕迹。

段宵更甚, 下巴都好几个牙印。

可是永不厌倦的侵占总是要比疼痛上瘾。糖蜜混着尼古丁的香息, 唇瓣覆过来时,堵到她差点喘不过气。

她指甲伴随着柔媚的哭哼声陷进他后肩颈,那处的肌肉线条立马绷紧,意乱情迷。

漫长的快乐事在起起伏伏之后,是安抚的尾声。

“你这样有什么意思?”从浴室回来,夏仰酒意渐渐消退, 不满地咬住他伤痕累累的手指, “我是你花钱买来的!”

他拨弄她红透了的耳尖,低笑:“我花钱了?你不是把钱还给我了吗?”

她委屈极了, 没动脑子地反驳:“你连钱都不花!你只会这样想方设法弄我!”

“别装可怜。”段宵听她哭腔,又蠢蠢欲动。沉重的低喘落在她耳侧, “我也挺可怜的,摸到了吗?”

“你一点也不可怜,想要的都有,得不到也会想尽办法得到……你听完我讲话, 别弄!”

夏仰又羞又气, 推拒地哭出声来:“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讨厌你, 本来一开始就不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的!有病就去看医生,别来祸害我……”

乱七八糟的骂声被他照单全收地吞没,要抱着她睡。

她挣扎,听见他说要再来一次的威胁后,又忍气吞声地僵直着不动了。

“心跳好快,每次都跟长跑完似的。”段宵手掌贴在她心脏的位置,哑声笑。

夏仰呼吸也还急促着,听见他这话又很气。

他每回做多重多久心里没数吗?她在舞房练一整天的功都没这么消耗体力!

身后滚烫的吻落在她后肩,带了点停顿:“喜欢我不行吗?”

她正要说话,又被他恶劣地堵住了唇。真有掩耳盗铃,不听就能装不知道的那架势。

掌心捂住她嘴,段宵轻咬了口她脸颊,炙热气息贴着她颈侧,话却一点也不温柔:“你还是叫/床的声音最好听,其他时候别说话。”

“……”

这句话换来的是她愤怒的一脚蹬。

上午再睁眼时,床头的小推车里有意面早餐。

段宵人已经不见了。

这会儿刚过11点,夏仰揉着困乏的双眼皮,喝了口水,有些惆怅地看着自己大腿内侧的咬痕发呆。

她不能一次次纵容他了,人情债再怎么欠也不是这样偿还的。

和他讲道理也没用,既然说不通那就不用说了。

前台的电话打过来时,夏仰在翻段宵的行李箱。

除了衣服和一些看不懂的文件袋以外,每个夹层都被她找了一遍,可是一无所获。

她接通电话,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对面说了一句中文:“夏仰?”

“你是?”

“我是段屹然。”他长话短说,“你的护照现在在我手里,十分钟够吗?收拾东西下楼,我在大厅等你。”

……

段屹然是被段姒丢过来的。

美其名曰跟着他哥学习决策层的经验。

他那年暑假被罗良琛带去了多伦多就直接读了预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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