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看看罢了。
但他要忍住回答的心思。
夺嫡的水太深,他不愿意蹚浑水,届时秋闱后,若是前三甲,他大抵是要为下一位皇帝卖命的。
江誉的表情自然是正气堂堂,但故意颤抖的身子表示他被李珏的太子之气度而被震慑。
“什么难事?莫不是护国公府姨娘那件事?”李珏头也不抬,继续写着字。
余光里看清江誉的表现,他甚是满意。区区一个不起眼的门客,被自己这样高贵身份的人所吓到也是常事。
“太子殿下自是聪慧过人,尔等贱民自是难以企及。”江誉说了一句车轱辘话。
若是他肯定,那便是出卖了晏琤琤。若是他否定,那便是欺君罔上。无论他如何说,皆是授之以柄。
李珏笑了笑,他对晏琤琤的事情依旧了如指掌。放下了抹笔,望着屋外黑黢的天色。
淡淡道:“你先退下吧。明日的巡查还有劳你了。”
末了又道:“孤记得你的住处也在西边?孤与你一同走去,孤想去劝劝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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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琤琤久违地哭过一阵,晚饭也未吃径直进屋歇下了。而那本自制的《换脸记》被她丢在屏风外的桌子上,保管踏进屋子里的人一眼便能再次瞧见。
此举含义不明而喻。
李执尴尬地站在屏风外,瞧着屏风内人影绰绰,除了道歉再其他的话都难以启齿。
莜曲也被一同冷落,屏风内只有霜竹一人忙活着,也颇为“同仇敌忾”,小声念叨着李执的不对。
屋内的沉默伴随着尴尬气氛蔓延,仿佛一切事物都被凝固的时间所裹挟。
莜曲一脸同情道:“主子,今夜您怕不是得睡外堂的长椅上了。”
“王妃这是摆明了不让您进内堂睡床上。”
睡床上?…
李执在心中长叹口气。
在朝都时,他与她分两间隐晦连通的两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