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烧死的办法(4)h
他也不让开,就那么低头看她,看她浓密的眼睫轻颤,鸦翅一般地振翅覆盖,又缓缓睁开。
王言洲问,“干什么?”
“学习。”
这真不是说谎,韩宁就这么仰着头,求知若渴地看着他,又低头,盯着他手里的平板,期待王言洲都能说得不错的案例是什么。
事实证明,就算是能喝,也不妨碍酒精误事,一通来我往的工作交流,就让她迟钝地忘了正经事。
正经事?跟甲方沟通活动形式怎么就不是正经事了?
王言洲对当老师没兴趣,甚至对韩宁的学而不厌感到不快,他没回刚才的沙发上,就这么直接地坐在独属于自己的办公椅上,一个人的位置,韩宁只好侧站着,扶着他的椅背找了个相对合适的地方靠着。
也不知道是真没好角度还是他故意的,韩宁总看不清平板上的画面,倒是能听到他在那边煞有介事的讲解,“你看这个场地,选得就好,虽然又是户外又是晚上,但结束了灯光秀一抬头就能到看到漫天银河,而且那天有流星雨……”
沉淀的醉意让她不自觉地有几分松懈,韩宁听得心痒难耐,难免有些絮絮叨叨,“那户外不是有蚊子吗,电蚊香都没有地方插吧……还有灯光秀,设备搬过去就很费劲了吧?流星雨?我都没看过流星雨呢……”
“你没看过流星雨?”王言洲闻言侧脸。
也就是他侧脸的这个空隙,韩宁看清了他平板屏幕上居然什么也没有,感情刚才都是他自导自演,真他妈能装,她一下子就气着了,转脸刚准备质问,王言洲就托住她的脸颊吻了上来。
不容置喙地撬开她的唇关,四面八方地探扫了一遍,再裹着她的舌尖一下又一下地吮吸。
本来不想这么急,但真的太近了。
这个时候的韩宁,眼瞳如渊如潭,纯净得吓人,没有半点那日恨欲其死的复杂,直直地摄住他的心魄。
韩宁脑袋空空,周身都是软的,此时任他纠缠,好像陷入了松软的云里,脚下都有点不稳。
怎么回事?
感受到她要起身往后撤,王言洲干脆把人拉过来,韩宁晕头转向之间,不知道怎么就坐在了他的腿上,王言洲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后颈,稍稍施力,就让韩宁不得不垂下头。
他仰面凑上去,先是舔她颊上那叁颗连缀的小痣。
韩宁方才得了喘息,混沌的神思也稍微清明点,想起了来意,一个偏头错开他的继续,同他面颊相抵,轻轻喘息。
“除了线下活动形式,小王总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倒是王言洲反应了数秒,才明白她有始有终地说着策划的事,肌肤相亲的时日阔久,久到不算小别,她韩宁倒是一点也不着急。
一时间,他有些牙痒。
王言洲素来清楚自己的外在条件,小时候,即使脱离开家庭,他也能凭外貌受到诸多优待,步入校园,更是成为了热门话题,无论是在国外还是在s大的期间,一亲芳泽这个词更多的反而是形容在他身上,总有女孩窃窃私语,王言洲学长好相貌,不说和他春风一度,就是贴近了有些肢体接触,也是她们占便宜。
当时和韩宁在一起格外顺利,他自然也认为这份顺利归功于自己的外貌,他没有自负到韩宁短短时间就透过他光鲜的皮囊爱上他贫瘠的灵魂,那太难了,从生理性喜欢开始,没什么不好。
但是生理性喜欢会消失吗?王言洲不知道,但他认为,至少现在,这份喜欢应该不会消失。
他贴着韩宁的耳朵发声,“没有。”
“那我就认为您已经大致通过我的方案了,想来有您的指导,后天的提案一定没问题。”韩宁撑着他的胸膛直起身子,口中说着好话,但不给半分眼神,她停顿了一下,见王言洲没有别的行为,随后就准备顶着张染了绯色的脸,从他身上下去。
王言洲没有限制她的动作,懒懒地往后仰,躺在办公椅上,口中却说,“那我是不是得讨点报酬?”
意有所指。
他摘了眼镜,眼波流转,眉梢含春,又等着韩宁主动上门。
韩宁终于赏他一眼,看他那副淫心大动的骚浪模样,心里登时腾起了股无名火。
王言洲不是说自己的每个选择都能影响前程吗?那她来了,还提着前程的这茬来了,她可以阿谀,可以奉承,可以同他虚与委蛇,以获取昌锐小王总可定生死的那票支持。男女之间不就是那档子事吗?既然他想要,她妥协,王言洲大可扯了她的衣裳随意索求。
可他偏不,他就爱折辱人,就要韩宁凑上去,咬着他的嘴唇求欢。
小王总得偿所愿。
韩宁凑上去了,不,应该说冲上去了,牙齿相当野蛮地磕到了他的唇瓣,让意犹未尽的王言洲顷刻就尝到了血的滋味,只是韩宁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匆匆将窄裙往上撩起,右腿一横,就跨坐在王言洲的腰间。
家伙事儿早就硬了,此时猝不及防地被这么一压,王言洲都收不住喉咙那发出的一声闷哼。
王言洲心里又批评,急死她了。
虽然这么想,他心里升起一股隐秘的窃喜。
就知道不是他一个人急速地分泌着多巴胺和肾上腺素。
王言洲引着韩宁,韩宁也不可能真的顺着他的意,她是捧着这人的下巴吻得难舍难分,唇舌迎来送往,呼吸交错相容,她的手也从王言洲的脖颈流连在对方的胸口,隔着他的衣衫不住地抓捏,相处五年的好处就是她很清楚王言洲的敏感点,既然他要韩宁主动,那也要承受不上不下的风险。
实在急了,王言洲向上用力地顶了一下她,韩宁猝不及防,身子一阵起伏,她抬起脸,盯着王言洲,在对方可谓是春波粼粼的目光下,摇动着腰,抬晃着臀,隔着布料磨弄着彼此。
办公室空调很足,王言洲却出汗了,他抬头,把垂在额前的碎发顺着额头悉数撩后,一张俊俏的脸没有别的遮挡,白净净地送到韩宁面前。
“韩组长,”王言洲声音竟是又柔又轻,似乎带着难以承受的脆弱,“别折磨我了。”
他率先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