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样龌龊的事情
方雪芙等了一会儿,她其实不想下楼,并非不饿,而是担心被人看到两人一起。
她非常害怕各种流言,只要想到都觉得背脊骨隐隐作痛。
房门开开关关,她赤着脚在地毯上蹭,将那一块绒毛踩瘪最终也没有踏出那一步。
方雪芙倒在床上,兀自生闷气。她真是讨厌极了明明自己说好了要当作没什么,现在这个表现却是有眼睛的人知道,她和闺蜜的丈夫有什么了。
好没用。
她举起手放在面颊上,遮住流萤一般不堪寂寞的泪。
在她踌躇羞恼时,房门被打开,轻轻的脚步声挪动到她身边,方雪芙背对着来人,也知道现在回过来的只有傅安晏。
她没动,仍旧躺着。
傅安晏弯下腰用面手帕温柔吸走方雪芙脸上的泪花,“方小姐总是哭,对身体不好,是哪里又不舒服了么?”
方雪芙摇头又点头,她是不舒服——心里不舒服,但是这份烦恼却不能说出来给其他人听,就算是关系最好的冯韵也不行,就算是充作父亲的宋景也不行。
憋闷着,难受的不得了,喘不过气。
傅安晏躺下来,他先道歉“对不起方小姐,我还没换衣服,可能有一点味道。”
方雪芙嗅到了,是属于油烟的气味,很浓重环绕在他的身上,只有在厨房里呆过,亲自掌杓了,才会这样明显。
她对气味很敏感,但是此刻不在意这个,摇了摇头,于是傅安晏便躺下了,将她拥住,胸膛贴着后背,温度透进前胸,被高温炙烤过的气味也同时将她环绕。
“方小姐。”
方雪芙没有回。
“不要怕,今天家里没有人,我给员工放假了,不会有人看到的。”
原来他早就考虑到了。
听到这个方雪芙的面色稍稍缓和一点。傅安晏又继续说“b市有冯韵,还有我,现在不会再有人能欺负你,也不会再有人会取笑方小姐,不要怕好不好,想做什么都可以。”
方雪芙也不答,两人安静下来,她随着傅安晏的呼吸吐气,缓慢绵长,渐渐平稳。
在此刻这个失去最重要丈夫的女人,是真的重新找到一点渴望已久的安全感。
“傅安晏……”她声音沙沙的,像是雨水打在花瓣上的声音,惹人怜爱“你是不是,是不是,在这个房间呆过呢?”
“是,对不起,我躲清净时会过来,真的很抱歉,但是没用过房间里的东西,请放心。”
“没用过?”
“用过,乖宝。”
他说的话半真半假。傅安晏不和太太过夫妻生活,外面也没有女人,这几年都未曾做爱,自从见过面后,他的欲望全部来源于方雪芙。
在某天夜里他终于没忍住,走进了这间冯韵为闺蜜准备的房间。
抚摸她的旧物,会想象那时她的模样,这段时光傅安晏是缺失的,只能凭空捏造那段时间如果相恋的假象。他还会躺在床上,像是现在一样捕捉一点时光残留下的香气。
最不要脸的是,他会翻看方雪芙的照片缓解欲望,一次又一次,射出精液,甚至有一日太急了弄坏了一张相片,他差点急死,花了大力气才修复好。
在这个房间里,傅安晏无数次疏解着过于高涨的情欲。
方雪芙不是侦探,她对这些事都不太敏感,有一点点呆,但是这一次她却察觉出了其中隐藏的意味。
转过身,水盈盈的眼又嗔又怒,泪止不尽流下,“你好坏,傅安晏!”她就算说人都这样柔软,指责对方也不讲哪里过分,隻用眼睛瞪着,等着坏蛋自己伏法。
傅安晏点头“对不起,乖宝,我好坏,做了这样龌龊的事情。”
方雪芙扑进他的怀里,牙齿隔着衣服咬住肉,泪水打湿肩头,傅安晏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的背她的发,说对不起说道歉。
渐渐的她将齿松开,埋在他的胸膛里两人相拥“对不起,我也好坏。”
她的心也在动摇,随便找着借口发泄痛哭一场,这份不安摇摆又被傅安晏稳稳接住了。
傅安晏轻笑“方小姐哪里坏,你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不做也可以。”
他揉着方雪芙的头髮嗅到一点奶腥味,低下头一看衣服上还有滩除了泪痕外的乳白色水渍,这下倒是可以说她是小坏蛋了。
方雪芙也察觉到了,她很不好意思,想要离开,却被紧紧抱住,听着男人的心跳,以及他说话时引起的耳朵共鸣“要先洗个澡,然后去吃饭好不好?”
“好。”
她闭上眼,额头被吻住,随后又推开“味道不喜欢,要快点洗澡。”
哪里都娇气的要命,用不到人了就开始嫌弃,偏偏傅安晏真是爱极了,美梦成真,就算是这样变扭的性格他都愿意一直陪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