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大夫都说了,你以后得少吃糖,以后不许再吃那么多甜的东西了。”
“那我不和你玩了,你走,我晚上要和素雨一起睡。”
“你再提一句素雨,这几日就不要吃饭了。”萧青棠气得厉害。
他才走了几天,这么快就把他忘了个干干净净,幸好是他院里的人,还没法勾搭走,若换了个别的人来,岂不是转头就跟别人跑了?
“你不给我吃饭,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你出去!”姜溶坐起身,指着外面。
“我出去?这里是我的地方,你让我出去?”萧青棠将她按回去,狠狠亲了她一通。消了气,他又捏着她的脸,跟她讲道理,“我让你少吃点儿糖是不是为你好?跟我撒什么气?牙疼的时候忘了?”
她别开脸,不说话了。
萧青棠松了手,看着她脸颊留下的两个指印,忍不住垂首在上面亲了亲:“你吃的喝的哪样不是我给的?不跟我好,反而要一个下人,你是不是傻?”
“谁陪我玩,我就跟谁好,你才傻!”她也生气了,往人脸上呸呸呸好几口。
她晚上喝了酸梅汤,虽然漱了口,但还是有一股淡淡的杨梅酸甜气息,萧青棠闻着不觉得生气,反而更温柔在她嘴角亲了两下。
“我先前没陪你玩?她才陪了你几天,你就一直念叨她?”
她又不说话了。
萧青棠搂着她细细地亲:“溶宝,亲亲我?”
她仰着脖子,在他唇上贴了贴。
萧青棠含住她的嘴唇轻轻吮吸、□□:“溶宝的心跳得好快啊。”
“你的心跳得也好快。”她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手放在他心口处胡乱抚摸。
“不是不让你吃糖,是让你以后少吃点儿,怕你牙疼,知道吗?”
“知道了。”
萧青棠摸摸她的脸:“乖宝宝,瘦了。”
她在他怀里蹭蹭:“她们不给我吃好吃的。”
“她们敢不给你吃好吃的?是不是要你忌口,不给你吃乱七八糟的?”
“不管,她们就是不给我吃好的。”她埋在那又软又硬的胸膛里,瓮声瓮气埋怨。
萧青棠揉揉她的发,心都要化了,又紧了紧手臂:“以后不能乱吃东西了,免得又要生病,明日咱们就先规定好,以后你每天不能吃过规定的零嘴。”
“我不!”
“不?”萧青棠轻轻咬住她的唇,在她身上抚弄,亲到人气喘吁吁了,他又问,“还不吗?”
姜溶还撇着嘴,但不大喊大叫了,眼上蒙了一层水雾,嘴唇上的水滋滋的。
“乖溶宝真软。”萧青棠将她搂在怀里,“放心,不会少了你的吃的,只是少吃一些。”
这几日他心情烦闷,醉了好几日的酒后,碰见了苏绍钦,去赵王府里坐了坐,又碰见了那只白猫,还遇到猫主人。
与人聊过几句,他才知道那猫养得仔细得很。每天吃多少吃什么,那都是有定数的,千万不能多吃,不然轻则生病,重则丧命。
除了吃喝,洗澡、打理毛发,那也都是有讲究的,精细得如同养孩子一般。
他觉得,他的狸奴也该这么养,从前是他没有照顾好她。
第二日,他叫了大夫来,询问了一番,给他的狸奴做了一份详细的计划。
比如,每天最多只能吃两块糖,每天都要去晒晒太阳,每月要牵出去溜溜,得抹头油养护头发,抹香膏保护皮肤等等。
“我不!”姜溶不满意了。
“不听话两块也没了。”萧青棠威胁一句,又亲她一口,“你不是想出去玩吗?我们明日就出去玩。”
她眼睛亮了,将吃的抛去脑后:“去哪儿?”
萧青棠牵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亲了一下:“能不能听话?能听话就去。”
她连连点头:“我听话。”
“去郊外的庄子里,天气热,那边凉爽一些。那边养了一些牲畜,鸭鹅羊什么的,应当比这里好玩。”
“好!我要去!”她跳起来,抱着萧青棠的脖子,在他脸上重重亲一口。
翌日晌午,萧青棠醒后吩咐人开始收拾东西。
他好几日没睡好,昨夜睡饱了,这会儿正支着头饶有兴致地盯着姜溶收拾东西。
柴胡偷偷看他一眼,上前道:“爷要带哪几人去?”
“庄子里有婢女,用不着带人。”
“那些人没与娘子接触过,恐怕侍奉不好,府里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清楚娘子喜好的。”
“用不着。”
柴胡立即闭嘴,不敢再多说。
萧青棠没理会他,朝姜溶招招手:“来,歇一会儿。”
“不,我在收拾东西。”
“你把你那首饰全带上做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不累吗?”
“我就要带!”
萧青棠有些无奈:“行吧行吧,你想带就带,路上弄丢了你别哭。”
姜溶理直气壮:“弄丢了你给我买新的。”
萧青棠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给你买新的。”
“你就是要给我买,不买我就不和你睡觉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想,你不和我睡也得和我睡。”
“我又不是没长腿,我不会跑吗?”
萧青棠挑了挑眉:“来。”
姜溶扭头:“干嘛!”
“叫你来你就来。”
姜溶走过去,停在他跟前,又问:“干嘛?”
他摸了摸她的脸:“不能乱跑,知道吗?”
姜溶不假思索:“你对我好,我就不乱跑。”
萧青棠哼笑一声,没接这话:“莫收拾了,去了再给你买新的。”
“行,那我不收了。”
其余东西早收拾好了,只要她不乱收拾就能出发。
萧青棠单臂将她抱起:“走了,出门了。”
她很少出门,坐在马车里时就兴奋得不得了,趴在窗口往外看。
萧青棠也不拘着她,任由她去。
姜府怕惹上事,萧青棠不怕,没哪个有胆子来招惹平南侯府的马车。
“诶!卖包子的!”姜溶扯扯他的袖子,眼睛还瞧着外面。
他靠近一些,从身后抱着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想吃吗?”
“想!”姜溶回眸,眼中星光点点的。
萧青棠叫停车:“去买几个包子来。”
这一开口便收不住了,走一步停三步,路上看到点儿什么姜溶都想要,买了一堆乱七八糟吃不完用不上的东西。
终于是出了城门,车夫松了口气,萧青棠松了口气,连马都松了口气,趁天黑之前,直奔抵达庄子。
庄子比侯府还要大,却没有侯府那般肃穆,有菜地园子,跟农场似的。
姜溶进了门,提着裙子在游廊下疯跑,几个来迎接的侍女追都追不上:“娘子,你慢些!慢些!”
萧青棠不急不慢跟在后面,看着她在前面跑,一会儿去吓鹅,一会儿去吓鸡,弄得院子里鸡飞狗跳喧闹一片,好不容易进了屋,身上沾了好几根羽毛。
“先去洗洗。”萧青棠有些嫌弃。
这里的浴池比府里的大多了,跟个小池塘差不多,不用萧青棠多说,姜溶自己跳了进去,在池里游来游去。
“你怎么不下来?”姜溶转头看他。
他没答,慢条斯理脱了衣裳,慢慢踏入水中。